見白敬忠那麼正式地給徐驚川行禮,蘇錦璃極為吃驚。
這麼多年來,她還從沒見白爺爺對別人行過這樣的大禮。
難道,徐驚川在林家破解降頭並不是純粹碰運氣,而是真有那種能力。
一時間,蘇錦璃心裏驚疑不定,不由偷偷地看了徐驚川一眼。
然而就在她思緒萬千之時,白敬忠的聲音再次響起。
“徐先生,您這手法如此高明,莫非是出自天師道?”
他在戰區任職時,見識過諸多能人異士,曾經聽說過天師道傳人就擁有這種驅邪震穢的手段。
什麼?
天師道?!
蘇錦璃心中又是一驚,就連向來處變不驚的蘇老爺子也緊緊凝視著徐驚川,眼裏滿是驚駭之色。
他們以前雖沒見過真正的天師道,卻也曾聽人提過一些。
天師道傳人,已經超脫凡俗!
難道,他們眼前就站著一個天師道傳人?
“天師道?”
徐驚川聳了聳肩,輕笑著搖了搖頭:“我跟他們可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白敬忠深深看了徐驚川一眼,他也隻是懷疑而已,究竟是不是,便隻有徐驚川自己知曉了。
既然徐驚川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再多問。
“徐先生,今天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也沒什麼好報答的,這東西還請你收下!”
說著,白敬忠拿出一塊泛著金輝的純黑鐵牌,正麵刻著一個白字,背麵刻有一頭凶悍猛虎。
整塊純黑鐵牌透著柔和的光,卻能感受到一股凜然氣勢。
“這是?”
蘇錦璃有些疑惑,這純黑鐵牌她並沒有見過,但白爺爺既然送出,那肯定是很貴重的東西。
“老爺子送我東西,我可是不會客氣的喲!”徐驚川笑了笑,直接接過了那鐵牌。
“徐先生說笑了,你救了我,便是我整個白家的恩人。”白敬忠微笑著說道。
“憑此將徽,你可讓我白家子孫幫你做任何事情,他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蘇成天聞言,頓時眼眸微凝。
他知道白敬忠會拿出好東西報答徐驚川,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一枚將徽!
這塊鐵牌是用天外隕鐵鑄造而成,代表著鐵血軍魂,整個白家也隻有這一塊。
當初自己想要看看,這老小子都不舍得,現在卻毫不猶疑地送出......
徐驚川掂量了一下純黑鐵牌,滿臉不在乎地說道:“老爺子說得鄭重其事,真的有這麼好用嗎?”
“徐先生放心,我白家家風嚴明,說一不二!”
“隻要不叛國賣祖,不傷天害理,我白家子孫絕對會遵照先生的意思做任何事情!”白敬忠再次鄭重開口。
這枚將徽雖然是死物,但代表的是白家的信譽。
“嗯,姑且信你一次。”
徐驚川點點頭,將純黑鐵牌收好,隨後朝兩個老人開口道:“兩位老爺子,若是沒其他事情,我先退下了。有些累了,想睡會兒!”
這不是他矯情,而是剛剛替白老爺子祛煞消耗不小。
蘇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扭頭對蘇錦璃吩咐道:“阿璃,帶他去休息吧!”
“好!”
蘇錦璃朝蘇老爺子和白敬忠行了禮後,便帶著徐驚川出了茶室。
“你怎麼看?”
蘇成天望向白敬忠,顯然是問徐驚川。
“寵辱不驚,鎮定自若,堪稱人中龍鳳!”白敬忠笑了笑。
“哦?隻是見了一麵,就對他評價這麼高?”蘇老爺子茗了一口茶,有些好奇。
“高嗎?”
“哈哈哈......”
兩個老人相視大笑。
“再說了,他救了我一命,算是救了我整個白家,一枚將徽而已,不算什麼!”
白敬忠喝了口茶補充道。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蘇成天盯著白敬忠,眼中閃耀著深邃的光芒,這老小子可是不說實話啊!
“哈哈,就知道你會察覺。據我了解,但凡天師道的傳人,不僅掌握天師傳承,還都是武道高手,每一人都是世家大族、富商巨賈極力拉攏的對象。”
白敬忠緩緩說道:“剛剛徐小子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他雖然不承認自己是天師道,但他驅除邪穢的手法,絕對比天師道隻高不低。若是能與他交好,能保我白家百年昌盛。”
蘇成天點點頭,感歎道:“看來,這金陵徐家的棄少,並不是外界流傳的那麼不堪啊!”
“嗬,不堪?那隻是凡俗之人的看法罷了!”白敬忠冷笑一聲道:“我看徐家,是將一條真龍拒在了門外!”
蘇成天深以為然。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徐驚川或許此刻落魄,但誰又知道他不是刻意為之?
至於為何如此,那不是他能深究的事了。
想到此,蘇成天倒是暗暗慶幸。
阿璃這次是撿到寶了,以後可要讓她好好和徐小子接觸接觸。
年輕人嘛,是該多交流交流!
就是不知,那林家若是知道自己上門三年的女婿有如此本事,會不會腸子都悔青?
......
蘇家一處別院。
徐驚川醒來之時,蘇錦璃並沒有在身邊,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身為“女仆”的職業操守!
徐驚川伸了個懶腰,扭了扭頭,“劈裏啪啦”的聲響不斷,再搓了搓臉,才坐起了身子。
他看了下手機,已是晚上6點多了。
沒想到下午活動了下,竟然耗費了一些精神,這一睡就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你醒了?”
就在這時,一道柔美的聲音傳入屋內。
緊接著,一個穿了一身暗紅色晚禮服,露出精致鎖骨和大片兒雪白肌膚的女人走了進來。
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線,露出來的如雪白玉藕般的手臂和纖細小腿,晃得人眼花。
在昏黃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誘人,仿佛一朵在夜晚盛開的玫瑰。
來人正是蘇錦璃,此刻正踩著一雙紅色高跟鞋,邁著曼妙蓮步向徐驚川款款走去。
徐驚川一時間有些呆了。
比她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但眼神像她一般澄澈,氣質如她一般出塵的,她還真是獨一份。
沒想到,這妞還有這樣的一麵?
“看什麼呢?”
蘇錦璃微微蹙眉,紅紅的唇像是要滴出水來。
“當然是看我的女仆咯,這麼好看的女仆,別處可沒有!”徐驚川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蘇錦璃,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哼!”
之前剛生起的改觀蕩然無存,蘇錦璃跺了跺腳,別過頭去,這家夥真是的。
登徒子!
要不是因為有求於殷彤,她現在就讓人將這色胚丟出去。
“哈哈,就連生起氣來也這麼地賞心悅目!”徐驚川笑著站了起來,眼神還在蘇錦璃身上掃了掃,十足的登徒子樣。
“你......”蘇錦璃一臉羞惱,“徐驚川,別以為我答應了你姐姐照顧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好了,不逗你了!”
徐驚川見好就收,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翹起個二郎腿問道:“說吧, 有什麼事?”
蘇錦璃看到徐驚川的模樣,雖然有些惱怒卻又無可奈何,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說今晚要去參加宴會嗎,還不快走?”
“哦,差點忘了這事!”徐驚川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行,我們出發吧!”
“你就這麼去?”蘇錦璃皺著柳眉,上下打量了徐驚川一眼。
“懶得換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