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
徐驚川的話,頓時讓幾人一愣。
蘇錦璃更是詫異無比,徐驚川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白爺爺才是,這佛珠她都沒見過,徐驚川又怎麼會知道有問題?
“年輕人,說話可是要有根據的,隨口胡謅可不是好習慣!”蘇老爺子有些不喜徐驚川的如此行為。
白敬忠朝蘇老爺子擺擺手,他對徐驚川的話倒是很好奇。
“哎,老蘇你跟個孩子較什麼勁,我倒是想讓他說說看,我這佛珠有什麼問題?”白敬忠笑道。
徐驚川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白爺爺這串佛珠到手時間估計不會超過七天。”
哦?
白敬忠更加好奇了。
他確定是第一次見這個年輕人,可他得到佛珠這件事,應該沒幾個人知曉才是。
“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若是戴滿七日,恐怕人早已經不在了!”徐驚川定聲說道。
嗯?!
白敬忠一愣,眉頭微微皺起?
蘇老爺子則是怒聲道:“你胡說什麼!”
一旁的蘇錦璃也是皺著眉頭,十分生氣。
徐驚川在她麵前放肆也就算了,但他怎麼能在兩位老人麵前也這般口無遮攔?
白敬忠倒也不生氣,隻是笑笑:“小兄弟你沒必要在此裝神弄鬼,此佛珠乃是由藏地高人以七眼象雄天珠為佛頭,施以佛法加持,我得此珠如沐春風,隻覺得暢快無比,渾身舒泰,又怎會有問題?”
“我看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在我和蘇老爺子麵前表現一番,不過年輕人,風頭可不是這麼出的。”
白敬忠這樣一說,蘇老爺子和蘇錦璃向徐驚川投去異樣的目光。
徐驚川搖搖頭,他說的是實話,隻是這些人不當真而已。
“白爺爺,你先別這麼早下結論,先看我說的對不對。”
“我問您,你得到了這串佛珠後,是不是覺得精神抖擻,意氣風發,感覺年輕了十幾歲?”
白敬忠麵色微變,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是自然。”
徐驚川點點頭又繼續說道:“那你最近是不是總是做夢,夢見自己征戰沙場的場麵?”
這一次,白敬忠明顯有些驚訝。
看徐驚川的眼神都有了變化:“是!”
蘇老爺子倒是不以為然,說道:“白兄早年在戰區身任要職,也沒少打過仗,經曆過廝殺,夢見征戰沙場不也正常嗎?”
“那夢見自己是古代將軍難道也正常?”徐驚川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白敬忠大驚失色。
“你是不是在夢中每次都戰死沙場,而且死狀都是七竅流血!”徐驚川繼續說道。
白敬忠聞言,臉上有慌亂的神色。
“對,都對!我本以為是我眷戀沙場,所以才會夢見這些......”
眼前這年輕人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佛珠就能知道這麼多?
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小兄弟,你是真的能看出什麼嗎?這佛珠真的有問題嗎?”
白敬忠說話之時,態度都變了。
徐驚川說:“當然有問題!有人要置你於死地!”
“啊?”
蘇錦璃驚呼出聲,臉色都變了。
即便是蘇老爺子和白敬忠,也沒法保持鎮定。
尤其是白敬忠,此刻已經臉色蒼白,再不複剛才那種紅潤。
徐驚川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道:“佛門配珠以三九為基數,有十八子、二十七子、五十四子不等。”
“而你手上這一串是二十八子,並不是正統佛珠,以七為基數,配七眼天珠,此乃大忌。”
“華夏以七為不祥,死人用頭七,七竅流血,命理又有七煞,七死八活、七零八碎,你這是被人下了七日煞!”
七日煞?
白敬忠臉色更加蒼白,他完全沒有聽過什麼七日煞,但聽徐驚川的口氣,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象雄天珠乃古代將軍官帽頂珠,此將軍生前戰功顯赫,所以你帶著會覺得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但這將軍功高蓋主,被陷害死於戰場,怨氣和煞氣都極重,盡被這天珠所吸。”
“所以你每晚都會夢到戰死的畫麵,每日入夢你都會被邪珠吸走精氣,七日煞畢,你就會精氣耗盡而死。”
白敬忠身體一顫,此刻已經是完全信了徐驚川的話,他立馬將手中的佛珠扔了出去。
徐驚川上前一步,平靜的接住了那串佛珠,隨後狠狠一捏。
“啊!”
七眼天珠陡然碎裂,一聲氣壯山河的慘呼伴隨而出,竟讓在場幾人仿佛身陷沙場,直麵萬軍。
蘇錦璃更是身體顫抖,搖搖欲墜,兩位老人稍微鎮定卻也麵色發白,心神巨顫。
徐驚川臉色不變,眼中閃過一絲金光,口中默念。
“將軍百戰死,將士十年歸!沙場為國死,馬革裹屍還!將軍,你安心去吧!”
他一字一句,仿佛金口玉言,竟然在虛空凝形,有虛幻的沙場浮現,無數將士披甲楊戈,朝徐驚川躬身行禮,隨後向遠處而去。
將魂跪拜,朝遠處去,這是被超度了!
這......
蘇錦璃三人都看呆了。
這種場麵,簡直就是神跡現世,實在是不可思議!
好半晌之後。
三人中,白敬忠最先回過神來,他徑直來到徐驚川身前,躬身一禮。
“先生救命之恩,白敬忠沒齒難忘!”
這一禮,沒有倨傲,沒有長輩心性,隻有真誠。
徐驚川連忙扶起白敬忠,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白敬忠看著那碎裂的天珠,眼中已經有冷光浮盈。
他不是一般人,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中暗憤。
居然有人要害他,回去之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