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造假!?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雲處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自己做了一年明誠大學的老師,一向作風良好,怎麼可能會學術造假!
“趙澤洋老師親自向我舉報的,像你這樣師德敗壞的人還怎麼教書育人?為了錢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宣布,你現在被正式辭退……”
校長接下來的話雲處安沒有聽,她衝出校長室,瘋狂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趙澤洋的別墅。
趙澤洋是她相戀一年的男朋友,兩人談不上轟轟烈烈也一直是平平淡淡,要說是他舉報,雲處安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到了趙澤洋的別墅,她伸手剛要挨上臥室的門把手時,卻聽見了從臥室裏麵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澤洋,要是處安知道我們這樣,她生氣該……怎麼辦啊~”女人的聲音蘇到了骨子裏麵,卻難以掩飾那語氣中的輕喜與諷刺。
“生氣?她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想要的她從來不給我,還是你好……”趙澤洋的聲音寵溺溫柔,似乎要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送給眼前如水的女人。
門外的雲處安緊握雙拳,麵色蒼白,原來自己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女人!?
猛地衝進門內,她剛要叫罵,卻在看見那床上赤果慌亂的兩個人時,愣住了。
“處安……你怎麼來了……”方漫語慌張地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裹得緊緊的,“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和我是好朋友,你男朋友有需要,我就……”
腦袋嗡的一聲,雲處安的臉毫無血色,那是她真心相待的好閨蜜啊!
如今卻躺在自己男朋友的床上冠冕堂皇地說這一切是為了她?
“所以你的意思我是要感激你了?”雲處安聲音中帶著顫抖。
旁邊,趙澤洋有條不紊地穿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不是漫語的錯,雲處安,你不要不識好歹行不行?漫語為了讓你我在一起,這才跟我上了床,她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立貞節牌坊,還不是欲擒故縱?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我大發善心不跟你計較,你要是想要再繼續跟我在一起,就當這事沒發生!”
“沒發生?”雲處安氣極反笑,“趙澤洋,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你這麼窮,怕是沒有我都活不下去吧?!雲處安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身材還行的份上,你以為我會看上你?!”趙澤洋冷冷地說道。
“澤洋,我沒事,你不要這麼說處安,她會受不了的!”方漫語小著聲音柔柔道,“處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澤洋……”
啪
猝不及防地,雲處安給了她一個嘴巴!
“方漫語,你裝夠了嗎?”雲處安大喝著。
方漫語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而趙澤洋拉起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推倒在了地上,“雲處安,你瘋了嗎?你竟敢這麼對漫語!”
胳膊傳來了刺骨的疼痛,雲處安淒然地望著將方漫語護在懷裏的趙澤洋,眼眶濕閏了起來。
衝上前來撕扯著方漫語,卻被趙澤洋拽著頭發拎了起來,緊接著是一陣拳打腳踢,她隻覺得天旋地轉。
等到她遍體鱗傷甚至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趙澤洋將她扔到了門外。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別的男人的那些齷齪勾當,要不是漫語,我早就讓你身敗名裂了!是她苦苦求我讓你呆在我身邊的,她那麼善解人意你竟然還不領情!?”
領情?
真是可笑!
趙澤洋進屋後,方漫語緩緩走了出來,蹲下身趴在雲處安耳邊得意洋洋道,“你知道澤洋為什麼這麼恨你嗎?因為我跟他說,你隻是在他麵前裝矜持,背地裏是個誰都能玩的女人,他信了!”
雲處安抬起頭,淚水遮擋了她憤怒的眼,“我一直把你當閨蜜,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方漫語聽了這話咯咯笑了起來,“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我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我的閨蜜!”
聽了這話,雲處安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
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走著,雲處安無處安身,陽城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來到這一年,她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趙澤洋的身上,卻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天色漸黑,整個陽城被夜色籠罩,她穿行在回明誠大學的小路上,路上沒有人影,旁邊的路燈短路似的一閃一閃亮著,顯得有些詭異恐怖。
“站住!別跑!”
突然,冷嗬聲和腳步聲紛雜而起,不遠處的窄巷內晃出了幾道人影。
雲處安頓住了腳步,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看了看,隻見十來個人正握著刀混打在一起!
心間一緊,她趕忙找個地方躲起來,隨後就看見其中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跌跌撞撞地向她跑了過來!
這地方向來不太平,隻是雲處安沒想到會被禍不單行的自己碰上,那些都是打殺慣了的亡命徒,若是被他們發現她在這,那她的命就交代在這了!
而正當她屏住呼吸之際,那個腳步卻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發現她,卻隻聽嘭的一聲,那高大的身影徑直倒在了旁邊的地上!
那人渾身是血,看不清臉,身上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黑色的襯衫被劃出一道道裂痕,露出了裏麵帶有古銅色緊致的肌膚,那傷口還向外流著血,腹部不斷上下起伏著,隻剩下了微弱的呼吸。
“去哪了?趕快給我找!”暗巷裏麵又傳出來焦急的冷嗬聲。
雲處安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她不想要卷進他們的事情當中,但是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送命!
“你是走了運了!”
就當那些人腳步越發地近了的時候,雲處安終於抵不住心中的善念衝上前將那人拖到了綠植後麵。
捂住了那人的嘴,細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很快,那些人就跑了過來,望著地上的一灘血,低聲道,“走!他受傷跑不了多遠!”
聽著外麵漸行漸遠的步伐,雲處安神經緊張的弦才鬆懈下來。
癱坐在地上時,才發現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微微泛著痛。
而就在這時,身下的男人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