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著故意主動附身作勢要吻他,慕堇川卻突然厭惡的推開了她。
“我嫌臟。”慕堇川諷刺的拿出消毒濕紙巾,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司念無語的笑了笑,默默起身,默默爬上公路。
他的車停在路邊,車門沒關。
她像沒看見,徑直往前走著。
慕堇川氣惱不已,腳踩油門加速,車子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她依然不疾不徐,慢慢走著。
不想坐他的車,不想讓他覺得她想勾搭他,不想被他瞧不起,不想被任何人瞧不起。
慕堇川的車子開出去很遠了,已經都看不見汽車尾燈了。
她想著,他應該已經走了。
可再一抬頭,車子又倒回來了。
司念,看著不斷後退的車,定在哪兒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討厭她,恨她,嫌她惡心,那就別管她,理她遠點呀,現在這樣反複糾纏算什麼?
慕堇川把車停到她麵前,氣勢洶洶的下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霸道的轉身把她公主抱了起來,扔在了的副駕駛座位上,迅速幫她係好安全帶。
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都沒有給司念拒絕,反抗的機會,車子就已經開了。
司念看著疾馳的車,攥緊拳頭,憤憤不平。
“慕先生,你不是嫌我惡心?現在跟我糾纏不清的人好像是你。”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嗎?是奶奶叫我把你安全送到家的。”慕堇川生氣的喊了一聲,臉色冷峻的可怕。
司念轉頭目光深深的看著他,心情極致複雜。
都說慕堇川性格孤傲,殺伐無情,但奶奶是他心底最後的溫柔了。
“是不是為了奶奶你什麼都可以做?”她沉聲問著,心裏有著自知是不可能的盤算。
慕堇川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一眼洞穿她的內心,冷哼了一聲。
“想讓我跟你複合,別癡心妄想,絕對不可能。”
司念眼眶驟然模糊,轉頭望向窗外,努力的把眼淚憋了回去,暗暗深吸了口氣淡淡說道。
“你想多了,我從沒想過跟你複合,隻是覺得奶奶想抱重孫子,你跟芊芊生就好,能不能讓他們放過我?”
她把眼淚憋回去,轉頭目光微紅的看著他。
她沒想過和他複合,也絕不會再去打擾他的生活,她隻是不想給一個死人生孩子。
慕堇川怔了一下,性感的薄唇微微勾了勾,眼底流轉的笑意諷刺如刀。
“司念,這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是你欠容家的,欠容金堇山的,我憑什麼幫你?”
司念的心刺啦一下被剌開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得呼吸裏都淬滿了碎玻璃渣。
她說是她欠下的債,沒錯是她跪求容堇山,找他要了一顆腎。
可是,那顆腎現在好好的活在他的身體裏。
她欠的債,該還。
可他欠她的呢?
誰還?
她張著嘴,想告訴他當年的事,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和容堇山簽過協議,用他的生命發過毒誓。
她永遠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否則慕堇川身體裏那顆移植的腎就會潰爛,排異,生不如死。
雖然隻是誓言,不一定會成真。
可是她不敢賭。
雖然他不愛她了,但她還是想他能好好的活著。
沒有真的愛過一個人,不會明白她現在的心情。
兩個人坐在車裏,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呆坐著。
直到車子停在了司家別墅的大門口,司敬堯親自出來迎接。
司念才緩過神來,推開車門,身後突然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司念,你要多少錢,你開口我都可以給你。但別在外麵亂搞,別幹讓我奶奶傷心的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慕堇川冷聲警告著,那個語氣就好像篤定了她是個水性楊花,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
司念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心已千瘡百孔,無所謂再多點傷害了。
下車後,把車門輕輕推上,若無其事的道了聲:“謝謝。”
然後,轉身走進院子。
慕堇川拿出手機,拍了一個她走進院子的背影給奶奶發過去報平安。
司敬堯看到他還沒走,還在拍司念,馬上走出來準備套近乎。
他突然調轉車頭,一腳油門走了。
司敬堯撲了個空,轉頭去追司念。
“念念,你看爸爸聰明吧?我先回來,就是為了給你們製造獨處的機會,讓他送你回來。這次見麵感覺怎麼樣?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有感覺的,你再主動點,多去看看奶奶,沒準兒你們能複合。”他興奮的說著。
司念頓步,轉頭怔怔的看著父親興奮期待的臉,欲哭無淚,無奈問道。
“爸,我真的你女兒嗎?”
“這是問得什麼話?你當然是我女兒了,我最寶貝的女兒。”司敬堯眼神有些躲閃的回答著。
司念抿唇淡淡的哼笑了一聲:“寶貝女兒?難道不應該是你抵債的工具嗎?”
司敬堯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抱歉的歎了口氣,雙手抓著她的手鄭重的說道:
“念念,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不想讓你受這種委屈,所以我才給你和堇川製造機會獨處,你要好好把握機會,給他生孩子一樣也是容家的骨肉,而且爸爸知道,你對他還有感情。”
“夠了,你別再說了,人家根本就瞧不起你女兒,你就別再做這種白日夢了。”司念激動的推開父親,轉頭離開,把自己關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