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沈萱拚命嘶吼,同時身體使勁兒往後壓。
盡管如此,她還是在男人的拖拽之下,越來越接近那輛車子。
那車窗上貼了防窺膜,隻要上了車,不管男人對她做什麼,都不會有別人看到。
而且這是酒吧的地下停車場,就算有人能察覺到異常,也不會管這種閑事。
就在沈萱有些絕望之際,她包包裏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可惜沈萱並沒有注意到。
且她的兩隻手都被男人拉著,根本也沒辦法去拿手機。
酒吧門外,周青皺著眉收回手機,不知怎的,心慌的感覺愈來愈明顯。
就在沈萱瀕臨絕望之際,一聲厲喝陡然響起。
“放開她!”
周青幾步衝到兩人跟前,一拳打在男人胸前。
男人被打的後退了幾步,“咚”的一聲砸到了車上,把反光鏡都給撞的歪了下去。
“沒事了,別怕。”
周青把沈萱護在身後,而後自己上前幾步,拎著男人的衣領,又是一頓狠揍。
沈萱此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周青的動作,身體依舊在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相比男人的身材,周青看上去並不那麼強壯。
可他拎著男人,就像拎著一直小雞仔一樣,看上去輕鬆的很。
這畫麵有些好笑,莫名讓沈萱的恐懼感消散了不少。
“周青,你,你別打了。”
看著周青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沈萱咬著嘴唇,顫抖的提醒了一句。
她當然不可憐那個男人,隻是擔心周青把人打死了,到時候再弄出什麼麻煩。
“呼…呼......”
周青把已經沒有反應的男人丟到地上,把手掌在衣襟上用力抹了抹。
“萱兒,你沒事吧?”
對上周青關切的眼神,沈萱愣了下,而後緩緩搖頭。
“沒,我沒事。”
沈萱咬著下嘴唇,抑製住想要撲進他懷裏痛哭的衝動,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找來這裏?”
“我......”
周青歎了口氣,“我隻是有些擔心。”
事實上,以前沈萱和姐妹來這家酒吧,有次讓周青來接過她們。
因此,今天沈萱負氣出門,周青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裏。
修行之人,對玄之又玄的感覺很是重視。
來之前,周青就覺得沈萱恐怕遇上了麻煩,因此絲毫不敢耽誤。
“謝謝。”
沈萱點點頭,任由周青拉著她的手,轉身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客廳裏空蕩蕩的,就連保姆也已經休息了。
兩人前後上樓,周青本來轉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卻被沈萱一把拉住。
“別走。”
沈萱微微蹙著眉,目光中帶著一起祈求,“陪陪我吧。”
燈光下,她的麵容顯得比平日柔和不少,略帶水汽的眸子,更加明亮了幾分。
周青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僵硬的點頭。
麵對這樣的要求,他不想拒絕,也根本無法拒絕。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周青隻覺得心頭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似的,那火順著經脈,直燒到四肢百骸。
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根本不受控製。
周青做了幾次深呼吸,盤起雙腿,一遍又一遍的小心運行著功法,想要讓自己靜下心來。
“你——”
沈萱裹著浴巾出來,長腿和胸口的大片肌膚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顯然,她一時忘記了周青還在。
“咕咚。”
周青狠狠吞了下口水,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胸口,目光好像黏住了似的,根本移不開。
“萱,萱兒——”
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似的,呼吸也一點點加重。
“周青。”
沈萱隻覺得臉要燒起來似的,壓根兒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抬腳朝前邁了一步,身上的浴巾許是沒塞緊,竟不受控製的滑落下去。
“啊——”
沈萱急忙伸手按住下滑的浴巾,隻是已經有些遲了,那白嫩已經露出了大半,好在重要位置堪堪被遮擋住了。
沈萱略鬆了一口氣,趕忙把浴巾往上提了提,重新擋住那片雪白。
她卻是不知,其實半露不露才最是誘人。
方才的那個畫麵,印在周青的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
他隻覺得心口那團火燒得越來越厲害,鼻子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緩緩流了下來。
周青機械的抬手一抹,瞬間被手上的紅色液體驚住了。
“你怎麼,怎麼!”
沈萱也不知是急還是羞,一張臉紅紅的,隻覺得從來沒這麼尷尬過。
“呐,趕緊擦擦。”
語氣雖然帶著埋怨,麵上的關心卻絲毫不作假。
周青任由沈萱拿著紙巾在他臉上擦來擦去,目光隻盯著她的臉舍不得移開。
“你看什麼呢?”
好不容易把他臉上的血擦幹淨了,沈萱才發現,這人竟然一直盯著自己看,那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
“萱兒,你真好看。”
周青的語氣癡癡地,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沈萱耳側,弄得她半邊身子好似沒了知覺似的,麻的不行。
“胡說什麼呢?”
沈萱嗔了他一眼,隨後佯裝憤怒道:“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可惜語氣太軟,聲音太嬌,根本沒有震懾力。
“對不起,我錯了。”
周青認錯相當痛快,隻是那吃吃笑著的模樣,也實在太不認真。
沈萱瞪了她一眼,想起自己心頭的疑惑,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對了,你以前,是不是學過散打什麼的?”
之前周青對付那個男人的時候,明顯是有一定身手的,而且似乎還很厲害。
單看身材,那男人強壯的多,卻沒想到周青對上他竟然毫不吃力。
周青愣了愣,隨後輕輕點了下頭,自嘲的笑了下,那模樣顯然是不想多說。
他一個修行之人,到底是有修為的,若是淪落到連一個普通人也打不過,才是真的可笑。
畢竟,當初他可是被師傅稱為振興門派的希望。
想到師傅,周青有些黯然。
來洛城兩年,師傅仍舊沒有消息,師叔的事情也一點也沒有進展。
當年,他明明聽說師叔來了洛城,投奔了某個世家,入贅沈家也確實有幾分是出於這個目的。
可惜,兩年過去了,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