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憐蕊直接把事情甩給了許瑟清,等著看許瑟清出醜。
許瑟清看出許憐蕊的心思,她將青芍帶到眾人麵前對大家說道:“各位夫人、閨秀,這是青芍,我二叔新納的貴妾。”
“貴妾?那也是妾室,怎麼來了我們的聚會?”尚書夫人皺眉道。
這正是許憐蕊和二夫人想要的效果,看到尚書夫人的眼神,許憐蕊順勢說道:“畢竟她得我父親的寵愛,就帶她來見見大家。這幾日啊,我們府上讓她攪和雞犬不寧。”
青芍落落大方的給眾人行一禮:“妾身青芍參見各位夫人,夫人們萬安。”
尚書夫人道:“起來吧,你這種女子,簡直影響本夫人心情。”
大家正要擠兌青芍,這時一旁傳來腳步聲,是鳳衍之與鳳君離來了。
“侄兒見過姑母。”二人說道。
“你們兩個快快免禮。人齊了,咱們泛舟吧。“肅王妃吩咐。
幾個官眷奉承肅王妃:“京城的王妃啊,就數肅王妃最好,常常宴請我們,搞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是啊,王妃娘娘對誰都好,這不還請了個妾室來。我看她那樣兒定是煙花女子出身。”尚書夫人說。
這時,二夫人走到尚書夫人麵前:“您這話真是說對了,她本是千紅樓的姑娘,許瑟清把她送給侯爺的。這幾日啊,快騎到我頭上了。”
“二夫人就是太善良,才讓這種臟貨蹬鼻子上臉,等泛舟的時候咱們給她點厲害瞧瞧。”尚書夫人低聲說。
幾個人合計一通,許瑟清這邊已看透二夫人的心思,她也想好了對策。
湖畔一共三條船,許瑟清、許憐蕊、二夫人和青芍都在同一條船上。船慢慢穿梭在荷花與荷葉中。
二夫人伸手摘了個蓮子,扔到青芍麵前:“青芍,本夫人想吃蓮子,你快快剝了它。”
青芍正要拿起蓮子,這時許憐蕊摘了五六個蓮子扔給青芍:“多剝幾個,給諸位夫人們嘗嘗。”
“青芍,我與你一同剝,好好讓諸位夫人嘗嘗。”許瑟清冷笑。
“呦,堂姐現在裝什麼好人?你願意剝,且沒人攔著你。“許憐蕊慢悠悠搖著扇子。
許瑟清給青芍一個眼色,讓她忍耐一下,她和青芍剝完了蓮子。許瑟清特意送給許憐蕊一把:“妹妹嘗嘗鮮。”
二夫人插嘴:“慢著,讓青芍親自送給各位夫人。”
其他幾個夫人坐在另一條船上,要送過去有點難度。
尚書夫人看青芍為難,就說道:“我們府上的小妾啊,那是日日給我掐肩揉腿,我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要是不聽話啊直接摁在水裏淹死。”
青芍捧著蓮子,伸手給尚書夫人:“夫人您威嚴,妾身佩服。”
二夫人走到青芍身邊:“青芍啊,你胳膊伸長......哎呀!”
“嘭!”二夫人橫著掉進了水裏。
原本她想將青芍推下水,結果自己撲進水中。
“母親!”許憐蕊急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肅王妃看二夫人掉進了水裏,也急忙喊人。
幾個小廝跳下水救人,許憐蕊握住青芍手腕子:“好啊你,竟然敢推我母親下水!”
“二小姐,妾室並沒推二夫人,是她自己掉下去的。”青芍盯著許憐蕊說。
“身為妾室膽敢殘害夫人,今日定當教訓教訓你!”許憐蕊在外要保持形象,就想著回了府打她個三十大板。
二夫人還在撲騰,幾個夫人站在船上看,又不敢下水救。
兩個小廝遊到了二夫人身邊,一左一右揪住她胳膊把她往岸上拖。
許瑟清將青芍護在身後說道:“堂妹,是二嬸主動走到青芍身邊的,你何以說青芍害人?”
另一艘船上的鳳衍之道:“是啊,二小姐,的確是二夫人走到青芍身邊。”
聽到鳳衍之向著許瑟清講話,許憐蕊轉換了態度,她假裝難過道:“我母親絕不是有意推她下水,這種情況一不小心就會掉下水,誰能冒著生命危險害人。”
說話間,兩個小廝將二夫人拖上岸了,眾人且乘船回到岸邊。
許憐蕊還握著青芍的手不放:“不論如何,你要給我母親跪下請罪,這幾日好好服侍我母親。”
二夫人嗆出兩口水來,喘著粗氣對青芍說:“你,你這個賤蹄子,為何害本夫人?”
肅王妃道:“本妃這幾日住在勇毅侯府,看的真真兒的,二夫人從未為難青芍,也從未克扣青芍吃穿用度。青芍啊,你今日的舉動實在過分。”
另有幾個夫人道:“還請王妃責罰青芍,教教她規矩。”
“青芍,你在本妃的宴會上害人,實在膽大包天。本應該將你杖斃,但你畢竟是勇毅侯的妾,本妃就杖責你五十,以作懲戒。”肅王妃下令。
許瑟清道:“慢著,王妃娘娘,您不覺得此事頗有蹊蹺?當時青芍的身邊隻有二夫人,如果二夫人落水,對青芍最不利,她何苦招惹這個麻煩?”
“就算二夫人落水,青芍也可以說不是她幹的,推脫的幹幹淨淨,就像現在。”肅王妃道。
“可當時二夫人是橫著進了水裏,屬於推人不成自己落水;若是別人推她那她應該是頭朝下進水中,臣女看的真真切切。”許瑟清道。
肅王妃撇了眼許瑟清:“你看到了?你自然替青芍說話。今日青芍不得不罰,來人!”
她喊了人來,但一旁響起磁性的男聲:“肅王妃,本王也看到了。”
是鳳君離,他踱步上前:“許大小姐所言沒錯。”
“你!允南王,你說的是真的?”肅王妃眯了眯眸子。
鳳君離簡短答道:“是。”
他薄唇微抿,長眸低垂,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又巍巍然如玉山將崩,將所有男子比了下去。
二夫人看有點理虧了,就撒潑道:“你們兩個是串通一氣來害我吧!許瑟清,你使了什麼失魂藥讓允南王替你說話!”
“二嬸,事實就是如此。”許瑟清輕笑:“二嬸如果不趕快把身上的水擦幹淨,可就著涼了。”
她話音一落,二夫人就結結實實打了幾個阿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