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府的人,你們怎麼能綁我!”粉黛後退兩步。
西府的兩個仆人上前就用繩子綁住了粉黛堵上了嘴,將粉黛拖進西府。
許憐蕊臥房,入畫帶著粉黛前來:“小姐,正好碰到這個賤婢,奴婢就將她捆了來。”
“賤人!你就是許瑟清的狗!”許憐蕊上前給了粉黛幾掌。
可惜綁來的不是銀環,不然還能出口惡氣。
“你們兩個,把她綁進後偏殿!”許憐蕊吩咐,她和二夫人拿上鞭子和藤條來到後偏殿。
粉黛被綁到刑架上,她拚命扭著,許憐蕊憤恨地盯著粉黛:“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你主子作惡多端,你今日就替她受罰吧!”
說完,給了粉黛兩鞭子,粉黛吃痛地咬著牙。
入畫出主意:“二夫人,小姐,奴婢看,蘸上鹽水,更能讓她吃苦頭。”
“行,你去準備鹽水。”許憐蕊道。
她又對粉黛說:“要不本小姐再給你一條路,你跪在地上學幾聲狗叫,再罵罵你家小姐,我還能放了你。”
粉黛聽到這話,扭頭看向別處。
許憐蕊陰狠一笑:“還是個忠心的奴才,來人,給我沾了鹽水打。”
兩個仆人分別拿著兩條鞭子,沾了鹽水一下下揮向粉黛,粉黛被打的痛苦的蹙眉。
二夫人道:“這幾日受了許瑟清多少氣,今天我總算是痛快了。”
粉黛被捆在刑架上動彈不得,但絲毫不服軟,她絕不會說一句有辱許瑟清的話,
入畫想著許瑟清還讓她跪過瓷片,就對許憐蕊道:“小姐,聽說跪在鐵鏈上或者把她吊起來,她也會難受地很啊。”
許憐蕊笑道:“那咱就試試吧,把她吊起來。”
仆人在房梁上吊下兩根粗繩子,將粉黛吊起,又用鞭子和藤條揮在她身上。
而許瑟清在皇宮內,不放心粉黛,就讓銀環回府瞧瞧。
“小姐,奴婢回府,您一個人在這兒行嗎?”
“沒事,粉黛不是身子不舒服嗎?你回府照顧一下。”許瑟清說。
銀環回府後沒找到粉黛,問了府上仆人,都說沒看到她回府。
難道是這丫頭買藥去了?銀環一邊想著一邊出府找了找。
......
皇上和皇後娘娘歇息了片刻,就宣布宴會繼續開始。
宴席上重新上了瓜果,才藝展示也繼續。張小姐表演了現場寫字,她的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極其漂亮,連皇後娘娘也誇讚。
輪到許瑟清,她讓人準備畫紙與畫筆,皇後娘娘好奇:“許小姐,你是要表演作畫嗎?”
許瑟清行禮道:“回娘娘畫,臣女獻醜,邊跳舞邊作畫。”
“哦?這倒是少見,本宮想趕快瞧一瞧。”
許瑟清讓樂師們演奏《春江花月夜》,她掂起月牙白的布帛,慢慢開始起舞。
隨著舒緩的音樂響起,許瑟清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她將布帛緩緩甩了出去,旋轉了一圈。
她裙衣飄飛,秀發飄灑,素肌不汙天真,而在這起舞時,她拿起畫筆,在畫紙上落下幾點淺碧色。
幾個官眷不禁讚歎許瑟清地厲害,此時樂聲加急,許瑟清展臂挽袖仰身疾舞,再回身時,又在紙上畫下朵朵荷花。
眾人開始期待許瑟清的畫作,演奏到了後半段,樂聲漸漸緩和,許瑟清拿起畫作在紙上急舞。
到了尾聲時,許瑟清畫上了點睛的幾筆,收起了舞步。
兩位宮女拿起畫作給眾人看時,眾人眼前一亮。
紙上畫著三四朵荷花,鵝黃的花蕊、嬌嫩的花瓣,碧綠的荷葉微微傾斜,像是迎風搖曳。最絕的是所畫的蜻蜓,像是能飛舞起來,
而荷花一旁垂下的柳枝更是增添了幾分生動。
“嗯,很好,能一邊起舞一邊作畫,實在難得。”皇上連連點頭。
“臣女,謝皇上誇獎。”許瑟清單膝跪下頷首道。
“來人,賞許瑟清金步搖一對,珍珠簪子一支,翡翠玉鐲兩對。蝦須金鐲子兩對。”皇上吩咐。
許瑟清沒想到有如此多賞賜,她再次謝恩:“臣女多謝皇上,多謝皇後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瑟清得了皇上青眼,鳳衍之更想把她得到手。
散了宴席後,在午門外鳳衍之攔住許瑟清:“許小姐真是才貌雙絕,本王看你比許憐蕊更勝一籌。”
“是嗎?”許瑟清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前世,是誰在許憐蕊的長樂宮裏夜夜笙歌?還有她那可憐的孩兒潤和,因鳳衍之的不管不問而暴斃。
想到這裏,許瑟清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中。
她絲毫不覺得疼,潤和病死的時候,所受的罪是她的百倍!
她好想直接伸手,掐死鳳衍之,將他挫骨揚灰!許瑟清覺得胸口發悶、很是窒息,她轉過身去道:“本小姐覺得,我的堂妹好像更適合王爺,王爺有時間不如找我堂妹聊聊!”
鳳君離和侍衛正走出午門,聽到許瑟清的話,侍衛不解地低聲問鳳君離:“王爺,許小姐撮合淮安王和她堂妹,是什麼意思?”
鳳君離眉峰微蹙,看向侍衛。
侍衛立刻閉了嘴,鳳君離走上前:“許小姐今日獻舞累了,皇兄為何非要與人閑聊?”
“鳳君離,你少在這兒裝好人。今日宴會來遲,父皇竟然沒罰你。”鳳衍之撇了眼鳳君離。
“本王為何來遲,皇兄不知麼?”鳳君離狹長地眸子眯了眯。
鳳衍之像是被觸了逆鱗一般:“你什麼意思?你來遲,與本王何幹!”
鳳君離未理會鳳衍之,徑直離去,鳳君離侍衛給鳳衍之留下一句話:“淮安王,有的事情可別有下一次了,不然,我們王爺也不是好惹的。”
鳳衍之聽到侍衛的話,他眼中簡直要怒火中燒,鳳君離的侍衛膽敢與他這般講話!
“王爺這是讓人打臉了嗎?你現在的臉色難看的很啊。”許瑟清幽幽說道。
鳳衍之回過神來,對許瑟清道:“許小姐,若是有機會,本王還是想約您......”
“沒機會。”許瑟清聲音冷冷道。
若不是為了複仇,她才不會與鳳衍之多講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