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桂嬤嬤恨恨地盯著許瑟清。
兩個仆人前來架起桂嬤嬤,將桂嬤嬤捆在凳子上左右打起來。
“啪!”
“啊!”
一板子落下,桂嬤嬤架不住疼的嗷嗷的。向來是她打小丫鬟小廝們板子,哪裏有被打的時候。
“啪!”她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板子落下。
“啊!!”桂嬤嬤疼的亂掙紮,可惜被繩子捆著,她還是逃脫不了。
板子接連落下,二夫人對許瑟清道:“許瑟清,你別得意,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你以為罰我一個奴婢,我就怕你了?”
許瑟清笑道:“二嬸嬸哪裏的話?我哪敢讓二嬸嬸怕我呢?”
二夫人正欲開口,桂嬤嬤又傳來一聲嚎叫:“啊!救命啊!”
“行了!”二夫人不耐煩道:“不嫌丟人!”
行刑的仆人停下手道:“桂嬤嬤,還有五板子呢,您可要忍忍。”
“啊?別,夫人救我啊!大小姐,大小姐您饒了老奴吧。”桂嬤嬤已沒了最開始的硬氣,她趴在凳子上哀求道。
但是板子可不留情,依舊落下,又打了五板子,桂嬤嬤已奄奄一息了。仆人架起桂嬤嬤將她拖回西府。
二夫人恨得要把帕子揉爛,原本是來報仇的,現在可好,入畫和桂嬤嬤都被打,憐蕊的臉傷還未好。
處處讓許瑟清占了上風。
她要好好回去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二夫人走後一刻,允南王府就來人送山微奈了。許瑟清謝過了王府的人,然後和銀環將山微奈磨成粉撒在錦盒與畫作上。
許瑟清請了郎中來,郎中查驗完畢,說畫作上的毒消失了。
“那便好。銀環,準備馬車,到肅王府送畫。”許瑟清道。
......
允南王府。
侍衛走進書房,對鳳君離道:“王爺,事情已辦妥。”
“可有什麼事?”鳳君離沉聲道。
侍衛想了想,將許瑟清整頓仆人的事彙報給了鳳君離,鳳君離骨指輕點著紫檀木桌。
“王爺,您為何要送許小姐解藥?”侍衛不解地問。
鳳君離沉吟一下說道:“久澤山的刺客,是衝著本王而來,連累了許小姐受傷,還她一個人情。”
侍衛點點頭,又道:“屬下猜想,刺客定是淮安王府的死士。”
鳳君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刀法,可不是淮安王府的麼。鳳衍之開始行動,那便奉陪到底。
許瑟清此時已到了肅王府,將畫作呈給肅王妃。
肅王妃叫來府醫查看,果然毒全消了。
“嗯,你此事辦的很好。”肅王妃點點頭。打量了許瑟清一眼又說:“你也算個有才能的女子,本妃之前是錯怪你了。”
“王妃娘娘過獎。”許瑟清不卑不亢道。
肅王妃又和許瑟清聊了幾句場麵話,許瑟清且回府了。
路上,銀環問許瑟清:“小姐,肅王妃位高權重,您為何不趁這個機會多聊幾句,咱們得了肅王妃青眼,二小姐也不敢欺負咱了。”
許瑟清笑道:“銀環,你記住,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等自己強大了,自然會有人來結識。”
“哦!對,小姐說得對!”銀環恍然大悟。
許瑟清回府時父兄也在,看到許瑟清胳膊傷了,許子軒連忙問道:“瑟清,你這是怎麼了?我一晚上未歸,你便受了如此重的傷?”
許瑟清聽到兄長的關懷,不禁紅了眼眶,她整理好情緒笑道:“我沒事的,不慎被刺傷了,已經上了藥。”
“好,對了,咱們府的李管家,是做假賬了?”許子軒接著問。
“對。”許瑟清點點頭。
許父道:“這樣的人,趕出去也好,這些年我也知道西府坑了咱們不少銀子,但是勇毅侯是我親弟弟,我也不好說什麼,趁著這機會,好好整頓整頓。”
許子軒有些心疼的對許瑟清道:“你還受著傷,管這些事情做什麼,日後再有這種事交給我。”
“嗯,我知道了,哥哥。”許瑟清道,說完三個人有說有笑進屋了。
許子軒說盡量他每天都回來和妹妹共用晚膳,他說好像好久沒見妹妹了,一定要多與許瑟清相處。
許瑟清笑了笑,許父又說了許多話,三人方散。
夜裏一更,許瑟清對著梳妝鏡,拆卸簪子與步搖。忽然,聞到一股異樣的氣味。
銅鏡一旁的胭脂盒,氣味與往常不同。許瑟清拿起仔細瞧了瞧,裏麵讓人撒了藥!
前世許瑟清為給鳳衍之鏟除擋路石,研究過一些毒藥。這裏麵撒的興許是讓人爛臉的藍花丹!
好啊,看來院子裏出了內鬼。
她的院子中除了銀環,另有四名灑掃和燒水的丫鬟,不知今日是誰來動了手腳。
許瑟清眸子一轉,叫來銀環,對銀環耳語幾句。
過了會子,院子中響起銀環的喊聲:“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的臉長紅斑了!”
她疾步走出許瑟清的臥房,對丫鬟喊道:“來人,快來人啊。”
下毒的丫鬟名叫桂蘭,聽到許瑟清的臉長紅斑了,心中大喜,二小姐的賞銀要到手了!她和另外三人到了許瑟清臥房。
許瑟清躺在榻上,用帕子蒙住了臉,她問道:“今天,是誰負責灑掃臥房的?”
“是,是奴婢。”丫鬟粉黛道。
“你可有動過我梳妝台?”
粉黛連忙回道:“回小姐的話,奴婢隻是擦拭梳妝台,其他的都沒動。”
許瑟清一麵講話,一麵暗暗打量四個人的臉色。
粉黛不會傻到她當值的時候下毒,倒是桂蘭,看她的臉色上帶著幾分得意。
許瑟清對銀環道:“既然是粉黛當值,她的嫌疑最大,把她關進偏殿好好審問。”
“是。”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什麼也沒做啊。”粉黛慌忙道。
“帶下去。”許瑟清又說:“桂蘭,你帶著銀子到外頭尋個郎中來。”
“啊??是。”桂蘭聽了取銀子去了,許瑟清讓另外兩名丫鬟退下,她悄悄跟著桂蘭。
桂蘭一出東府,並未找郎中,而是走到西府角門咳嗽了兩下。
開門的是入畫,許瑟清聽著桂蘭對她說:“大小姐受了毒,臉上長紅斑了。快讓二小姐把賞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