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回吧!”
看著傅淮霖的背影消失,管家歎了口氣,恭敬地對許沐卿說。
許沐卿失魂落魄地走回別墅,路過餐廳時,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不由得淒然一笑,感覺自己就是個跳梁小醜。
她的目光落在那張孕檢報告單上,心頭突然一疼,眼淚又開始洶湧泛濫。
既然給不了腹中胎兒一個完整的家,那不如就當作從未懷過吧!
許沐卿剛要去拿那張孕檢單,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想知道孟芷寧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來盛泰酒店找我。”
電話一接通,一個使用過變聲器的詭異聲音便傳來。
“你是誰?”許沐卿握緊手機,“裝神弄鬼,我為什麼信你?”
“隨便你,我隻等一個小時。”那人說完,果斷地掛了電話。
傅淮霖沒有否認那個孩子是自己的,而且是他親口說孟芷寧懷的是傅家長孫,自己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然而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也許這一切都是誤會,也許......
許沐卿自嘲一笑,這個時候,她還在自欺欺人。
掙紮片刻,許沐卿認命地拿起外套轉身往外走去。
“夫人,您不能出去。”管家陳伯攔住她,語氣很無奈。
“陳伯,我很快就回來。”許沐卿央求道。
“您就別讓老頭子為難了。”陳伯歎了口氣,“您也知道先生的脾氣。”
從門出不去,那就隻能從窗子走。
許沐卿悄悄繞到廚房,趁管家不注意,從窗戶跳了出去,直奔車庫。
“夫人!”陳伯追出來,卻隻看到絕塵而去的黑色賓利。
許沐卿料定傅淮霖現在沒空管自己,他一心都撲在孟芷寧身上,自己又算得了什麼?
盛泰酒店距離傅家別墅不遠,許沐卿剛一下車,就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巴,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她被人綁在椅子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有人嗎?救命啊!”她心中惶恐,用力掙紮,後悔自己這樣貿然跑出來了。
房間門被推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來,手裏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可是傅家的少夫人!你敢動我一下,傅淮霖不會放過你的!”許沐卿緊張地盯著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努力讓自己冷靜。
想不到危機時刻還要借助傅淮霖的名號庇護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少夫人?很快就不是了。”男人嗤笑一聲,用匕首拍了拍許沐卿的臉頰,侮辱性十足,“你知道誰讓我綁了你嗎?就是你的好老公!”
“你騙人!”許沐卿相也不想就大聲反駁,“淮霖不會這麼對我!”
雖然傅淮霖不愛她,但這樣卑鄙的事情,傅淮霖不會做。
“他喜歡的人回來了,還懷了他孩子,你不覺得你多餘嗎?”男人可憐地看著她,“所以你得消失。”
恐懼和絕望幾乎讓許沐卿崩潰,她死死咬著嘴唇,顫抖道:“殺人犯法的!”
“如果是你自己出了事故,就沒有人會追究了。”男人說完拿出一個注射器,將裏麵的藥推入她的手臂。
很快,許沐卿便感覺到渾身酸軟無力,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男人割斷了她身上的繩子,將她帶了出去,塞進了她開來的黑色賓利。
“許小姐,你可別怨我,我也是拿錢辦事,要你命的是你老公。”
男人將車停在偏僻的江邊,啟動後迅速跳出車外。
許沐卿眼睜睜看著車子衝了出去,撞破防護欄,呈一道拋物線墜入江中。
她心跳仿佛要停止了,心中的憤恨不甘化作最後一聲嘶吼:“傅淮霖,我恨你!”
......
五年後,雲城,傅氏集團。
“總裁,今晚齊家舉辦的晚宴,給您送了請柬。”助理將一張黑色燙金的請柬恭敬地放在傅淮霖辦公桌上。
傅淮霖看也沒看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鍵盤,聲音冰冷地說:“不去。”
助理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齊家大少爺帶著妻子回國了,據說這場晚宴就是齊家為了給兒子兒媳接風洗塵。”
“關我什麼事。”傅淮霖聲音透露著冷漠和不耐煩。
助理硬著頭皮繼續道:“齊家兒媳叫許沐卿。”
傅淮霖敲擊鍵盤的手指猛地頓住,豁然抬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