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澤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又會心軟。
然而他知道這次是不可能了。
他不會再聽她的鬼話,更不會相信她真的有心。
陸君澤沉默了好一會。
他畢竟已經跟在自己身邊很久,陸君澤也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
“放心吧,我不會像以前一樣相信她的鬼話。”
陸君澤看著殿外,不知道她現在又在做什麼。
把他丟在這裏,在外麵一如既往過著瀟灑日子。
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想到了在地牢裏的自己,還以為她會把他關在那裏一輩子。
男人還是不敢起來,就算陸君澤這樣說,但他還是對陸君澤心生畏懼。
這麼多年他清楚地知道陸君澤就算在地牢,但他從來沒有那麼簡單。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出去,但是他並沒有選擇。
女帝就是大人唯一的軟肋,從以前到現在,他懷疑大人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女帝。
“屬下錯在不敢多言,還請大人諒解。”怎麼說以他的身份都不應該說這麼不符合身份的話。
陸君澤搖搖頭,“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現在有了能夠窺探她心裏的能力,那麼他現在可以說是已經掌握了先機。
她的心思,他完全可以察覺出。
“謝大人,屬下不敢了。”
待男人走後,陸君澤換了套黑衣服,完全隱身於夜中。
......
洛茶在潛龍宮久久睡不著,這個位麵世界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想到他的黑化值,她心裏就難受。
從來不知道原來她離開以後,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還以為她走完所有的事業線,他也就能回到從前沒有認識她的時候。
她第一次穿過來的時候,一開始他對她的態度算不上什麼太好,甚至可以說是嫌棄至極。
後來經過不懈努力,甚至被拒絕多次,她才慢慢打開他的心。
之後的事那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她也沒想過竟然會給他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想著想著,洛茶突然感覺到一陣涼風。
奇怪。
她的寢宮哪裏來的冷風?
順著風吹過來的方向望去,她發現外麵的窗戶突然開了。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事。
“滴!”
“目標正在接近。”
係統的提示聲突然響起可把她嚇了一跳。
果然!
她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否則她的窗戶也不會開。
“你出來…”
她剛想讓他出來,別給她玩弄虛作假這一套,下一秒她就被堵在了牆上。
陸君澤那身功夫並沒有忘,就算雙手被她廢了,還依然可以掌握主導權。
“噓!”他的中指放在了她的唇邊,兩人呼吸交雜在一起,她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已經知道是我了?”
說完以後,他立刻觀望了一圈宮殿。
還好,倒是沒有發現其他人。
不過她究竟想做什麼?
“啊啊啊,這個狗男人為什麼要這時候來?”
她驚魂未定,現在已經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
陸君澤冷笑一聲,她的想法倒是跳脫,她又在心裏吐槽他是狗男人了。
“以你的身份為何要來本君的寢殿?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雖然她心裏很怕,但還是壯著膽子。
“我的身份?陛下可是忘記了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要不是她後麵找人倒打一耙,他現在已經貴為皇後。
想到曾經,他對她的恨意更上一層樓。
甚至連眼睛都紅了。
“我…”洛茶一時語塞,啞口無言。
“現在應該怎麼辦?算了,還是死不承認吧!有本事他就直接把我給殺了。”
洛茶在心裏做了一番糾結後決定還是死不承認吧。
“我知道你又想否認,收起你無辜的表情。”
“…”
該死,她還沒有說出口怎麼被他提前知曉了呢。
“你不用把我當傻子。”
他什麼都知道了。
她從來沒有真的把他放在過眼裏,一直都是在欺騙他,隻不過就算他知道也想著來感化她。
卻哪知對付一個沒有心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
他無法讓她有一點心動。
但凡她對自己有那麼一絲感情,她也不會把他逼上絕路。
“笑話,本君豈是這種人!”
她又不是笨蛋,從他輕易出入她的寢殿就能看出他根本沒有被她困在皇宮。
隻要他想去的地方就沒有去不成的。
洛茶特意避開他的眼神,生怕他從自己的眼裏看出什麼破綻。
“你知不知道私自闖入本君的宮殿該當何罪,你竟然還敢如此放肆!”她強裝鎮定,然而顫抖的雙腿暴露除了她的心情。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陸君澤冷笑道。
“但是陛下現在有求於我不是嗎?”
沒有他,她恐怕也沒辦法麵對風起雲湧的朝廷,更沒有辦法去解決本就虧空的情況。
被戳中的洛茶保持沉默。
對,她現在就是需要他的幫忙。
當初也不是她想把他弄得這麼慘,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個破係統的規定。
要不是為了重生回家,她才不會做得這麼絕。
係統忽略了她的控訴。
“宿主請盡量安撫目標,否則他的黑化值隻會越來越高。”係統突然出現,提醒她要完成任務了。
“如果黑化值超過兩百,那麼我們也無法預料宿主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目標畢竟是這個位麵世界類似於男主的身份,就算她死了,目標也不會那麼容易死。
“我知道了。”她咬牙切齒回道,心裏在怒罵他。
自從把他放出來,他是越來越放肆。
這一晚上還沒有過去,他就自動送上門,當時造的孽她都要慢慢償還。
洛茶懷疑今晚他一定會讓自己脫層皮......
“喂,你打算幹什麼?”洛茶警惕地盯著他。
而陸君澤眼睛突然深了幾分,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把她推到了龍塌上麵。
洛茶剛想起身,他立刻俯身而下,壓著她的身子。
“想我答應你的話,現在就別說話。”
他的嗓子有些啞了,身子搖搖欲墜,但是卻仍然能把她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