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把他傷得太深了,無論怎麼挽回都沒辦法,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用最極端的方法。
她深吸一口氣,儼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趁著她沉默的時候,他的手在她的腰遊走,洛茶還在想他的事,本沒有心思分給其他事。
陸君澤再次把她圈在懷中,這曾經是他最愛的人,無可否認。
然而現在兩人形同陌路,就算現在身子挨得很近,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橫溝越來越深。
“陛下。”外麵傳來貼身侍衛的聲音,洛茶突然驚醒,她差點忘了陸君澤這個麻煩還沒結束。
“陛下是否有吩咐?”他剛才在下麵聽到了陛下驚呼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但是問一問總是好的,省得陛下的脾氣又上來了,到時候又會拿人出氣。
陸君澤眼神微眯,他倒是不擔心她會對他做什麼,畢竟她現在有求於他。
“本君現在準備回宮。”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明明那麼恨自己,但是為什麼他還願意和她親近?
她想不通,也就不繼續往下想了,因為再這樣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好的,陛下,龍輦已經在外麵準備好了。”
洛茶拔腿就想跑。
開玩笑,她現在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既然阿澤你尚未想通,那麼你就待在這玉歌殿慢慢想吧。”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外表。
如果他真的學著像玉歌殿其他優伶討好賣乖,那一定相當精彩吧。
“臣謹遵陛下教誨。”
他竟然出乎她意料同意了,而且並沒有半分猶豫。
現在輪到洛茶懷疑了。
她總覺得是不是自己有哪裏忽略了,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陛下龍輦已經在外麵候著了。”侍衛再一次提醒道。
洛茶皺了皺眉,看他巍然不動的模樣,歎了口氣。
她心裏悱惻,“算了,不管他了,他愛在哪裏在哪裏。”
洛茶剛這麼想完,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他審視的眼神。
陸君澤的眼神十分嚇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拜托,她才是女帝好不好,為什麼他的氣勢總是強於她,這樣讓她都沒辦法接下去的事了。
“咳咳,你就好好在這裏好好和他們學習,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本君再回來看你。”
畫大餅誰還不會。
不管他信不信,自己這個餅還是給他畫了。
“陛下真是好狠的心。”
他剛才都聽見了,她就是想把自己丟在這裏,隻不過這一次從地牢換成了玉歌殿罷了。
羞辱他的把戲還真是一套又一套。
如果她能把羞辱自己的心思用在朝廷,也不至於做女帝做得這麼憋屈。
洛茶對他的指控冷眼相待,“狠心?阿澤應該知道坐上這個位置都是沒有心的。”
陸君澤冷笑兩聲。
她也清楚她沒有心啊。
“行了本君乏了,今天到這裏為止,等阿澤什麼時候想通再來找本君。”
說實話她的確有些頭疼,一大堆的事等著她處理,然而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還以為她可以成功回家,誰知道又出了這麼一件事。
陸君澤看著她頭也不回地登上龍輦,眸中是深邃的光芒。
秋風瑟瑟,葉子被吹在地上,陸君澤恍然感覺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想通麼。
又是想讓他做免費的奴隸才是。
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這就是她的風格。
洛茶回到熟悉的潛龍宮,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他會在玉歌殿怎麼樣?
真是苦了那些待在玉歌殿的優伶,每天都要麵對他那麼一張冷臉。
現在的黑化值太高了,再讓他們接觸幾天恐怕都要爆表。
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夜幕降臨。
玉歌殿中再也不像以往歌舞升平。
以往這個時間段,陛下應該留在這裏才是,但是今日卻不一樣。
陸君澤一人坐在主位,看著下一個個陰柔畫著濃妝的男人們,他的眼神越來越深。
這些人就是她現在喜歡的麼?
“你到底是何人?”還是有人忍不住問出了疑問。
之前被陸君澤踩在腳下的男人雖然臉上憤憤不平,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
看出了陛下對他的故意縱容,他敢保證如果是其他人在陛下麵前做同樣的事,那麼那個人肯定活不過今晚。
然而他竟然無所畏懼地坐在了玉歌殿的主位,那裏隻能是陛下的座位。
周圍的侍從沒有一絲意外,仿佛他就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一樣。
“陛下派我來教你們規矩。”
“教我們規矩?”
所有人麵麵相覷,原來他竟然是一位禮儀師傅?
不過陛下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命令。
“對,教你們規矩,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能再穿著這麼暴露,所有事情都必須整改。”
陸君澤揉了揉眉心。
這些人一個個還真的是讓他頭疼。
“你們先出去,明日再說具體的事。”
明天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要麵臨的是什麼了。
“好的,師傅。”
他們到現在也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但總歸比他們要尊貴一點。
既然陛下把他派到玉歌殿,那一定就有陛下的深意。
然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話都是陸君澤用來唬他們的。
優伶相繼離開,整個玉歌殿隻剩下陸君澤。
殿外精致的假山假水凸顯了這裏的奢靡。
怪不得她有求於他,原來這幾年朝廷都要被她敗光了吧。
那拙劣的演技是怎麼把當時的自己給蒙過去的。
從影子裏走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他恭敬地對陸君澤鞠了個躬,眼裏是藏不住的欣喜。
“大人,您既然出來,是不是計劃要提前了?”
“此事還未到時候,再觀望一下形勢。”
黑影中的男人輕微地歎了一口氣,他可能不太激烈為什麼大人都準備了這麼久,但還是要讓他們等待。
“大人您是不是還是不忍心?”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陸君澤額眼神瞬間黑了下去,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
他立刻跪了下來,頭快低到地上。
“屬下罪該萬死,說錯了話,還請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