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公。”
池年的喉嚨就像是被鎖死一樣,無法正常發聲。
裴莫謙呼吸一緊,扣住她的臉頰。
仄小的車內,池年渾身滾燙,舌頭都捋不直了,“好熱。”
熱?
裴莫謙微妙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低頭看了一眼。
隻見女人秀發散亂、小臉微紅。
他何時見過這樣的池年,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了。
“寶貝兒。”
他喊了喊她。
池年掀起眼皮,掃了一眼過來,帶著委屈和抱怨:“你怎麼不親我了。”
裴莫謙嗅到了空氣中酒精的味道,揉了揉她的臉:“喝酒了?”
“嗯......”池年嘻嘻笑著,拇指和食指捏著,比劃道,“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一杯。”
一杯就讓她喝醉了?
裴莫謙蹙緊了眉頭:“喝的什麼?”
池年嗬嗬又笑了笑,語氣裏有些得意:“威士忌啊。”
“......”
怪不得呢。
從在風花雪月的時候他就覺得她情緒有些不對勁,再出來之後還咋咋呼呼的,現在恐怕是後勁兒上來,徹底醉了。
“老公。”池年見他不動,黏了上來,“你不抱抱我嗎?”
“別鬧。”
裴莫謙被撩撥的一身火氣,理智那條線緊緊的繃著,幾乎隨時要斷。
池年喝醉的模樣和平日裏截然不同,甚至還多了些囂張跋扈和調皮任性,像極了偷了腥的貓,得意洋洋的讓人又疼又愛。
裴莫謙看的出神的功夫,池年拉著他撒嬌:“老公,口渴。”
裴莫謙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從後座翻到了一瓶水擰開給她。
“你喂我喝嘛。”
“年年。”他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你再招我,我就辦了你!”
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嘿嘿......”池年笑了起來,肩膀跟著聳動,她輕啟粉唇,口型說的是,“你來啊。”
這個小妖精!
裴莫謙推開車門,一把將她從位置抱了起來,然後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給她綁好安全帶。
車門開了又關,夜間的冷風灌了進來,讓他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些許。
池年剛剛胡鬧一番後,這會兒歪著腦袋閉著眼睛,乖巧的不行。
裴莫謙扯起嘴角,低下頭輕笑了一聲。
臨近午夜,裴莫謙把車開回了半月畔。
他將池年抱了出來,穿過玄關,上樓,然後將她放在了床上。
池年的臉深深地陷進了枕頭裏,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帶著一點熱氣。怕她醒了不舒服,他又下樓給他調了一杯蜂蜜水,喂著她喝完了這才離開。
裴莫謙落寞地回到主臥,像極打了一場敗仗。
池年如此甜美,天真又生動,有那麼一刻他幾乎都控製不住自己,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急,他要一步一步的來。
他們的第一次太過糟糕,她被下了藥,渾渾噩噩,而他趁人之危。
所以,同樣的事情他不想再上演第二遍。
“吱呀——”
寂靜的夜裏,推門聲額外的清晰。
裴莫謙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個迷迷糊糊走進來的身影。
池年仿佛沒注意他是醒著的,抱著枕頭就鑽進了被子裏,身子不自覺往男人那邊靠了靠,直到貼上了那溫熱的胸膛,呼吸都跟著平緩了起來。
裴莫謙拍了拍懷裏的人:“年年?”
池年沒有反應。
裴莫謙這才發現池年一直都沒睜開眼睛,也不知道她是無意識地跑過來了還是夢遊的。
不過不管是哪樣,他都得承認,他有被討好到。
“小家夥。”裴莫謙捏了捏懷裏小人的鼻子,嗓音裏帶著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寵溺,“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睡夢中的池年呼吸被限製,下意識皺緊了眉頭,不滿地發出了抗議。
裴莫謙覺得有趣的很,又折騰了她一陣,這才鬆開手,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中午,池年砸著嘴巴翻了個身,撞進了一個滾燙炙熱的懷抱裏。
咦?這是什麼觸感?
池年感覺有些異樣,伸手在前麵亂摸了一把。
“好摸嗎?”微涼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小女人的眼睛倏地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我......”
池年剛開口,腦袋控製不住的抽疼了一下,瞬間某些記憶斷斷續續的湧進腦海裏。
池年小臉瞬間漲得通紅,臉頰火辣辣的。
啊啊啊!
怎麼回事?!
她昨晚......
她昨晚居然讓裴莫謙親親她,抱抱她,甚至還讓他睡她?!她是喝酒喝傻了吧!
裴莫謙將小女人臉上那一刻所有扭曲的表情收入眼底,唇角上揚,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暗啞著嗓音:“想起來了?”
池年委屈巴巴地躺在他的身下,替自己辯解:“我......我昨天好像喝多了。”
“嗯,我知道。”
“我好像還說了胡話了......”
“嗯。”
男人冷靜鎮定的模樣讓池年心裏越來越沒底,她心虛的開口:“後來的事......我好像有些想不起來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那該死的記憶就跟見鬼了一樣不停地跳出來!
男人眯著黑漆漆的眸子,像是一隻饑餓的獅子看著他的獵物:“既然忘了,那要不要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