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點了點頭:“每天午後我若是有空閑都會來這裏練武,想學盡管來。”
莫文華大喜:“多謝二哥。”
蘇鴻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哎哎,二弟等等我。”蘇湛叫嚷著,向蘇鴻追去,還不忘叮囑莫文華:“好好學,我有空在來看你。”
蘇鴻擔了師父的名頭算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莫文華帶上鐵砂袋跑了幾圈,累得手腳酸軟這才回到碧芳院。
深夜。
“稟世子,蘇小姐這幾日都未出府。”
“知道了。”
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沒找到機會去見蘇文華,若是痊愈,找誰要利息?
宴會當日一瞥,豔麗清冷的那一抹身影,如同懸崖上的雪蓮一般堅韌挺拔,縱然今生的蘇文華和前世相必有太多改變,但對齊曜來說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
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抱得美人歸,一想到有朝一日能將佳人娶回府,床上的齊曜隻覺得全身毛孔都透著歡悅,止不住哆嗦......
“來人。”
“世子爺。”
“讓人去查一下鎮遠侯三小姐蘇文華的閨房在那裏。”
......呃,元慶愣了,世子爺改行做采*花大盜?
“嗯?還不快去!”
元慶瞬間消失。
齊曜摸了摸傷處,竟然在蘇文華這個小河溝裏翻船,想到一會就能見到佳人,臉上難得露出笑意。
月光下,元慶握緊拳頭,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將世子看牢,不能看著他誤入歧途。
“稟世子,蘇小姐的閨房在府中西北角。”
眼看齊曜換好衣服,元慶忙阻攔:“世子爺,那可是鎮遠侯府。”
“難道你對本世子的身手有懷疑?”
元慶搖頭:“蘇小姐是未出閣的閨閣少女,若是有人看到,會壞了名聲。”
“你今日怎麼這般囉嗦?我隻是瞧一眼就回。”
這話,元慶不知該不該信。
等元慶出了府,已經找不到世子的蹤影,他跺了跺,縱身一躍朝著鎮遠侯府追去。
鎮遠侯府戒備森嚴,齊曜小心翼翼躲過巡邏的侍衛,翻牆進入莫文華的碧芳院。
透過窗戶,房內燃著一支忽明忽暗的蠟燭,瞧著應當是睡下了。
齊曜也不敢太過唐突,但人已來,若是就這般回去,有些不甘心。
想了想,悄悄摸到窗戶外,用力一推,咯吱一聲,開了。
有人!
聲音將睡眠淺薄的莫文華驚醒,她目光幽冷,伸手將枕下袖箭摸了出來。
紗幔遮掩,隻看到床上一個起伏的身姿,齊曜放緩腳步悄悄摸向床邊。
嗖!
一支利箭快速的朝著齊曜麵門設來,他腦袋一偏,擦著臉頰險險避開。
臉上生疼,用手一摸,沒出意外,又受傷了。
還不等他緩過神來,又一支利箭從床上又射出,這次齊曜有準備,伸手一把將箭抓住。
不好,沒箭了。
莫文華有些懊惱,大意了,箭備的太少。
狠狠的袖箭擲下,拿起匕首,莫文華從床上躍下準備拚命。
冷厲的目光如同地獄索命鬼一般,不要的命將手中的匕首朝著齊曜揮舞過來。
渾身的冷戾讓齊曜心中一驚,她究竟在府中過的是什麼日子,竟然到了枕頭下藏暗器的地步,齊曜心疼極了,不過現在好似不是走神好時候,明晃晃的匕首已經落到眼前。
“蘇小姐,是我......”眼看誤會越鬧越大,齊曜趕緊開口。
“又是你!”莫文華咬牙切齒,這個登徒子竟然藐視律例竟然似闖朝廷命官後宅!
看著他臉上沒有全好的青紫,莫文華低哼一聲:“居然還敢糾纏!既然如此,這次就別走了!”
齊曜不請自來,激起莫文華的暴脾氣,她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將齊曜製服,以免後患。
不過瞧著架勢這位也是練家子,若是硬拚力量懸殊定然吃虧,莫文華打定主意,將人逼到院內,常嬤嬤被驚醒高呼定然能將侍衛引來。
齊曜一看莫文華的神色,就知道這次誤會大了。
他將手中的箭扔在腳下,舉起雙手:“蘇小姐誤會了,我真沒有惡意。”
冰冷的匕首瞬間貼近脖頸,身後靠近一個溫熱的身子,正當齊曜思想飄飄之際,脖頸處一疼,將他拉回現實。
“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用看,也知道又流血了,齊曜心中默算,這已經是第三次在蘇文華手中受傷了。
“蘇小姐先將鞋襪穿上,容我細說。”
“老實點,別想耍花招。”莫文華推了一把,將他推到一把凳子上,順手拿起梳妝台上一條絲帶將齊曜雙手捆的結結實實。
齊曜毫不反抗,任由她做完這一切,這才悠悠的開口:“蘇小姐還是先穿上鞋襪吧,地上涼。”
見他眼睛不老實的落在赤*的腳趾上,莫文華縮了縮腳丫,惱羞的狠狠剜了他一眼:“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身後傳來一陣蕭索聲,整理好衣裝的蘇文華很快再次出現在齊曜麵前。
刷!
蘇文華將匕首狠狠的擲在桌上,發出一陣嗡鳴聲。
“匕首不錯。”
見他成為階下囚還有閑心打趣,莫文華更是惱怒:“說出你的目的,不然今日別想離開。”
“蘇小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惡意。”燭光下,美人臉上帶著寒霜,齊曜心中咯噔一聲,壞了!
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但文華現在隻是一個閨閣少女,遇到這事,難怪將自己歸列為登徒子。
齊曜心中懊惱,他開口解釋:“上次宴會我是看到一個丫鬟鬼鬼祟祟將你引開,唯恐出意外,我去是想將你救出來的。”
見蘇文華不為所動,齊曜趕緊繼續解釋:“蘇小姐回府後,我坐立難安,本想著能再次遇到小姐後將誤會解開,不料等了幾日,未見到你出府,這才按耐不住前來一探。”
“世子解釋誤會的方法真特別,夜闖她人閨房?”
“真是誤會,誤會......”齊曜這時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莫文華將匕首拔出,放在手中把玩,時不時的睥睨一眼對麵的男子。
她感到有些棘手,將人殺死,對方身份尊貴,死在自己手中定然會帶來麻煩。
將人放走,她又不甘心,隻覺有些犯難。
將人交給父親?
不妥,此子若是反咬一口,該如何辯解?
還未等莫文華想清楚,房外響起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