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問題解決了,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於是起身準備解決風水的問題。
但就在我起身的時候,老神棍淡淡說道:
“張兄,這風水問題可關係到張家的禍福命運,若是哪個地方不謹慎,或者出了什麼問題,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相信不用我多說,張兄心裏也明白。”
張壽眉頭緊皺,曲佑的話不說沒有道理,風水是大事,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對張家來說就意味著一場禍端。
想到這裏,他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似乎是擔心我的能力。
他問我:
“小陳,你的堪輿之術,能看出問題來嗎?”
我想了想,這張壽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我還那麼年輕,要知道大部分資深的風水師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這玩意兒,還真講資曆,就跟醫院的醫生一樣,患者都喜歡找年紀大的,看到年輕醫生,第一感覺就是不靠譜。
我笑了笑,說:
“張叔,您放心吧,這個東西並不複雜,僅僅是最基礎的布局之術,對我來說不算太難......”
我話還沒說完,曲佑就冷哼一聲,道:
“小子,口氣不要太狂了。”
不是,我說你這老神棍怎麼那麼煩人?
我懶得再搭理他,起身來到門外,繞著庭院周圍走了一圈。
當我走到一處池塘麵前的時候,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停下腳步,定睛看著那池塘。
看著看著,然後,我震驚了。
臥槽,這裏竟然被人下了黑手,藏著這麼大一個邪物。
這得多大仇恨呐,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手法來暗害人家。
張壽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見我在池塘邊站著久久不動,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道:
“小陳,這池塘是否有什麼問題?”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說問題可大了,老張啊,有人想要你張家萬劫不複啊。
不過我沒直接說出來,這事得謹慎一點兒,因為能藏下這種邪物的人,實力不可小覷。
在沒搞清楚對方來曆之前,還是苟一點好,千萬別惹上什麼大人物。
我想了想,決定學習老張。
拖字訣,用起來。
這風水想要完全修複是不可能了,除非全部推倒重來,但這是大忌,張家在這個風水的基礎上發家致富,兩者早已融為一體。
推倒重來,代價太沉重,以張家現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期,完全承受不起這樣的代價。
所以,隻能先拖一拖,暫時壓製住這個邪物。
也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搞清楚背後下黑手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默默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我看了看四周,走到那棵被劈成兩截的老鬆樹下,說:
“張叔,我的建議是先把這老鬆樹連根挖了,在其所在的位置,建一個灶王廟,灶王廟必須留兩道門,兩道門上,貼好門神,日日以香火供拜。”
張壽皺了皺眉,問道:
“這樣做,有什麼講究嗎?”
沒啥講究,就是給你老張家續命......我笑了笑,說:
“張叔,您看,這庭院是局部風水,為五行風水陣。又喚作玉壺聚財陣,周圍有四龍衛,南邊是茨木,可避地龍和火災。東邊是青木,北邊是楠木,可避蟻蟲風化,而西邊的這老鬆木,是避雷電雨災的。”
老張聽得若有所思,緩緩點頭。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
“鬆木屬火,既然鬆木斷裂,以香火替代,與其他四木形成新的四龍衛,以灶王爺的火氣,代替西方鬆木,在門上再加兩道門神,以門神的神力,鎮壓邪......額,鎮壓氣運,避免氣運流失,可暫時修複這庭院的風水。”
張壽恍然,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許,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拔了這老鬆樹。”
“慢著。”曲佑這時走了過來,先是觀察了一下老鬆木,又看了一眼池塘,說道:
“你這樣的布局,問題很大。”
張壽皺眉,沒有說話。
我問他:“哪裏有問題?”
曲佑嗤笑一聲,走到池塘邊,指著池水,說道:
“你說要在鬆木的位置上建一個灶王廟,還說什麼鎮壓氣運,我看你就是鬼扯。”
曲佑嘲諷我一番,然後看著張壽,淡淡開口,道:
“張兄,據我所觀,這灶王廟存在的作用,就是鎮壓這水池裏的水運。所謂水運,即指水與人體的健康息息相關,水占了人體七成的比重。當空氣中的濕度低於30%時,便會讓人感到喉嚨幹燥,甚至有皮膚幹裂的現象發生。您家的這四龍衛,更是需要這水運作為支撐,才能凝聚財氣,可這小子現在搞這個灶王廟,把這池塘裏的水運盡數鎮壓了,這是要絕了四龍衛的生機,繼而絕了你張家的財路,用心險惡,實在歹毒。”
張壽臉色一變,漸漸難看起來。
我奇怪地看著曲佑,問道:
“你在池塘裏,隻看到水運,沒有其他的?”
曲佑眉頭一皺,下意識看向水池,然後冷哼道:
“除了水運,哪還有其他的,你小子不要在我麵前裝神弄鬼。”
我歎了口氣,你這老神棍,學的都是什麼半吊子風水術,你看不出裏麵的邪物也就罷了,怎麼連基本的預感都沒有。
嗬!臭辣雞。
“小陳,曲兄的話,你如何看?”張壽帶著懷疑的語氣問了我一句。
我想了想,如果不把這事兒說清楚了,老張怕是不會按我說得做。
雖然我跟老張家非親非故,但人家好歹跟我有著婚約,就算我以後不娶他家女兒,但哪怕為了我的工作,也要能拖就拖。
“張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壽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在他目光的示意下,李妍走了上來,將曲佑和站在門口看戲的李夢都帶進了房間,並關上了大門。
庭院,隻剩下了我和老張。
我見人都走了,想了想,決定先問老張一個問題:
“張叔,這池塘是誰蓋的?”
張壽沉思片刻,說道:
“記不清了,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你為何要問這個?”
我說:
“這池水裏麵藏著一個東西。”
張壽臉色一變,低沉道: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