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俏臉微紅,幹咳道: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屁大的小孩,想那麼多幹嘛,再說了,還真怕我把你怎麼著不成?
我忙說不是。
秦姐說行了,你去洗個澡,記住不要碰到傷口。
洗完澡,秦姐已經上床睡了,我站在外麵徘徊,本想穿上衣服離開,但秦姐咳嗽了下,把我嚇了一跳,原來她沒有睡......我呆了幾秒鐘,上了床,小心的躺在她的身邊,刻意留著距離。
第二天一早,秦姐還在睡著,知道她上班辛苦,我也不敢打擾她,輕手輕腳的洗了個臉,就離開了。
到了學校。
按部就班的開始複習,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為了依靠高考來改變自己的命運,我不得不比別人更加刻苦,班主任說不出意外,以我的成績,上個重點是沒問題的。
為了早點離開這個城市。
擺脫我的夢魘。
我每天4點來到學校,晚上11點才回家。
就在我認真做筆記的時候,一個身影掠到了我麵前,我完全沒有防備,一隻大手從我的桌子上搶去了我的筆記本,等我反應過來,桌上的書本,也被另外幾個人奪了過去。
“王誌濤,你們要幹嘛?”
我氣憤不已。
王誌濤是我們班的痞子,平日裏除了欺負別人,沒什麼正事可幹,上次他在我的抽屜裏麵放了一隻癩蛤蟆,上上次把吃剩下的雞骨頭,扔進我的飯盒。
王誌濤根本不理我,掏出打火機,就把我的筆記本點著了,不僅如此,他還把火機遞給其他人,這幾個家夥當著全班人的麵,把我書本燒成灰燼。
我顫抖的低著頭。
想反抗,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王誌濤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晚上放學到操場等他們,有事要跟我說,要是敢逃跑,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剛剛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教室裏的同學,大多是看笑話的,壓根沒人替我出頭。
上課的時候,同桌特意把書本往他那邊挪著,故意不讓我看,後來,沒搞清楚事情經過的班主任,還把我叫到辦公室,狠狠的罵了一頓。
我委屈的不行。
知道不能跟老師告狀,否則,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這幫人,要麼是有錢的富二代,要麼是破罐子破摔,而我自己是要為了高考,為了命運奮鬥的,他們輸得起,而我一丁點也輸不起。
放學前。
張波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他聽人說王誌濤要找我麻煩。張波是我發小,我們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我爸入獄後,他是唯一一個還把我當朋友的,其他人,對我,那叫一個避而不及,生怕我的黴運,招惹到他們。
張波出了名的義氣。
以前也幫我出過幾次頭,要不然,我在學校過的更慘。
因為王誌濤是我們班的刺頭,在學校也小有名氣,我雖然想讓他幫我,但我又不願拉他下水。再說了,這次也不是什麼大事,估計王誌濤他們就是手癢了,想找人練練,我尋思隻要讓他們打一頓,解解氣,也就過去了。
送走了張波。
我一個人來到操場,不是我膽小,守約,而是我知道,不來的下場更嚴重。
沒過多久,王誌濤帶著人也來了,而在他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麵孔,這個人五大三粗,足有1米9多,看樣子應該是體育隊的。
那人問我,你就是葉想?
我不敢看他,點點頭說我是。
結果,我這邊剛說完,那人一腳就踹了上來,把我踹出3米遠,倒地之後,我感覺整個腸子都在發生痙攣,疼的我眼冒金星。
那人指著我說,瞅瞅你那德行,什麼玩意,還敢動我的女人。
我嚇傻了,連忙說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動你的女人啊。
王誌濤在旁邊看熱鬧,他身邊的另一個兄弟,把一封情書丟到了我的臉上,接著,朝我吐了口唾沫,諷刺的說,還說不是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是不是你寫的字?
我連忙打開,發現這是一封寫給校花陸一馨的情書,裏麵肉麻的文字,讓人作嘔......我一再搖頭表示,這根本不是自己寫的,並且後麵的署名,也絕非我簽的。
那個體育生根本不信,一聲令下,十幾個人衝了上來,一陣拳打腳踢。
我抱著腦袋,和要害部位,咬著牙忍著。
沒多久。
張波帶人趕了過來。
“別打了,都別打了。”張波掏出一盒中華,遞給為首的體育生,賠笑著說,“龍哥,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
‘龍哥’接過煙。
抬手就給了張波一巴掌。
“好好說?你配和我好好說,什麼東西!?”
張波麵色發白,隻能繼續賠笑說龍哥說的對,我不是個東西,但葉想是我兄弟,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你要打要罵,我和他一起悉聽尊便。
王誌濤走了上來道:“衛龍,騷擾陸一馨的人,我已經給你找到了,反正我要是你,不扒了他的皮,是不可能的,畢竟陸一馨可是你的女人。”
衛龍哼了聲,說老子還用的著你教?
他走到我的麵前,突然解開褲腰帶,要不是張波用後背替我擋著,這一泡尿全都澆在了我臉上。
“氣也解了。”
“人也打了。”
“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衛龍提起褲子,惡狠狠的盯著我說小崽子,你給我記住了,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你一次,請你喝一次飲料,老子說到做到。
眾人離開後。
我無助的坐在地上。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衛龍,又是怎麼被人陷害的?張波脫掉外套,笑嘻嘻的安慰我,說這都是什麼事,待會請我吃頓好的,喝瓶啤酒,就都過去了。
我做不到張波那麼豁達。
前一秒。
他還在替我擋尿,後一秒,就能瀟灑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說張波你沒必要這樣幫我,他說都是兄弟,別這麼客氣,剛剛那個人是咱們學校的扛把子,我要是不來,你非得被他打殘不可。
路上,我像個丟了魂的小雞子似的,跟在張波後麵,我恨自己軟弱,又恨自己無能,最後還連累張波下水。張波勸我不要再想了,如果衛龍還找我麻煩,他就讓他大哥出麵,他大哥是社會上的,衛龍會給麵子的。
突然,張波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是怎麼和陸一馨攪合在一起的?我愣了下,連忙說,我壓根不知道陸一馨是誰,你也知道,我在學校裏一個朋友沒有,平時除了埋頭讀書,什麼都不做。
張波苦笑道,那就是王誌濤陷害你的了,可是,你又是怎麼得罪王誌濤的?
我想了又想,也找不到答案。
吃完夜宵,我一個人一路走回了家。可到了家門口,又不敢進去,隱約間聽到了陳叔,和陳琳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往後退,我知道,昨天的事,一旦被陳叔知道,我就完了......
但是陳琳那麼討厭我,不可能不借此機會,把我往死裏整。
是死是活,我決定聽天由命。
開門,走進。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陳叔笑臉相迎,好像什麼事都不知道似的,問我怎麼那麼晚才回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學習怎麼樣?我機械的回應,最後陳叔說他累了,明天再和我聊......
陳叔一進房間。
陳琳就走到我的麵前,低聲道,葉想,你別以為昨天的事,就那麼過去了,我留你一命,是要慢慢折磨你,今天這泡尿,挺爽的吧?放心,明天還有。
我整個人,如墮冰窟。
猛然間。
反應了過來,原來王誌濤,衛龍的事,都是陳琳安排的。也對,陳琳老早就輟學,和一群不良打的火熱,在我們學校指使幾個混子收拾我,易如反掌。
我委屈的說,琳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放過我吧,還有一個月,我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出去打工賺錢,再也不給你添麻煩。
陳琳笑笑。
她就那麼看著我,然後,一字一字的說,讓我放過你也可以,你現在給我跪下。
我怔了住。
想到自己還要念書,還要考大學,還要開始新的生活,一咬牙,真的跪了下去。可是,陳琳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她把腳放在我的臉上,戲謔的道,給我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