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一滴水滴落在我的額頭上,我從睡夢當中水煎驚醒。
“好端端的怎麼漏水了?”我嘀咕了一句。
房間內依舊昏暗,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腦海當中滿是困意,這一段時間真的是太累了,酒店上床,還沒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隻是現在想睡卻也是睡不下了,被子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有些濕了,我隨後拉開了床頭的小夜燈,一滴水正好捅天花板上再一次滴落在我的頭頂。
“混蛋!”
我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掀開被子我穿上拖鞋,就要去開電燈的開關。
可是忽然一陣陰風吹過,我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
這一下我算的上是徹底沒有睡意了。
我看了一眼窗戶,睡覺之前我關上了所有的門窗,也沒開空調,這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個房間並不大,這完全是一個密室,是不會出現憑空生風這種事的。
除非......
“嘩啦啦......”
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一旁的浴室當中傳來了一陣流水聲,那是浴室的蓮蓬頭被打開之後的聲音。
“誰在那裏!”
我厲聲問道。
我能感覺到胸膛當中的心跳正在加快,而且能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有點緊張,可不至於亂了方寸。
從床上拿起樸刀,一把便將其抽出刀鞘。
我站在原地,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房間內絕對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
一定還有另外一個東西也在這裏,並且現在很可能就在浴室當中。
水流的聲音依舊在持續,很快水就開始漫過浴室,流入了臥室當中。
顯然地漏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賭注了。
這分明是有什麼臟東西纏上我了,可我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媽的!”
我耐心在這一刻也是消耗殆盡,抄著樸刀上前兩步,一把就拉開了雨勢的玻璃門。
這浴室是用磨砂玻璃圍成的,再加上裏麵沒開燈,根本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拉開浴室門,蓮蓬頭依舊在向外噴水,地漏果然被堵住了。
但是浴室內一個人都沒有。
我打開燈,這才看到堵住浴室地漏的是一大團頭發一樣的東西,很大的一團,將整個地漏給堵的嚴嚴實實,一點水也滲透不進去。
我伸手去抓那頭發,很大的一把,想來絕對不是浴室之前就存在的,畢竟這些客房每天都會有專人打掃。
一定是那個東西留下的。
忽然一道影子從旁邊的磨砂玻璃後麵閃過。
那影子的速度很快,幾乎隻是眨眼之間。
我迅速衝出浴室,臥室內也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
在我的床上有一大片水漬,從水漬的形狀上看,就像是剛剛有一個人躺在上麵一樣,我伸手觸摸那片水漬,整個被褥已經被水所浸透。
而且那水漬的位置就是之前我躺的位置。
但是我身上是幹的。
而現在眼前的床,就像之前被一個渾身是水的人躺過了一樣。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地不宜久留,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想到這裏,我連忙收拾東西,穿好衣服,拿著自己的樸刀之類的東西,快速離開了房間。
好在現在距離天亮也沒多長時間,我就算是在公園的長椅上坐幾個小時也總比在這室內強的多。
我來到走廊上。
幽深的走廊內依舊是那昏黃的燈光,完全沒有窗戶的走廊沒有任何恐瓊流通。
我這才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是開在一個半地下室當中的。
“媽的,困懵逼了。”我自己吐槽了一下自己。
半地下室,側麵意思那就是土埋半截,這種地方是絕對不能住的。
再加上這種地方,無論怎麼收拾,怎麼通風都始終處於一種陰冷潮濕的狀態,最是那些臟東西所喜歡的。
而且看上去今日找上我的東西,也絕對不是尋常的臟東西那麼簡單。
要知道爺爺的那把樸刀自身的煞氣極重,尋常的臟東西遇到煞氣這麼重的東西都會躲得遠遠的。
但是那個東西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就非常的不簡單了。
走廊一會就靜悄悄的,我向出口走去。
現在隻想離開這裏,至於前台的那二百塊錢押金我也不想要了。
離那些臟東西越遠越好。
不過事與願違。
此時整個走廊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起來,電壓不穩......
最終周圍的燈開始一盞一盞的熄滅,由遠及近,在黑暗中似乎正有一個身影正在向我走來,並且伴隨著他越來越接近,更多的燈光在熄滅。
“滴答......滴答......”
與此同時滴水的聲音再一次於走廊當中響起。
那滴水的聲音就出現在我的身後,而下一秒一直冰涼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個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聲出現。
“我......冷......”
聲音沙啞聽不出是男是女。
“很多東西在咬我,他們不讓我走......”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求你......帶我......走......”
聲音依舊繼續說著。
我沒有動,並非是我現在動不了,而是我感受不到身後那個東西有什麼殺氣。
它並非是要殺死我。
“你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現在的我已經恢複鎮定。
“我在......”
可忽然一陣強烈的陰風吹過,身後的那個聲音還沒有說完話,一隻大手將她拖拽而出,瞬間消失在黑暗當中。
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極強的煞氣。
那是一個很強的東西,一個我可能對付不了的東西。
“是她?”
我想起了今天劉冠山所說的,他女兒在給他托夢的時候就說,她在水底很冷。
都說撈屍人撈橫死之人,最為可怕的事情是沾染了死人的因果,現在來看著還沒撈呢,我就已經沾染上了因果。
想來這件事應該也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走廊的燈光又重新恢複。
我現在已經是睡意全無,掏出手機撥通了池鬼婆的電話。
我隻擅長打打殺殺,這些玄玄乎乎的東西,明顯池鬼婆更專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