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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滴答......滴答......”

一滴水滴落在我的額頭上,我從睡夢當中水煎驚醒。

“好端端的怎麼漏水了?”我嘀咕了一句。

房間內依舊昏暗,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腦海當中滿是困意,這一段時間真的是太累了,酒店上床,還沒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隻是現在想睡卻也是睡不下了,被子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有些濕了,我隨後拉開了床頭的小夜燈,一滴水正好捅天花板上再一次滴落在我的頭頂。

“混蛋!”

我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掀開被子我穿上拖鞋,就要去開電燈的開關。

可是忽然一陣陰風吹過,我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

這一下我算的上是徹底沒有睡意了。

我看了一眼窗戶,睡覺之前我關上了所有的門窗,也沒開空調,這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個房間並不大,這完全是一個密室,是不會出現憑空生風這種事的。

除非......

“嘩啦啦......”

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一旁的浴室當中傳來了一陣流水聲,那是浴室的蓮蓬頭被打開之後的聲音。

“誰在那裏!”

我厲聲問道。

我能感覺到胸膛當中的心跳正在加快,而且能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有點緊張,可不至於亂了方寸。

從床上拿起樸刀,一把便將其抽出刀鞘。

我站在原地,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房間內絕對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

一定還有另外一個東西也在這裏,並且現在很可能就在浴室當中。

水流的聲音依舊在持續,很快水就開始漫過浴室,流入了臥室當中。

顯然地漏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賭注了。

這分明是有什麼臟東西纏上我了,可我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媽的!”

我耐心在這一刻也是消耗殆盡,抄著樸刀上前兩步,一把就拉開了雨勢的玻璃門。

這浴室是用磨砂玻璃圍成的,再加上裏麵沒開燈,根本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拉開浴室門,蓮蓬頭依舊在向外噴水,地漏果然被堵住了。

但是浴室內一個人都沒有。

我打開燈,這才看到堵住浴室地漏的是一大團頭發一樣的東西,很大的一團,將整個地漏給堵的嚴嚴實實,一點水也滲透不進去。

我伸手去抓那頭發,很大的一把,想來絕對不是浴室之前就存在的,畢竟這些客房每天都會有專人打掃。

一定是那個東西留下的。

忽然一道影子從旁邊的磨砂玻璃後麵閃過。

那影子的速度很快,幾乎隻是眨眼之間。

我迅速衝出浴室,臥室內也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

在我的床上有一大片水漬,從水漬的形狀上看,就像是剛剛有一個人躺在上麵一樣,我伸手觸摸那片水漬,整個被褥已經被水所浸透。

而且那水漬的位置就是之前我躺的位置。

但是我身上是幹的。

而現在眼前的床,就像之前被一個渾身是水的人躺過了一樣。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地不宜久留,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想到這裏,我連忙收拾東西,穿好衣服,拿著自己的樸刀之類的東西,快速離開了房間。

好在現在距離天亮也沒多長時間,我就算是在公園的長椅上坐幾個小時也總比在這室內強的多。

我來到走廊上。

幽深的走廊內依舊是那昏黃的燈光,完全沒有窗戶的走廊沒有任何恐瓊流通。

我這才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是開在一個半地下室當中的。

“媽的,困懵逼了。”我自己吐槽了一下自己。

半地下室,側麵意思那就是土埋半截,這種地方是絕對不能住的。

再加上這種地方,無論怎麼收拾,怎麼通風都始終處於一種陰冷潮濕的狀態,最是那些臟東西所喜歡的。

而且看上去今日找上我的東西,也絕對不是尋常的臟東西那麼簡單。

要知道爺爺的那把樸刀自身的煞氣極重,尋常的臟東西遇到煞氣這麼重的東西都會躲得遠遠的。

但是那個東西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就非常的不簡單了。

走廊一會就靜悄悄的,我向出口走去。

現在隻想離開這裏,至於前台的那二百塊錢押金我也不想要了。

離那些臟東西越遠越好。

不過事與願違。

此時整個走廊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起來,電壓不穩......

最終周圍的燈開始一盞一盞的熄滅,由遠及近,在黑暗中似乎正有一個身影正在向我走來,並且伴隨著他越來越接近,更多的燈光在熄滅。

“滴答......滴答......”

與此同時滴水的聲音再一次於走廊當中響起。

那滴水的聲音就出現在我的身後,而下一秒一直冰涼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個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聲出現。

“我......冷......”

聲音沙啞聽不出是男是女。

“很多東西在咬我,他們不讓我走......”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求你......帶我......走......”

聲音依舊繼續說著。

我沒有動,並非是我現在動不了,而是我感受不到身後那個東西有什麼殺氣。

它並非是要殺死我。

“你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現在的我已經恢複鎮定。

“我在......”

可忽然一陣強烈的陰風吹過,身後的那個聲音還沒有說完話,一隻大手將她拖拽而出,瞬間消失在黑暗當中。

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極強的煞氣。

那是一個很強的東西,一個我可能對付不了的東西。

“是她?”

我想起了今天劉冠山所說的,他女兒在給他托夢的時候就說,她在水底很冷。

都說撈屍人撈橫死之人,最為可怕的事情是沾染了死人的因果,現在來看著還沒撈呢,我就已經沾染上了因果。

想來這件事應該也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走廊的燈光又重新恢複。

我現在已經是睡意全無,掏出手機撥通了池鬼婆的電話。

我隻擅長打打殺殺,這些玄玄乎乎的東西,明顯池鬼婆更專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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