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嘚瑟的樣子,蘇芸真的想要一巴掌打過去。
“行了,我祖母的死不是意外就是有別的原因,總之是跟我沒有關係。”季二狗越說越得意,哪怕是自己的親祖母走了,他的臉上也感覺不到一點悲傷,反而還是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爺正忙著呢,沒空陪你們在這裏瞎聊,娘我早晨的銀錢都在鎮上玩沒有了,家裏還有銀錢沒有,給我取點。”
瞧瞧這混賬話,若說季老太太給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蘇芸是打死都不相信。
“喲,自己祖母老了,不關心就算了,竟然這麼一副德行,我才不相信季老太太會將銀錢給他。”
“就是,就是......”
“肖五嬸,你是親眼看見了?”季二狗就像這句話就像是免死金牌一般,張口就問到。
肖五嬸嘴角動了動,“......”她要是親眼看見,還輪得到這個小兔崽子在這裏耀武揚威?
“咳咳咳......”正在蘇芸一籌莫展的時候,屋子裏麵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
外麵的聲音有些大,蘇芸靠著二房的房子有些近,她聽得有些不是很清楚,可是接下來她便聽見翻騰的聲音。
蘇芸轉身進了屋屋子,看見王氏正坐了起來。
“王嬸,你醒了?”蘇芸上前去扶著她。
王氏頷首,卻來不及多說什麼,立馬撲騰著朝著院子走去。
“就是這個小畜生,昨日偷我的銀子將我推到在地麵,今日回來還將娘氣死。”王氏出門之後,便指著季二狗大聲控訴道,“枉費你祖母這麼寵愛你,你卻強行搶走你祖母的荷包,還出言不遜,結果導致你祖母直接活活氣死,你簡直是豬狗不如。”
“喲,二弟妹,你才醒,在這裏胡言亂語說什麼呀?”梁氏的臉色發青,卻帶著警告的意味,“你還不進去休息。”
“你少在這裏嚇唬我,我告訴你,你家二狗子能夠做出這種事情出來,都是因為你平日慣壞了。”王氏醒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說話大氣了,還敢直接跟梁氏叫板,“我昨日到現在雖然都沒有醒過來,可是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外麵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知道,今日早晨二狗子回來我就知道。”
“哎喲,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如此混賬的孫子,我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肖五嬸剛剛說話被梁氏懟了,如今自然是要好好的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村長,如今人證物證都在,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蘇芸轉頭看著村長,覺得這件事還是早點結束比較好。
村長頷首,轉身又看著季修染,“修染呀,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件事就是我們季家的家務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了。”梁氏連忙插嘴說道。
蘇芸卻冷笑道,“梁嬸,這人命關天,又不是小事情,若是讓村外的人知道這件事,豈不是說我們村子的人助紂為虐,連累我們村子的名聲,村子裏麵的哥兒姐兒還如何跟外鄉人說親事?”
梁氏麵色一僵硬,“這個還不簡單,大家不說出去,這件事誰能知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季二狗的名聲原本就不好,隻怕是過不了多久鎮上的人都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傳入鎮長的耳朵裏麵。”蘇芸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村長。
原本還想在一旁渾水摸魚的村長,此時立馬就站了出來,“對,這件事事關人命,就不是你們家自己的事情,我看還是報官吧,雖然說二狗沒有殺人,可是到底還是跟他有關係,如此興致惡劣的事情,若是不早早的處理的話,隻怕是會影響到村子的名聲。”
村長大說完之後,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季修染,“你說呢?”
季修染頷首,“村長說得對,這件事交給官府處理無疑是最好的。”
不管梁氏如何掙紮,最後季二狗還是被衙門的人抓了去。
雖然說季老太太是被氣死的,他並沒有殺人的罪,可是到底是跟他有關係,就算是不是死,也得在牢房裏麵關很久。
因為季老太太去世的關係,季修染這段時間都不會去學堂,季修染的大伯也從地裏麵回來,季修遠下午也從藥鋪裏麵回來。
兩家原本就矛盾頗深,因為這件事矛盾更是不可調和,不過如今都忙著季老太太的喪事,所以還沒爆發。
蘇芸看不出來梁氏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這件事說到底也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加上王氏剛剛醒來,好像腦袋有些不清楚,她就在二房這邊守著王氏。
“你是誰?”蘇芸將她扶到屋子裏麵,王氏便看著她,目光充滿了疑惑。
“王嬸嬸,我是蘇芸呀。”
這是腦袋摔壞了?
“老三媳婦?”王氏想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然後拉著蘇芸的手,一副十分親昵的樣子。
蘇芸一噎,“......”這什麼跟什麼?
她正尋思著要出去,卻發現季修染站在門口,她無奈的攤了攤手,“你還是找個大夫給王嬸一下吧。”
季修染俊眉一擰,很快變叫來自動自己的學醫的弟弟。
季修遠雖然隻是學徒,可是在藥鋪裏麵待的時間比較長,一般的小毛病也是難不倒他的,在跟王氏把脈之後,麵色凝重,“娘這種情況,怕是把腦子撞壞了。”
蘇芸詫異,季修染麵色更加沉了,“能不能好起來?”
季修遠是個不到十四歲的少年,對自己的哥哥十分的尊敬,搖搖頭,“我醫術尚淺,隻能診斷卻不能救治,等到祖母的事情解決完之後,我找師父過來看看。但是就目前的情況,母親的腦袋時好時壞,有些事情記起來也是斷斷續續,隻怕是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難道是腦袋裏麵有淤血,或者是把腦袋的神經給壓迫了?
如果是淤血的話,古代的針灸說不定有用,可是如果是神經壓迫的話,這......
蘇芸正在發愁,那邊的季修染卻道,“罷了,這件事等到祖母的葬禮結束之後再說吧。”
季修遠頷首,想起家裏的糟心事,麵露擔憂,“我看大伯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