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有人!
是周良搜捕的那個刺客?他藏在了她的房間裏?
一時間江瀾月的腦子有些亂,她好不容易借人身份重生,可不想死啊?這刺客萬一喪心病狂殺人滅口可怎麼辦?
要不,先發製人,賭上一把?
江瀾月穩了穩心神,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她隨便的翻了翻麵前的醫書。
將醫書放下後,她又取了放在一旁的九針將其打開,捏了一枚銀針後她突然一個旋身而起,手中的銀針就朝著梁上的人擲去。
躲在梁上的那個刺客似是沒想到這姑娘還有這等本事,他本能的躲開,卻不慎摔了下去。
隻聽砰的一聲,江瀾月閃躲不及被從天而降的人砸倒在了地上,摔的她後背都麻了,還不待她有所反應,喉嚨就被人給扼住了。
江瀾月:“......”
天殺的,失算了!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穿著夜行衣,臉上蒙了一塊黑巾,看不清楚相貌,但露出的那雙眸子卻是冷的厲害,帶著明顯的殺氣。
江瀾月驚懼不已,是她大意了,本以為自己的飛針之術早已爐火純青,誰曾想翻車了。
她瞅著麵前男人,在想如果現在示弱的話,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師父說過,男人都很吃這一套。
但是,她根本就開不了口,男人的力道雖然不至於讓她窒息,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江瀾月隻得可憐巴巴的盯著他,用眼神向他求饒。
夜玄墨盯著麵前的女子,忽而愣了一下,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透著某種魔力,竟讓人心生一絲憐惜。
鬼使神差的他鬆了手,改為捏著她的下巴,然後將一顆藥丸塞到了她的嘴裏,逼迫她吞下,警告的語氣道:“不想死的話就老實點。”
江瀾月點了點頭,她不想死,但技不如人,不得不低頭。
夜玄墨見她還算聽話,這才放過了她,捂著傷口坐了起來。
江瀾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
男人的聲音有些清冷。
江瀾月吧唧了一下嘴,似是品嘗回味了一下然後道:“那你這毒藥還挺貴的,裏麵竟然加了人參、雪蓮還有靈芝,別說還挺適合我這瘦弱的身子,補補元氣。”
夜玄墨一愣,有些驚疑的看著她:“你會醫術?”
的確,他給她吃的不是什麼毒藥,就是一顆滋補元氣的丹藥而已。
之所以說是毒藥就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老實一點,沒想到啊,被這丫頭一眼看穿了,還說出了藥裏的成分。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做到的。
江瀾月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道:“我母親是個大夫,臨終之前她給我留了這些寶貝讓我自學,是以略通一二。”
夜玄墨滿目狐疑的盯著她:“你不是一個傻子嗎?還能看懂醫書?”
江瀾月:“......”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不過這個男人既然知道顧七七是傻子,想來應該是相府的常客了,不知道他和相府有什麼深仇大恨?
江瀾月盯著男人已經被血染紅的手道:“我的故事很長,你確定要繼續聽下去?我怕你聽完之後,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夜玄墨眯了眯眼睛,盯著江瀾月的目光有些危險。
江瀾月見他誤會了,忙道:“我是說你的傷再不處理的話,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說著,她湊過去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夜玄墨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問:“你做什麼?”
江瀾月一本正經道:“檢查傷勢,證明我自己不是個傻子啊。”
夜玄墨隱在麵巾下的臉色變了變,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將傷藥給我,我自己包紮即可。”
他是個大男人,而且受傷的位置又在腰腹的位置,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查看?
江瀾月撇了撇嘴:“古人就是迂腐,到底是命重要還是你的清白重要啊?”
夜玄墨忍無可忍,這女人竟然說他迂腐?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禮義廉恥?他咬了咬牙:“不想死的就給我閉嘴。”
江瀾月也是忍無可忍,師父說了,麵對這種扭捏不肯看大夫的男人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出其不意。
她手指著男人的身後,煞有其事的樣子:“你看那是什麼。”
夜玄墨下意識的回頭,就覺得脖頸一麻,緊接著就沒了力氣,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再看江瀾月,手中捏著一枚銀針,表情那叫一個得意。
夜玄墨死死的盯著她,眼神如刀:“你找死!”
江瀾月好心相勸:“怒火傷肝。”
說著,她就將人家的衣服給扒了,然而在看清男人身上的傷後,她不由的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