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邇溜須拍馬的阿諛奉承,並沒有讓向星野高興多少,反而向星野在看到她膝蓋上豔麗妖媚的紅玫瑰時,頓時想起昨夜拍賣會現場發生的種種不堪事件。
難道三年牢獄生活,不僅沒有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變本加厲越發道德敗壞嗎!
越想越氣。
向星野衝上前拉住驚慌失措的陳鹿邇,疾步往樓上走去。
他步子邁得非常大,嬌小瘦弱的陳鹿邇幾乎是被他半提半拖地弄上了樓。
陳鹿邇受傷的手腕傳來陣陣鑽心得痛,她想掙紮,可向星野不聽。
陳鹿邇被粗暴地推進浴室,向星野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立即打開花灑往她身上衝。
冰冷滲骨的水,壓力極強地衝著毫無防備的陳鹿邇。
陳鹿邇瞬間被涼地哇哇大叫,“你幹什麼,趕緊關掉,這是冷水呀你瘋了嘛!”
向星野麵色陰沉,花灑直對著陳鹿邇受傷的膝蓋,“幫你洗洗幹淨,不然太臟了我看著惡心。”
那經過幾個小時休養的膝蓋,紗布被衝飛,而微微結痂的傷口,不出意外地被衝開了血淋淋的口子。
撕心裂肺地疼痛完全無法表達陳鹿邇這一刻的憤怒悲哀。
她盡自己最大的本事去搶花灑。
兩人爭奪的時候,向星野的衣服也被弄濕了,花灑強勁的水流噴得到處都是。
陳鹿邇的雙眼都被水花噴得睜不開了,混亂中她一把抱住了向星野的勁腰,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
“你惡心什麼?嫌我臟是嗎?可你就幹淨了嗎?你讓我替薑西曼坐牢的時候,你和她又幹淨到哪裏去了呢!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陳鹿邇一身傲骨被向星野摧毀得搖搖欲墜,可她高貴聖潔的靈魂永遠都剛強堅 挺。
“要洗一起洗,你嫌我臟,我也嫌你臟,索性看看這寒冷徹骨的冰水,究竟能不能把我們都洗個幹淨!”
陳鹿邇不知死活地尖叫怒罵,她因為生氣而瞪得通紅的大眼,死死盯著麵色陰寒的向星野。
向星野盛怒之下,男女懸殊的力量讓他理智全無地掐住了陳鹿邇的脖子,推著她抵在了掛滿水珠的瓷磚牆上。
陳鹿邇呼吸卡住,通紅的眸子裏湧入了幾分錯愕和驚慌。
“看來你永遠學不會認識你本身的錯誤,我本來還期望你能進監獄改一改,可沒想到卻是我異想天開一廂情願了。”
陳鹿邇被向星野這番說辭弄得極度崩潰,哭笑不得。
他把她送進監獄裏是為了讓她改邪歸正嗎?
她到底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竟然需要他冷酷無情地把她送進監獄勞改。
說到底,難道不是他自私地想要保護薑西曼,所以才把她變成無辜悲哀的替罪羊嗎!
她想說話,可喉嚨被越捏越緊,她預感他想活生生掐死她。
拚力掙紮,兩手抓住他的手腕瘋狂想要推開。
“啊啊......唔唔......”喉嚨裏發出痛苦地嗚咽聲,感覺死亡好像再一次向她走來了。
“如果你認錯,那我就放了你,否則,與其讓你自輕自賤,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
這種時候的向星野,渾身戾氣全開,強大的威懾力直逼得陳鹿邇節節敗退。
她其實非常怕他,監獄裏的那三年,她每每死裏逃生,她都會發誓出獄後一定要躲他躲得遠遠的。
可她但凡一出獄能順利接走兒子,她也不至於和向星野拚死糾纏。
雖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但她沒做過的事情,她憑什麼認錯?
“我沒有錯。”她倔強地搖頭。
她生曜曜的時候大出血差點一命嗚呼,如果真要找認錯的人,那就得徹查當年參加宴會的所有人。
隻不過當時人太多,身份都非常尊貴,並不是向星野想徹查就能立馬查得出來的。
一聽陳鹿邇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向星野馬上又威脅地攥緊她的脖子,猩紅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你不要你的兒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