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徑自走到兩個倒地的小廝身邊,把插在他們脖子上的兩根繡花針拔了出來。
看到那精準度,白嚴臉色又嚴肅了不少。
僅憑這小小的繡花針,隨便一射,就能放到兩個身強體重的男子,這手段還真是神鬼莫測,這完全就是偷襲暗殺的絕佳手段。
白嚴不自覺想到,那一天,被他一箭洞穿腦袋的那頭野豬。
當時鐘靈怎麼說來著,野豬是她射中的......
後知後覺的白嚴終於明白,那天他占了人家小姑娘多大的便宜了,難怪人家一臉的不高興。
“來幫個忙,把他們倆拖到偏僻的角落,以防有人突然經過這裏。”鐘靈完全不客氣,立馬指使人幹活。
她現在的體力還是太差了,雖然放倒對方很容易,但要把兩個大男子搬走,這就很麻煩了,反正有現成的人力,不用白不用。
......
“你,你,你要幹什麼?你是人是鬼,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張府的家生子,你若殺了我們的話,官府那邊是會追究的,我們可不是普通的下人。”
偏僻荒涼的小園當中,一個醒來的小廝看到眼前笑盈盈的鐘靈,嚇得哆哆嗦嗦的用毫無威信的語氣,發出警告。
“看來這張家門風也不怎麼樣,都說狗像主人,有你們這樣的下人,這主子肯定更加囂張跋扈。”鐘靈將手抱在懷中,摸著下巴,慢悠悠的開口。
隨後又道:“你都問我是人還是鬼了,那就幹脆把我當鬼吧,我現在問你張家三小姐住在哪裏?或者你家家主住在哪裏?”
小廝立即神色警惕,“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告訴你,我們這府裏可是請高人做過法的,就算是妖魔鬼怪來了,咱們也不怕。”
“不怕嗎?”鐘靈悠悠一笑,手裏的繡花針在微弱的月光下,折射出點點星芒。
隻見她手指一彈。
繡花針頓時飛得出去,精準的紮在了小廝臍下三寸之地。
小廝痛得慘叫,可還沒等聲音喊出,鐘靈就速度脫下了對方的鞋子,塞進了對方的嘴中。
一番動作快的無以複加,行雲流水。
把旁邊的白嚴都給看呆了。
“嗚嗚嗚~”被堵住嘴的小廝發不出慘叫聲,但那痛可是實實在在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痛到痙攣,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旁邊的白嚴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手法?”
他從未見過一根繡花針就可以讓人痛到這種地步,以他的經驗判斷,這和切掉手指的痛,恐怕是不相上下的,可是怎麼可能呢?
“想知道呀!”鐘靈轉頭看向旁邊的白嚴,壞笑道:“作為交易,下次你帶我一起上山打獵。”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拖你後腿,上了山後,我們分頭行事,到晚上咱們在山腳會合。至於獵物,當然是各找各的,各拿各的,怎麼樣?”
看著少女眼裏的皎潔,看著少女在黝黑皮膚下掩蓋的五官,白嚴不知怎麼的,竟覺得她此時有幾分的好看。
“可以。”他點頭,答應了。
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鐘靈對他更滿意,笑著解釋:“那裏是一個特殊的穴位,那個穴位不會傷人性命,卻是整個人身體當中神經最多的,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一旦被擊中,痛楚會是其他地方的好幾倍。”
“繡花針力道若是夠精準,隻在真皮層下一點點,痛楚會再翻幾倍,但是這傷完全查不出來,別說是普通的大夫,就算宮廷禦醫來了也查不出來。”
“......”白嚴沉默。
對方是解釋了,但好像自己並沒有聽懂。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別人誇得那麼聰明。
可這個時候明顯不是問話的地方,他忍住了自己的好奇。
鐘靈抽出了對方嘴裏的鞋子,悠悠的問道:“現在能告訴我,張家三小姐在哪裏了嗎?你若是不說的話,那我就再給你幾針,然後問你另一個同伴,相信他看到你的慘狀之後,會很樂意告訴我。”
“我說,我說。”小廝渾身大汗淋漓,沒什麼骨氣的答應了。
此生,他從未見過那麼狠的女魔頭,要說她是女鬼,卻比女鬼還要恐怖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