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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唐平拿著一塊搓澡巾。

  正在思考人生。

  魏忠賢到底要幹嘛?

  讓我教他們讀書寫字。

  背後一定隱藏了什麼大秘密。

  這時候李春花提著幹淨的衣服進來了。

  唐平驚慌失措,差點在大木桶裏溺亡。

  “春花,你出去吧。”

  唐平揮了揮手。

  李春花一臉無奈,她進來是服侍唐平洗澡的。

  奈何。

  她有意,唐平無心。

  唐平並不習慣宮女侍候他洗澡。

  這萬惡的舊社會習俗。

  於是快速洗澡。

  洗完澡後,唐平出去了。

  魏忠賢在廣場上坐著。

  小鐘子歡快地搖著扇子。

  然後給魏忠賢介紹廣場上這些植物來。

  有了小鐘子的介紹,魏忠賢才不至於睜眼瞎。

  此時,魏忠賢盯著那些小水缸。

  水缸裏麵的水稻長高了不少。

  差不多有成年男子的手臂那麼高。

  他不得不驚歎,唐平帶來的種子果然神奇。

  等到這批水稻豐收。

  他要將種子帶走。

  就在這時候宮女李巧兒進來了。

  唐平注意到有人來了。

  遠遠看著。

  雖然沒有看清楚對方長相如何。

  但,覺得李巧兒的身形有些熟悉。

  瞬間工夫,唐平想起那女子。

  感覺身形差不多的樣子。

  或許還真的是她呢。

  正想上去問問情況。

  見魏忠賢在,也就沒上去。

  這時,魏忠賢問李巧兒:“發生了何事?”

  李巧兒立馬從袖口掏出一塊絲帕。

  魏忠賢盯著李巧兒送上來的絲帕看。

  一朵金菊。

  這是什麼意思?

  魏忠賢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皇後還給信王的絲帕。”

  魏忠賢這麼一聽,瞬間腦補了數萬種可能。

  莫非他們之間還真的有那種關係。

  若真如此,那是皇室的悲哀了。

  然後對李巧兒道:“你先出宮吧,先辦皇後交待的事。”

  “是。”李巧兒轉身就走。

  魏忠賢大手一揮。

  小珠子立馬進來了。

  “去叫東廠的人進來,咱家要你在半路上盯著信王。”

  剛走出大門的李巧兒一回頭,正好看到遠處柱子那邊站著一人。

  不過她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唐平立馬閃開,退回殿內。

  嚇死寶寶了,剛才差點就露餡了。

  幸好閃現的快。

  現在唐平總算知道,原來那女子在魏忠賢身邊啊。

  怪不得找不到她呢。

  不過這樣一想,唐平就有些害怕。

  莫非那女子是來監視自己的。

  下一刻,唐平趕緊回了殿,關上了殿門。

  此時,魏忠賢轉過頭。

  沒有聽到唐平的心聲,果真有些不適應。

  離唐平的距離剛好五丈之外。

  魏忠賢鬼使神差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乾清宮後殿。

  ......

  正午過後。

  慈慶宮。

  張嫣現居之地。

  在抄寫完最後一卷女戒的時候。

  張嫣如釋重負。

  停下手中的筆。

  這幾日抄寫女戒之後,她的心態發生極大轉折。

  以前,她逆來順受,處處受人約束。

  被魏忠賢和客印月組團欺負。

  現在,她隻想報仇。

  奈何沒有強大的幫手。

  不過。

  經過上次遭遇之後,她與信王朱由檢已在同一條戰線之上。

  張嫣覺得還是親自去見天啟。

  這樣才能確定天啟的龍體是否康健。

  省的被魏忠賢誤導。

  她總覺得魏忠賢現在控製了天啟。

  她要清君側。

  殺魏忠賢!

  殺客印月!

  這時候李巧兒邁著急促的步子回來了。

  張嫣上前問:“信王那邊怎麼說?”

  李巧兒將絲帕還給張嫣:“信王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手帕還給了奴婢。”

  “?”

  張嫣有些不明白。

  手帕可是信王朱由檢給他的。

  男子之物,她可不要。

  畢竟她的夫婿是天啟。

  不是信王朱由檢。

  在這一點上,不能有任何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即便現在他們在同一戰線上。

  而遠在信王府的朱由檢一張臉沉浸在黑暗中。

  沒有人能看得清這個十七歲少年臉上的表情。

  少年沉浸在黑暗之中,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因為他知道在外麵有魏忠賢的眼線盯著。

  直到下麵的人來稟告,信王府底下的地道挖通了。

  黑暗之中,朱由檢的嘴角伴隨漂浮的浮塵,微微上揚。

  但是,這些張嫣並不知道。

  李巧兒正要下去。

  這時張嫣問李巧兒:“這幾日陛下在做什麼?”

  “回娘娘,皇爺在種菜。”

  “什麼?”張嫣一臉愕然。

  “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絕不敢欺瞞娘娘,這是真的。”

  張嫣:“......”

  皇帝不是一直做木工麼,怎麼改行種菜了?

  不管是做木匠還是種菜。

  張嫣都覺得這不是一國之君該做的。

  “真是荒唐,好好的皇帝不做,非要學種菜。大明要被他毀了!”

  “娘娘慎言!”

  “要不是魏忠賢和客印月,本宮能受這個氣?”

  “娘娘!”

  張嫣一時間提高了嗓門,往日的種種壓迫釋放出來。

  “巧兒,這是在慈慶宮,有何說不得的?難道害怕四周有耳麼?”

  說完之後,張嫣感覺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李巧兒不知該說什麼。

  張嫣提防的這雙耳朵就是她。

  張嫣撒完氣之後,就問李巧兒:“信王除了送回手帕,還說其他了麼?”

  “信王沒有說。”

  張嫣頓時覺得無趣,然後又問了其他細節。

  “信王說什麼時候入宮了麼?”

  “沒說什麼,直接讓奴婢送回了手帕。”

  張嫣:“......”

  也對,如今的信王才十七歲,定然有很多東西不懂。

  看來她得親自寫信去信王府了。

  “你下去吧。”

  李巧兒下去之後。

  張嫣不知如何下筆。

  想到朱由檢反常的行為。

  張嫣咬了咬嘴唇。

  這金菊確實是她最喜歡之物!

  為何,信王會知道?

  張嫣的心有些亂。

  連續寫了好幾份都被她丟在地麵上。

  張嫣一咬牙,寫下這些年種種遭遇來。

  種種情緒融合在一起。

  終於信寫完了。

  張嫣吹了吹未幹的信,拿了信箋紙封上。

  這信真的要送給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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