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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師少年道師
金子就是鈔票

第9章

  小漠也有點不高興了,我轉身離開,他是很支持的跟著我一起走了。還對那女人一個冷哼:“有眼無珠!我!認識嗎?我是買不起你們店裏的東西還是你看不起我呢?什麼玩意?”

  走出那店鋪,我還是問道:“小漠,你有那家店老板的聯係方式嗎?”

  “幹嘛?還想買他們家東西?”

  “就說,你家想要一個七層的玲瓏球,必須是陰沉木雕刻的。”

  小漠就在大街上,雙手抱胸看著我:“你為什麼想要那個?”

  “我家的東西,我弄丟的。我要自己找回來。”

  “那什麼是陰沉木?”

  “就是,大木頭,沉到水下,變成化石。說是木質的,其實有石頭的手感。”

  “很值錢嗎?”

  “應該很值錢。不過不管多少錢,我們家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回來。”

  “行吧。我幫你問問。不過要是真值錢,你們家估計賣房子也買不回來吧。”

  就他這張嘴,長這麼大沒有被人打死,絕對是他爸的功勞了。傻不拉幾的!關鍵是這樣的話,我還不能說出口。

  接下來,我們又去了兩個地方,有大的店鋪,有小的小巷子小店門。但是都沒有任何玲瓏球的消息。在小漠那住了三天後,我去了我堂姐金子那邊。也是我爸打電話來,讓我一定要去一次,去吃頓飯。

  我們這年紀的人,都不是很在意這種走親戚的事情了。但是我爸媽那年紀的人,走親戚的流程是必須要進行的。來到市裏,不去堂姐那吃頓飯,不是被人說不認親戚嗎?我就是頂著這種觀點,去了金子家的。

  走親戚的必備流程,吃飯!

  也好在,我這個堂姐和姐夫,跟我沒什麼代溝,一頓飯和和睦睦地吃下來。

  小漠跟金子他們夫妻的關係也挺好的,少不了提到小漠的事。一聽說,我和小漠這幾天就去一家家風水店裏走動的事,金子問道:“零子,你是打算繼續找玲瓏球吧。”作為家族第二繼承人,她也是知道內情的。

  “嗯。”我跟金子沒多少姐弟感情。畢竟小時候,她一直在市裏,我在老家農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次。說話也就沒這麼多來掰扯。

  “以前出事的時候,你走得那麼利落,現在知道要回來了。”

  “回來就是要找回玲瓏球的。”

  “那你那六年都幹嘛去了?”她咬著筷子問著,這種小動作馬上就被她老公打了手。

  看著我沒有回答,她才繼續說道:“也是你媽媽讓我問問你的。你離家出走,一走六年。二嬸都哭了好幾次了。好不容易看著你回家,也願意跟著你爸學了。但是你一直都沒說你那六年幹嘛去了,你爸媽也會擔心啊。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是去打工了?不對,那時候你才十三歲吧。打工都沒人收你。看你的表現,應該是還在讀書。在哪讀書啊?誰送你讀書的?”

  我低著頭,捏著筷子,整個人都不動了。我剛回家的時候,我爸也逼問過我,隻是看著我那模樣,我媽怕我又跑了,就讓我爸別問了。

  金子老公算上門的女婿,所以我叫他哥。這個姐夫哥趕緊說著:“行了,哪個男人還沒個秘密啊。吃飯!不想說就別說!吃飯,吃飯!”

  姐夫哥還讓我住一晚,明天再開車送我回村裏。

  隻是這個晚上還是出事了!不是我們出事了,而是傻子小漠出事了。他那生活方式,妥妥的二代。每天就吃喝玩樂,白天睡覺,晚上清醒。

  我們這都睡下了,淩晨一點多,他給我打來電話就斷斷續續幾個字:“零子,零子,過來,救命。有個女人,上吊,死,死了。在,在華美路,華美。”

  “人家上吊你就不要去湊熱鬧,回你家睡覺就行了。”

  “我,我回不去,我總,總看到她。”

  “什麼叫總看到她呀?”

  “我走幾步看到她,轉個方向還看到她。這裏也沒人,就我,走哪都看到她。”

  我皺著眉頭,想著他會不會是騙我出去喝酒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估計是見到鬼了。

  這個小傻子,這幾天陪著我一家家店鋪跑,挺辛苦的。而且我們去的最後一家,就是那小巷子裏的那家,那正好就是華美路。如果他沒有騙我,那估計是昨天他就中招了。我還是悄悄出了門。小傻子畢竟是陪著我才中招的,我要對他負責到底吧。

  其實昨天那事,就是個小事。華美路是條老路,路兩邊的樹木比較大,比較茂盛,幾乎能擋住大部分的陽光,讓那條路總是透著一股子陰森。

  我們從那家小店出來沒走多遠,他就有點發愣,直接彎腰去撿了一棵大樹下麵的一條布條。我還問他,撿垃圾幹嘛。他才回過神來,急匆匆把布條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那時候我已經意識到了那布條可能有問題,要不就小漠那身份,好端端地怎麼會去撿地上的垃圾?隻是想著,就算那布條確實跟那種沾上點邊,也無所謂。

  就好像大街上,一個人跳樓,一群人圍觀。上百個人,總不會每個人都被鬼整一遍吧。自身陽氣旺,自己不當回事,就根本不會有事。

  就小漠那小處男一個,陽氣旺著呢,一根帶著點陰氣的布條能把他怎麼著?

  但是我失誤了!那根布條還真把他給整了。

  我出門的時候,已經猜到大概原因了,所以在金子家那小佛龕前拔了幾根香梗,再抽出一小把香。把他們家過年在廟裏求的象征發財的那捆柴上的紅線給解了。裝備不趁手,隻能將就著用用。我來市裏的時候,也就想著是走訪幾個風水先生,裝備包都直接給我爸帶回去了。隻希望小漠能撐到我找到他吧。

  大半夜的,的士還是跑得比較快的。去到華美路,路燈下,都是搖晃著的樹葉。我心裏嘀咕著,住在這裏的人,怎麼不投訴一下市政還是環衛的,讓他們來修整一下這樹呢?不鬧鬼,都給這燈光效果給襯托出個鬧鬼樣來了。

  淩晨兩點整,我慢悠悠地在華美路上走著,東看看,西看看。四周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我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喂!在哪呢?我到華美路了。”我說著。

  “我沒看到你,零子,零子。我,我就在這棵紫荊樹下,最大的這棵。”他的聲音是帶著喘的,感覺就是一直在走,一直在跑,累了,跑不動了。

  “站在那別動!我能找到你。”

  “你快點來!她,她又出現了。”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四周,最大的紫荊樹?!這裏的紫荊樹就那麼幾棵,找到最大的,還不容易嗎?我用了兩分鐘站在了那棵最大的紫荊樹下。那是一棵需要兩個成年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可是在斑駁搖晃的路燈下,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事!要是這麼容易就能看到他,他早就自己回家了,還用我來接嗎?

  我點上了香,手指掐出出手訣,以手訣持香,繞著那大樹轉圈圈。不過我在轉圈第一步,就選擇了,從正北開始,順時針轉。其實就是套著羅盤的方位轉圈圈。我爸他們老一輩習慣了用羅盤,看不起指南針。雖然有些時候,指南針確實不能代替羅盤,但是確定個方位還是沒問題的。我的手表上,帶著指南針。這道師也要與時俱進吧。

  我轉,手中的香氣跟著轉圈圈。一圈一圈,香氣重疊,最終香氣環繞了這棵大樹。我也就看到了樹下微微顫抖著的小漠。

  他好像一直都在樹下,隻是我的視線被樹幹遮住了一般,轉過去就看到了。可是要知道,我這都轉了好幾圈了。

  “零子!”看到我,他一下衝了過來,就躲在了我身後,“她,她,她......”

  在我們麵前,一個女人身上穿著居家的睡衣,手裏拿著一根紅布條,遞了過來,她也不說話,就這麼遞過來。那是從那種廣告紅布條上,撕下來的一截。這種布條,其實更像是塑料,很結實,風吹雨打的,一年兩年都斷不了。女人低著頭,蓬亂的長頭發,看不清楚五官,隻能看到尖尖的下巴。隻是那下巴看著角度有點不對勁。斑駁搖晃的路燈打在她身上,總有股奇怪的感覺。

  小漠抓著我的手臂,說著:“她,她一直跟著我,我走哪她跟到哪。就是要我接她的布條。那布條,不就是我撿的那垃圾嗎?我都丟垃圾桶裏了,她還非要還給我幹嗎?”

  我低聲說道:“她是以前,用這布條,在這華美路上,上吊的女人。”

  我的話一出,那女人,不,應該是女鬼,也微微顫抖了一下。隻是她沒有後退,抬抬手,示意著我接過布條。

  我能確定她是上吊的,就是因為,她那尖尖的下巴,讓整個臉型不太對。她的嘴應該是張著的。張嘴,執著於布條,還他媽的是紅布條,追著要送人,這不是上吊死的是什麼。

  我偏著頭向後說著:“幸好你沒接她布條,要不,現在你就掛在這樹上了。”

  “不會吧。我就是嫌那布條是垃圾。”

  我暗中吐口氣,這小子話裏的意思就是,這女人要是遞過來的不是這種撕了半邊的廣告紅布條,他說不定就會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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