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哭,也能賺錢養你們兩個小家夥,可愛一點嘛,宸寶。”
蘇靈溪蹲下身,兩隻手捧著軟糯的小臉頰,揉來揉去,一臉滿足。
“蠢女人,你這樣我會生氣的,我......我才不會開心!”
宸寶說話時,唇角無意的挑起。
他是挺不高興的,但是哭還是不至於,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偷溜進去會所,拿到了男人的洗澡水泥垢樣本,做過的鑒定結果卻是否。
他如釋重負,但又有點悵然若失,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爸爸是個愛去會所的中年發福老男人,但是,他和雪寶的爸爸到底在哪?又長什麼樣兒?
爸爸,你在哪兒啊,為什麼不要我們和媽咪?
宸寶的小手抓住不停揉 捏她的臉頰的手,向前一步,柔 軟的指尖指著她的耳後,“口紅塗到耳根後麵了。”
宸寶在口袋裏摸出濕巾,雖然滿臉嫌棄,眼神認真,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掉,單手插著口袋,“我要學習了。”
說完,門關上,將母女二人拒之門外。
蘇靈溪摸摸耳後,還殘留著紙巾淡淡的花香,目光凝重。
剛剛瞥一眼宸寶的房間,桌麵放著兩份文件,由於房間內太過於黑暗,並沒有看清楚上麵的字。
但那並不想宸寶這個年齡會有的東西,甚至說,也不是蘇靈溪本人和這個家裏的。
電腦屏幕上,聊天軟件頭像不停跳動著,小家夥到底在做什麼?
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關注下這個兒砸了。
“媽咪,哥哥就是哭了。”
雪寶小拳頭敲著門,小臉鼓鼓的,還在為“雪豬”兩字生氣。
這模樣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蘇靈溪抱起雪寶,指尖捏捏小鼻子,“雪寶最乖,媽咪給你拿好吃的。”
說完,朝樓梯口走去。
下樓時,蘇靈溪不忘望眼緊閉的房門,神色複雜。
聽著腳步聲遠離,宸寶坐回電腦前,望眼旁邊的鑒定,在本子上把兩個名字劃掉。
三年前,那艘遠洋巨輪上被鎖定的目標,正在逐一被排除。
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又少了一個,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次日,拍攝結束,蘇靈溪躺在保姆車上玩手機,等著接下來的行程。車門被敲響,抬頭望去。
墨君寒毫不客氣的打開車門,坐在前座,手裏的蛋糕遞到她麵前,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知道你前兩天生日,有拍攝,沒辦法,隻好現在給你補上。”
她望眼蛋糕,麵無表情,繼續盯著手機,“謝謝。”
哢嚓!
蘇靈溪的耳朵動了動,距離車不遠的地方,明顯一陣相機連拍的聲音。
暗自冷哼,看來墨君寒是有備而來。
“怎麼了,我記得以前很愛吃蛋糕,不喜歡嗎?”
見她一副愛搭不理,墨君寒挑挑眉,在包裝盒裏拿出刀叉遞過去,“嘗一口,我親手做的。”
蘇靈溪倏然抬頭,星眸包裹著徹骨寒,靈動卻有讓人望而卻步,指尖不客氣的插 進蛋糕放在粉唇邊,舔了舔甜甜的奶油,“我喜歡吃蛋糕,不代表也喜歡被人利用。”
“嗬。”
墨君寒尷尬一笑,目光閃爍,不敢與她對視。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蘇靈溪單手托腮,臉色拒人千裏之外,粉唇掛著淡淡笑意。
與她捆綁cp,墨君寒根本就滿足現狀,不思進取,如今她一躍成名,就想蹭熱度。
想得不要太美!
嗡——
這時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今晚有鬼,小心。】
見到短信內容,蘇靈溪臉色冷沉,緊握著手機。
那些人還是不打算放過自己,才多久就已經按耐不住,怕是忘了她的狠。
蘇靈溪必須提前回去,準備好一切,不能讓母親和兩個小家夥受傷害,轉移他們是最關鍵的。
保姆車駛離,而商務大樓十層的窗戶前,夜重樓盯著這一幕,指尖輕敲著桌麵,唇角有意無意的勾起。
希靈?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巧合?
“夜少,您在聽我說麼?”
彙報完,白若塵並沒有收到老板的回應,望著眼前玩味十足的臉,麵露疑惑。
老板到底在看什麼,這麼有興致?
他踮起腳尖,伸長脖子,順著老板的視線望去,什麼都沒有。
“今晚蘇家晚宴,你隨我去。”
夜重樓已經做好準備,隻要找到想要的東西,不介意將蘇家融入地獄,強壓的怒火瞬間迸發。
對於蘇家,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先是用癡傻蘇靈溪來搪塞他,現在又用殘花敗柳來送上門,蘇家到底有幾條命,敢這麼做!?
“夜少,我現在去準備。”
............
蘇家
“怎麼辦,禮服都穿不下了,肚子上突出一塊,好可怕!”
蘇初箏站在試衣鏡前,掩麵大哭。
引以為傲的身材沒有了,本來想把責任推給夜重樓,偏偏又被傻子截胡。
鏡中的她,身材臃腫,臉圓潤許多。
“一點不讓我省心,我說打掉,你偏偏不,如今孕肚出來,再不抓緊高定夜重樓,你就別想了!”
方麗萍強忍著怒火,輕撫著隆起的孕肚,麵色複雜。
如果現在強令女兒墮 胎,恐怕會傷及身體,以後要不能生育,怎麼在夜家站穩腳?
“嗚嗚嗚......我該怎麼辦?”
蘇初箏憤怒的撕扯著禮服丟在地上,身影慌亂穿梭衣帽間,挑選著合適的禮服。
偏偏沒一件能遮蓋孕肚。
畢竟,以前的她最願意做的就是在眾人麵前顯擺傲人的身材,每條禮服都能凸現曼妙的身姿。
“你先別急,今晚也許還可以再拚一下。”方麗萍走到女兒旁邊,無奈歎口氣,再不爭氣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抬頭摘下一條較為誇張的禮服,可以完美掩蓋住孕肚。
“我不要,太醜了,夜重樓一定會嫌棄。”
蘇初箏隻看一眼,嫌惡的別過頭,衣架的衣服全都拖拽扔地上,不甘心的試來試去。
“你不想死的太慘,就穿這個!”
方麗萍瞬間火冒三丈,命令的低吼著。
現在這個時候還分不清輕重,自己怎麼指望她擺脫小三的稱號,還怎麼指望她嫁過去幫襯蘇家!
“那......那我穿,今晚一定要把夜重樓睡了,我的肚子不能等,再拖下去......”
後麵的事情蘇初箏不敢想象,哽咽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哭的紅腫寫滿不情願,接過禮服。
“看我眼色行事,縱不能再由著性子來。”
見女兒肯聽話,方麗萍怒火消退大半,幫忙整理著裙擺,拿起首飾盒裏的發冠。
“我......嘔......”
蘇初箏剛想說什麼,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一手捂著嘴,一手提著裙擺衝到垃圾桶旁,幹嘔著。
“這麼大月份,怎麼還會惡心?”
方麗萍微微皺眉。
作為過來人,女兒是妊娠反應自然清楚,輕拍著顫抖的背,眸底的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