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初箏滿是期待的注視下,夜重樓一飲而盡。
“夜哥哥,你好棒。”
她拍手歡呼,臉頰的得意愈發明顯。
咯噔。
夜重樓心臟猛地一跳,仿佛要從喉嚨竄出,抬起頭,眼前的身影變得模糊,聲音也慢很多。
他一隻手撐著桌麵,大口呼吸著,聲嘶力竭,“蘇初箏......你下藥了?你找死!”
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左右搖晃。
強大的意誌力強撐著,步伐淩亂。
“夜哥哥,你不要掙紮,現在隻有我能幫你,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蘇初箏得意的笑,“砰”的反鎖書房門。她指尖拽掉發帶,長發散落,愈發嫵媚。
“滾!”
夜重樓低吼一聲,眸底的欲 望驟然升起,一呼一吸間透著渴望。
“夜哥哥,我走了,可就沒人幫你解毒了。”
蘇初箏解開長裙,輕輕扔到地上,身姿曼妙,步步緊逼。
眼前的春 色極具誘惑力。
“裝什麼潔身自好,快來我懷裏吧!我們早晚都要結婚的,怕什麼!”
夜重樓握緊拳頭,猛地捶向牆麵,手背鮮血溢出,疼痛感拉回意識,冰冷的視線掃過,落在窗戶上,直衝而去。
砰!
玻璃碎片四濺,黑色身影直飛窗外,迅速降落。
“我讓你渣!”
花園裏,蘇靈溪擺脫白若塵後,在別墅裏各種搞破壞,辣手摧花。
聽到巨響,她仰起頭,見到墜落的黑影,下意識張開雙手。
夜重樓穩穩落在她的懷中,眼神渙散,意識淩亂。
“怎麼回事?”
蘇靈溪收起傻裏傻氣,星眸流轉,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喂!”
沒有任何反應。
“熱......好熱。”
夜重樓大手撕扯著領帶,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退去往日冰冷的麵孔,一抹紅在臉頰暈開。
他被下藥了!
蘇靈溪第一反應,抬頭望向二樓窗戶,正與滿臉焦急的蘇初箏四目相對,見到一絲 不 掛的上身,微微皺眉。
怎麼會是她?
他們不是訂婚,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手段?
“傻子,趕緊把我男人送上來,否則,我打死你!”
蘇初箏雙手連忙抱在胸前,滿臉的鄙夷,語氣中盡是不屑。
蘇靈溪嗬嗬笑著,傻裏傻氣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力。
夜重樓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呼出的熱氣灼燒著白 皙的皮膚。
現在不嫌姑奶奶臟了!
蘇靈溪下意識的打個激靈,縮縮脖子,抱著他拔腿就跑,傻呼呼的喊著,“小塵塵,我撿個臭粑粑!”
醫院。
夜重樓恢複清醒,寬大的病號服下,強勁的腹肌若隱若現,微靠著床頭,目光凜冽,仿佛強壓著怒火。
“夜少,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小夫人,後果不堪。”
白若塵知道此時的老板十分危險,不敢肆意,少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不過夜少常年警惕性十足,沒想到也會中招,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救老板的竟然是小夫人。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也許老板會憐憫小夫人些許吧?
夜重樓由內而外的寒意仿佛攜刻在骨子裏,眸底夾帶著星碎的寒芒,“蘇家膽子越來越大,敢對我出手,怕是我對他們太寬容,逼我出手。”
說話間,指節發出“咯咯”的聲音。
“夜少,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拿不到那東西,您隻能暫時委屈些,不過,這件事蘇家自恃理虧,我們隻需靜觀其變。”
白若塵微微俯身,壓低嗓音。
如果不是因為那樣東西,中招那一秒,夜重樓完全可以一指碾死蘇初箏,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他低垂眼睫,默認白若塵的話,修長指尖的煙盒轉動著,陷入沉思。
衝破窗戶後,什麼都不記得,隻有那雙仿佛包含著星辰大海的眼睛記得清楚。
雖然當時意識很模糊,可那雙眼睛就是有著無窮的力量,在徹底喪失理智前,他記得分明。
她看著好像沒那麼傻,甚至有著兔子一樣的狡黠,為了自保狠狠地向外推了他一把!
真的是她嗎?
還是說白若塵在隱瞞什麼?
抬起頭,審視的目光落白若塵的臉上,久久未離。
強大的壓迫感迎麵而來,白若塵舉手無措,跟老板這麼久,還是無法適應老板的視線。
摸摸鼻尖,尷尬的扯扯唇角,“夜少,你這麼看著我,不會是想潛 規則吧?”
“滾!”
夜重樓冷冷吐出一個字,偏過頭,腦海的星眸揮之不去。
......…
“我回來了。”
蘇靈溪在玄關換著拖鞋,她趁著白若塵送夜重樓去醫院時,趕緊跑回來的。照著鏡子,沒有任何汙跡,才放心的走進客廳。
“媽咪,你回來惹,我好想你~”
雪寶放下畫筆,張開兩條小胳膊飛撲過去,抱緊她的大腿,揚起胖嘟嘟的小臉,“媽咪,你回來的好早,我還沒有寫完作業,不能陪你玩的。”
蘇靈溪蹲下身,彎曲的手指輕刮下女兒的鼻尖,眼眸寫滿寵溺,“沒關係,媽咪可以等,等你寫完作業陪我。”
話落,抬頭並未見宸寶的身影,麵露不解。
這兩個小家夥每次聽到開門聲,都會第一時間下樓迎接的,小兒子怎麼回事?
“媽咪,哥哥哭了,他不承認,還罵我是小豬豬。”
雪寶氣鼓鼓的嘟起嘴,小手叉腰,賭氣的哼哼著。
宸寶哭了?
蘇靈溪一直覺得兒子心智成熟,如果不是遇到什麼事,不會掉眼淚。
作為母親,隻有在小家夥剛出生時見過幾次哭,似乎已經許多年沒見到。
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拉起雪寶 軟糯的小手,緩緩上樓。
咚咚咚。
“我說了,不會理雪豬。”
宸寶的聲音傳來。
“是媽咪。”
蘇靈溪麵露自責,眼眶濕紅,如果不是忙於工作,忽略兒子的想法,也不會連兒子想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孩子,她一直覺得有所虧欠,尤其是孩子越懂事聽話,她就愈發覺得心疼。
再加上他們一直沒有爸爸,所以這些年,蘇靈溪是既當媽又當爸,毫無怨言,滿是幸福。
哢噠。
門打開,小家夥一如既往的板著臉,小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小大人的模樣,“女人,把你那表情收起來,哭哭啼啼,還怎麼賺錢養我們?”
小小男子漢氣概在宸寶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但嘴角還未完全褪去的稚氣,還是出賣了他因為再一次縮圈,又排除了一個目標而失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