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就是你的!
向晚晴差點脫口而出。
可當後半句到了嗓子眼。她猛然間想起那天在許宅。
許雲霆說如果孩子是他的,就會從她身邊徹底的奪走孩子。
她不想和隻隻分開,更不想小家夥被那個不愛他的爸爸奪走。
“算了,許少說得對,孩子不是你的,我的確沒資格麻煩您。錢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再見。”
電話掛斷的一刹那,許雲霆心中一股莫名的邪火,嘭的一下再次燒了起來。
那個孩子明明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到底在隱瞞什麼!
......
跟許雲霆借錢失敗後,向晚晴孤身一人遊蕩在江北的大街上。
望著萬家燈火,滿目霓虹,心裏麵說不出的難受。
這時,忽然一輛拉風的橙色蘭博基尼停在了她的麵前。
不等向晚晴看清車上坐著的人是誰,便被人套上一隻黑色頭套,打暈後拽上車子帶走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幻夜門口停了下來。
向晚晴被人扛在肩上,帶到了幻夜樓上的總統套房。
她是被一股冷風吹醒的。
睜開眼,她的四肢被人用紅色的繩子綁著係在四個床腳。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成了魅惑的冰絲吊帶裙。
正在她疑惑,是什麼人綁架自己的時候,忽然門外走進一個將近兩米的米國壯漢。
那人口中叼著一根雪茄,碧眼金發,帶著一副金絲框鏡,乍看上去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模樣。
“菲克茲?”向晚晴皺眉。
此人曾經是向家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幾次三番故意攪黃向家的生意,害向家虧損了好幾個億。
後來,還是因為他有一次想綁架向晚晴,來威脅向家放棄江北一塊地的時候,結果誤傷了同行的許雲霆,最後被許家打斷了一條腿趕回了美國,這才消停。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菲克茲陰險一笑,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中,端起床邊的威士忌抿了一小口。
隨後解開自己的皮帶搭扣,幽幽道:“向大小姐,傳說中的江北紅玫!今天我倒要嘗嘗,你是什麼滋味的?”
向晚晴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你想幹什麼?”
“這還需要解釋嗎?”菲克茲冷笑,脫掉外套和褲子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根皮鞭,並用它輕輕挑起了向晚晴的下巴。
“你這麼對我,不怕得罪許雲霆嗎?她現在可是許氏集團的掌權人!”向晚晴冷聲道。
菲克茲冷笑,用蹩腳的中文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許雲霆的關係,早就不想三年前那樣好了。祁明盛告訴我,你現在是許雲霆在江北最討厭的人,不管我怎麼對你,許少都不會管。”
說完,菲克茲單膝跪上床,伸手就要去摸向晚晴的裙角。
這時,向晚晴一改剛才緊張的神態,從容的笑了起來。
菲克茲有些奇怪:“你笑什麼?”
“菲克茲,你是不是哪裏得罪祁明盛了?不然他為什麼要送你去死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
向晚晴笑意冷了三分,眸底都帶著薄薄的一層寒意:“祁明盛隻告訴你我和許雲霆關係不好,可他卻沒告訴你我現在是許雲霆的合法妻子吧?”
“我們夫妻關係是不好,可這並不代表許雲霆會忍受別人碰他老婆吧?這畢竟是關乎男人的尊嚴的事情,你說是吧?”
菲克茲將信將疑的從床上退了下來,微眯著眼睛:“你是騙我的對吧?祁二少跟我說,許雲霆和你有血海深仇,你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夫人?”
向晚晴笑的更加放肆:“你不信,可以隨便找一個許家人問問?”
菲克茲看向晚晴神態自若,一點也不像說謊,心裏麵開始有些發虛。
思慮片刻,他還是他掏出手機給自己認識的人,打電話過去確認情況。
五分鐘後,菲克茲麵色鐵青的走回套房。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菲克茲眼神躲閃,沉默的幫向晚晴鬆綁,然後站在床邊恭恭敬敬的給向晚晴鞠了一躬。
“真是抱歉,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向晚晴套上一件外套,赤腳走到菲克茲的麵前坐了下來,“我一個堂堂許氏集團的少夫人,差點被你玷汙了,你覺得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嗎?”
菲克茲垂著頭,恭敬的問:“那夫人想要如何解決?”
“我要一百萬現金。”
“什麼?一百萬?”
向晚晴轉頭目光淩厲的看著菲克茲,冷聲道:“你不願意?”
“不願意也沒事兒,隻是這件事情若是被許雲霆知道了,估計菲克茲先生您這次,恐怕是沒命活著回到您的故土了吧?”
看菲克茲依舊猶豫不決,向晚晴便當著他的麵撥通了許雲霆助理莫銘的電話。
“喂,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菲克茲一聽見莫銘的聲音,立刻緊張的搖了搖頭,用口型連忙道:“我給,我給。”
向晚晴輕笑一聲,道:“沒什麼事情,我就是問問許雲霆今晚回家嗎?”
“總裁今天有事情要處理,所以晚上住在老宅,不回公寓那邊。”
“知道了,剛好我等下要去醫院,今晚也不會去。”
“是,夫人。”
一個小時後,菲克茲將向晚晴親自送到了醫院門口,畢恭畢敬給她拉開車門,又將裝滿整整一百萬的書包雙手遞給向晚晴。
向晚晴接過書包,掂了掂分量,隨後心滿意足的笑道:“行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滾回你們國家去發展,以後若是再讓我在江北看到你,可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了!”
“是、是、許夫人教訓的是!”
菲克茲走後,向晚晴長舒了一口氣,拎著錢朝著住院部的大樓走去。
沒走兩步,正好碰上在樓下透氣的莫寒。
莫寒壞笑著用肩膀碰了碰向晚晴,“剛才那是你男朋友啊?看著挺有錢的樣子?”
“想什麼呢?當然不是。他就是一個滴滴司機。”
“奧,現在老外都開始跑滴滴了?”莫寒撓了撓腦袋。
“哎,這都不重要,倒是下午醫生過來說,你跟隻隻的骨髓配型失敗了。說是有時間讓孩子爸爸過來試試,還說讓我們不用太著急。隻隻的血型不是那種很罕見的,所以就算父母的配型都不成功,去配型庫等,也還是有希望的。隻不過,就是費用大點,預估得個五六十萬的樣子。”
“沒關係,錢我已經弄到了。”向晚晴說著,將身上的書包拉開一個小口。
莫寒看到滿滿一包的人民幣,差點驚掉了下巴:“我勒個去,你這是去搶銀行了?”
“搶個鬼?”
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樓。
誰知道,剛出電梯,就看到一個帶著黑色口罩,一身黑衣的男人鬼鬼祟祟走進了隻隻的房間。
向晚晴直覺不對,讓莫寒將包那好,自己則飛速跑到了病房門口。
一進門,就看到那人將一根針管,刺進了隻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