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官,這模樣,分明就是縮小版的自己!
莫銘見狀,立刻詢問道:“總裁,有關這孩子的DNA鑒定,你看是否還需要做?”
許雲霆怔怔的看了照片上的小家夥良久,這才收回目光,閉上雙眸。
擲地有聲的撂下一個字:“做!”
......
回到病房,向晚晴心疼的看著一頭紗布的小家夥,難過極了。
眼下,撇開能否配型成功不說,光是小家夥的醫藥費,和秦淑豔敲詐自己的五十萬加在一起。
就足夠讓向晚晴絕望!
媽媽臨死前,曾經告訴過向晚晴,她死後,讓向晚晴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拿到她的骨灰和遺物。
因為那些東西中,藏著向氏集團隱藏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二十多年前,向家原本隻是江北一個做家居建材生意的小商販。直到向晚晴的母親蘇雨落嫁入向家後,這才一手建立了如今,在江北地產行業首屈一指的向氏地產。
甚至可以說,沒有向晚晴的母親,向家就不可能有如今的輝煌。
因此,在過去二十年,整個向家對蘇雨落的敬重,遠在向平山之上。
這使得向平山對此積怨頗深,後來蘇雨落生病,向平山便迫不及待的從她手中奪走大權,不等她死便將在外豢養多年的情人帶進家門。
向平山原本以為,隻要蘇雨落死了,自己就能穩坐向氏地產的投吧交椅。
可誰知道,蘇雨落死後,她手中持有的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其中半分之十五不知去向。
正因為這關鍵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導致向平山至今都隻能和向氏地產的其他股東平起平坐,董事長的位置也得靠每年的董事會聯合推選。
而沒人知道,這關鍵的股份,其實一早就被蘇雨落藏在自己的遺物中,留給了女兒向晚晴。
隻要向晚晴能夠成功拿回母親留給自己的股份,她就可以幫自己還有媽媽複仇向家。
所以,無論如何,向晚晴都必須想辦法,弄到五十萬,拿回媽媽的遺物。
可眼下,她該去找誰弄到這麼大一筆錢呢?
思來想去,向晚晴覺得有可能借給自己這麼多錢的人,就隻有許爺爺。
她坐了將近四個小時的公交車,這才到了許爺爺養病的那家私人醫院。
然而許爺爺因為之前中毒的事情,至今昏迷不醒。
向晚晴隻好留下鮮花和果籃,遺憾離開。
不過她剛走出醫院,猛然想起什麼又立馬折返回去。
對一直陪在許爺爺身邊的貼身秘書楊炯說道:“楊秘書,可以和你聊兩句嗎?”
向晚晴清楚,能在許氏這種龐大的商業帝國裏,做到董事長貼身秘書的人,不說有三頭六臂,但絕對不會是差錢的主。他們的年薪最少都在百萬起步。
而這半年許爺爺因病臥床,不可能親自為她的事情奔波。
那麼唯一有可能全部經手,並知道她很多事情的人,就隻有楊秘書。
“向小姐想要跟我借一百萬?”
向晚晴點了點頭,“兩年前,我在獄中生下了一個孩子,得了白血病,現在急需一筆錢救命。”
“向小姐口中的那個孩子,是許雲霆的?”
“是。”
楊秘書微微皺眉:“那向小姐完全可以去和小少爺開口,以他脾氣,是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見死不救的。更何況,你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他有義務照顧好您和您們的孩子,不是嗎?”
“我······”
向晚晴頓了頓,垂下眸子淡聲道:“我不想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且不說他若是知道,必然會從我身邊把孩子搶走。就單說這個孩子的母親是我,就足夠讓他厭惡這個孩子。
等將來,他要是和別的人結婚,生下自己的孩子。那這個孩子的處境,就更不知道會多慘了。”
楊秘書看到向晚晴眸底的落寞,語氣稍微親軟了些:“那您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小少爺,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呢?”
聽到這句話,向晚晴突然之間苦笑著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道:“你以為我沒有解釋過嗎?隻是他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兩人沉默的一會兒,楊秘書忽然拿出一張卡放到向晚晴的麵前。
“向小姐,雖然一百萬我的確有,但我們這些公司高管的賬戶都被小少爺的人監管著嗎,如果被他發現我跟您之間有大額轉賬,以後我不好交代。這張卡上有十萬,是我個人的私房錢,沒人知道,我能幫到你的,隻有這些。”
接過卡片,向晚晴眼角泛紅的說了聲:“謝謝!”
她顫抖著寫下一張欠條交給楊秘書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市區。
傍晚,秦淑豔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警告向晚晴千萬不要忘記她們之間的約定。
電話掛斷後,秦淑豔還特地拍了一張向晚晴母親的遺物照片,發了過來。
向晚晴看見媽媽的東西,瞬間情緒崩潰,站在北江橋上失聲痛哭。
一通發泄後,向晚晴擦幹眼淚給許雲霆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事兒?”電話接通,男人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許雲霆,你能提前預支一百萬給我嗎?”
見許雲霆沒說話,向晚晴心一橫又道:“我兒子得了白血病,急需這筆錢治病。你要是不給我,我就終止和你的交易。”
電話那頭,許雲霆的寒眉猝然擰起,他最討厭被人威脅。
“你當真以為我會被你威脅?”許雲霆的聲音寒氣逼人。
“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不該威脅您。但是許少,這筆錢真的對我很重要,求求你幫幫我。”
“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