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婉露抬起頭，擦幹了臉上的淚痕，趕快搖頭解釋：“沒有！絕對沒有！我是真喜歡世龍的，是想和他走完下半生是，就是......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說麵前的這個女人狠毒，她是真狠，連自己枕邊人都舍得殺害；同樣，說她單純，她又單純到如此愚笨，都已經快進去的人了，還想著和情人遠走高飛？

“警察帥哥，求求你幫我求求情，我想殺是沒錯，可畢竟我沒有動手，也隻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我連殺人未遂都不算，對吧？”林婉露想從秦川的口中得到確定的信息。

秦川冷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提出的這個無理的“請求”。

“這事兒可不歸我管，恐怕你要親自去問法官了！”秦川合上了審訊本，問了一些題外話，“你和江森結婚這麼久，你知道他多少秘密？比如，他和那些女人的關係？還有，你究竟是怎麼把柳梅送到他身邊的？你和柳梅之間的交易是什麼？最重要的一點，柳梅現在人在何處？”

讓林婉露意料之外的問題，她一時語塞了，愣愣地看著秦川。

“什、什麼？”她有些意外，並沒有料到秦川會問關於案情之外的事，“江森、江森沒有什麼秘密啊。柳、柳梅和我是閨蜜，她認識江森不足為奇。他倆好上，我並沒有覺得很意外，甚至我勸過柳梅，還說了江森不少的壞話，她都不聽我的！她和江森的關係，並不是我促成的！警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誤解？秦川還真是覺得林婉露是在和他開玩笑。

秦川跟蹤江森又不是一天兩天，他注意到這個人足有半年之久。

在這半年期間，江森每天接觸過什麼人，和什麼人見麵，秦川不說了如指掌，也基本上門清兒！

林婉露竟然說這事兒並不是她促成的，無疑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誤解沒有，如果你不實話實說，隻會給你遭來橫禍！”秦川所言非虛，“江森羊湯裏的秘密，你這個做妻子的一定很清楚，那麼這些‘貨源’，從何而來？你應當很清楚吧？在警察麵前說謊，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秦川陰冷的語氣把林婉露嚇到了。

“我......”林婉露支支吾吾，目光閃躲著，似乎不想麵對這個問題，“我、我真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秦川陰冷冷地笑了，“江森幹的那些勾當，足夠他吃顆槍子兒的了！他反正都已經死了，你又何必為他隱瞞？還是說，他做的那些壞事兒，你也參與了？”

林婉露又是一怔。

這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全都被秦川捕捉在眼中。

觀察室裏的幾個人，同樣都為秦川捏了一把汗，隻怪他的問題太刁鑽。

“秦副隊這是在幹嘛？”馬晉鳴費解地指著他，氣的手抖，“案情都已經搞清楚了，既然不是他倆做的，那就移交司法了！秦副隊這麼做，無疑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難不成，一個案子還能變成另外一個？”

“那還真說不準。”冬陽盯著屏幕，陰仄仄地來了一句，“秦副隊還真是讓人越覺得有趣了呢！”

“有趣？”馬晉鳴扭動著肥胖的身體，“我倒是覺得這秦副隊腦子有點問題！挖一個死人的料能有什麼有趣的！？”

“你不懂！”冬陽笑了，轉身離開了觀察室。

馬晉鳴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劉鶴，問：“你懂？”

劉鶴一聳肩，也走出了觀察室，留下了一句：“我要是懂，我就是副隊長了！”

隻有馬晉鳴還留在觀察室，繼續看秦川的審訊。

“不如說說柳梅吧？”秦川雙手環在胸前，“她——死了吧？”

秦川的話一出，林婉璐頓時就呆愣住了，更是不知道如何回應。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替你說怎樣？”秦川的語氣輕鬆，好似開玩笑一般，“你和柳梅關係其實並不怎麼樣，之所以她願意聽從你的安排，其中一點是因為她愛錢，且沒有任何底線！最重要的是，她符合江森的審美，是他的菜！”

秦川每說一個字，都讓林婉璐覺得心寒。

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的任何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從柳梅和江森好上，你就開始籌謀如何與他離婚，並不是真的想要弄死他！可後來你發現，江森可以答應你提出的所有無理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不離婚！所以，你才動了殺心！”

林婉璐愈發覺得秦川恐怖，他說的話真的就是她內心的影照！

秦川換了一個姿勢，打算繼續往下說，卻被林婉璐打斷了。

“你別說了，我承認，你說的都對！”這次，她沒有再狡辯，而是很痛快的就承認了，表情淡定。

“那麼，請你把我沒說完的那些補充完整，譬如，江森為什麼不肯放你走，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當然，這並不是我好奇，隻是在觀察室裏的同僚們都很關心。”

秦川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繼續說，而是他隻能推測到這麼多，再往後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如果林婉璐不接茬，他很快就會露餡。

林婉璐垂著頭，語氣陰沉地說道：“是，我們之間有一個秘密，主意是我給他出的，所以他斷定如果我離開，那他一定就會身敗名裂，更會把牢底座穿！這個秘密就是——”

她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秦川，徐徐說道：“他羊湯的配方，是我調製的！而人肉的配方，也是我提出來的！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人間最美是——人肉！”

秦川胃裏不斷翻攪，他還真沒聽過這種無稽之談，虧的是他從不吃羊肉，否則腸子都毀青了！

“就算這個配方是你提出來的，那麼人肉的來源呢？難不成你還能把自己的肉放進去吊湯？”秦川內心一陣惡寒，無法想象麵前的女人究竟有多恐怖。

林婉璐嘴角的笑意更濃，她並沒有回答。

“說！柳梅究竟去哪兒了？”秦川再次質問，“別讓我們去搜你家！”

“即便你搜了我家，也找不到她的，她將會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和齊市多年前發生的失蹤案一樣，你永遠都找不到答案！”

林婉璐發出了陰險的笑聲，聲音傳遍了整個審訊室，哪怕是觀察室裏的馬晉明都覺得汗毛樹立！

“你什麼意思？”秦川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難道你知道我在調查什麼？你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