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方，你別給臉不要臉！”林婉露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低聲咆哮著，“你要是想要去蹲笆籬子，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別說的咱倆有多熟一樣！”

“熟不熟的我倒是不清楚，不過這關係都成負數了，你心裏還沒點數麼？不怪我姐說，讓我提防著你點，你這女人心還真是黑！想來，我幫你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兒，咋的這錢一分都不想吐出來？”

柳方掰著手，一步步靠近林婉露，嘴角露出了狠勁兒來。

“要不然，咱們就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好過！要不然，你就聽我的，給我一筆錢，讓我能過個好日子，也不給你添麻煩！以後，咱們就老死不相往來，誰都別幹預誰！”

“錢？我給你的錢還少嗎？柳方我告訴你，你要不是柳梅的親弟弟，這事兒還真落不到你頭上！”林婉露重新站到他麵前對峙，“姓江的下場你又不是沒看到，這都是他自找的！至於你，也好自為之，別讓我找人對你下手！我連江森都不放在眼中，你覺得你又算個屁？！”

“林婉露！”柳方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既然得不到錢，那我就弄死你，江森我是沒殺成，那我就用你開個紅！”

“你——你別過來！”林婉露被柳方嚇到了，向後退了兩步，撞在了椅子上。

“你要是把我弄死了，警方很快就會找到你！”林婉露驚呼著，聲音逐漸減弱，伴隨著咳嗽，“說不定，警察已經跟你來到這兒了，你千萬別犯傻！”

柳方被林婉露逼急了，他顧不上後果，手腕不斷用力。

奈何，林婉露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她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很快就翻白眼了。

就在林婉露即將要被柳方掐死之際，秦川一腳踢碎了窗戶的玻璃，闖了進來。

“住手！”秦川抽出了腰間的槍，舉了起來，“柳方，讓我抓個現行，還有什麼好可狡辯？給我蹲下！”

柳方見到秦川，也被嚇傻了，趕快鬆開了掐住林婉露脖子的手，戰戰兢兢地蹲在了一旁。

柳方依舊還在強辯：“警察大哥，江森的死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林婉露咳嗽了幾聲，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踹了他幾腳，“就是他！就是他沒錯！他就是凶手！”

“你也不是什麼好鳥，給我蹲下！”秦川冷哼著，把槍收起後，上前把柳方和林婉露都用手銬銬上。

隨後，秦川給張占峰打電話，告知道，“林婉露被我抓了！”

餘一佳盯著手機半天，她十分驚訝，還有些不敢相信。

張占峰從她身邊路過，看到她呆滯的表情，問：“幹嘛呢？大家都這麼忙，你還有工發呆？”

餘一佳回過神來，把手機遞給張占峰，說道：“剛才秦川啊小子打電話過來，說把林婉露抓了！”

“啊？真的？”張占峰頓時喜上眉梢，“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他就是個福將啊福將！沒想到，入隊第一天他就立功了！”

餘一佳像是被內心抽空了般，還愣在原地：“張隊，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咋就這麼牛？比我們冬陽老師還牛？還有，下次你打電話能不能別用我的手機，我都快成咱們刑四的公用電話了！”

張占峰瞥了一眼餘一佳，又回頭看了看正在衝咖啡的冬陽。

他眯著眼睛，笑滋滋地道：“秦川是什麼來頭，恐怕要去問問餘副局才行，要不然你去問問看？”

頓時，餘一佳撇著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她嘴裏還不忘咕噥著：“你咋不自己去問問？啥都讓我去？以為我是誰啊？他愛什麼來頭就什麼來頭，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就是一個實習小妹，你們誰逮著，誰就欺負一通！”

話音剛落，一杯香濃的咖啡放在了她的麵前。

頓時，餘一佳露出了星星眼，仰頭看著冬陽，誇讚著：“還是冬陽老師好，一杯咖啡暖人心，此時的我正是需要心靈慰藉。”

冬陽微微一笑，那樣子足以迷倒全刑偵隊所有女幹警。

“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這句話總是對的。”冬陽安慰著，“既然他是刑偵四隊的一分子，那就是我們不可分割的隊友，又何必去了解別人的過去呢？你呀，莫不是對別人有成見吧？”

“看沒看到！還是當老師的覺悟高！你呀，學著點！”張占峰拿過冬陽手中的另外一杯咖啡，拍著餘一佳的肩膀，語重心長，“冬陽老師啊，你好好開導開導餘一佳！還有，等秦川回來和他一起去詢問，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案情的線索，直接把凶手給按了！”

冬陽點著頭，又衝了一杯咖啡。

咖啡還沒喝到口中，冬陽就聽見有腳步急匆匆地奔著辦公室的方向，踢踢踏踏走來。

很快，柳方和林婉露一個踉蹌，險些沒跪在地上，隨後，辦事雷厲風行的秦川大步走了進來。

“張隊，安排審訊室！”秦川進門喊道，“柳方要被控殺人，我抓他的時候，他正欲掐死林婉露！”

瞬間，辦公室熱鬧了起來。

先是劉鶴和馬晉鳴湊了上來，兩個單身漢盯著林婉露看。

“嘖嘖，這顏值是不低，跟江森真是有些可惜了！”劉鶴咋舌，“不過這男人是啥情況？柳方？柳梅的親戚？秦副隊，你不是和我說去找柳梅麼？咋還帶回來個男人？柳梅呢？不會是——啊——不會是死了吧！？”

“死了！？”餘一佳坐在轉椅上同樣也湊了上來，“是林婉露害死的嗎？他們幾個的關係太複雜，我是搞不清楚了！馬晉鳴，要不以你次時代的思維方式去給我們評判一下這幾個人的行為動機？”

馬晉鳴也搖著頭，回頭看向了埋頭伏案正在處理屍檢報告的馮凱，說道：“馮主任，要不然你看看這是啥情況？”

馮凱連頭都沒有抬，說道：“這種事兒去找胖小劉吧，他比較擅長！”

一個推一個，每個人都不想把這事兒大包大攬在身上。

秦川見狀，直接拎起了柳方，厲聲道：“走！”

恰好張占峰從辦公室出來，一眼盯在了林婉璐的身上，他走上來問：“秦副隊，你是在哪兒找到他們的？”

秦川把他經曆的事情一講無餘，大家噓唏一片。

“這麼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林婉璐指使的？”餘一佳不可置信，狠狠地瞪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女人，“就她？怎麼看都不像！更何況，柳方這人愣頭愣腦的，怎麼看都不像凶手！秦副隊，你不會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