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紅也沒想到夏月這麼狠,就差那麼一點點,夏王氏的手可就沒了!
心中一緊,但很快一個主意就湧了上來,眼珠子一轉就開始幹嚎,“天殺的呦!孫女要殺奶奶了!”
原本散開的人群又開始聚攏,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這夏月腦子好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也太狠心了!”
“就是啊,就算以前夏王氏對她家不好,也不至於打打殺殺吧?”
夏王氏得了小兒媳使來的眼色,眼睛一翻就躺到了地上,裝暈騙人嘛,她懂!
人群裏的小媳婦見狀都嚇了一跳,紛紛道,“夏家奶奶被嚇死了!快,快叫村醫!”
夏王氏在心裏暗罵了幾句,老娘好著呢,但仍一動也不敢動,十分敬業。
王小紅撲在她身上就哭,“沒良心的呦,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老娘都要餓死了,就想來口飯吃,就被個糟心的孫女嚇倒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嗚嗚!”
夏月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柔聲問道:“那你待怎樣?”
“自然最少也要那一盆野豬肉才行!”王小紅立刻接話,隨即搖搖頭,又改口,“最少也得半扇!”
角落裏的三個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習慣於黑暗和隱匿,剛剛頭走了,就一直躲在暗處,將這一場鬧劇看了個滿眼。
其中一個高個子皺了皺眉,“明明是你們來搶人家的肉吃,人家先是好心勸說,你們卻非得硬搶。
而且那刀也根本沒碰到那老太太啊!”
另一個小胖子也十分不滿,想起了夏月的請求,說道,“不是那麼回事,這野豬肉是咱們的,隻不過是拜托夏姑娘娘幾個幫忙處理一下而已,怎麼到了這婦人口裏,就換了主呢?”
最後一個人直接點出了重點,“都說母慈子孝,就算這事鬧到衙門去,也是你們沒理!”
王小紅沒想到角落裏會忽然鑽出人來,嚇了一跳,又聽這幾人全都向著夏月那死丫頭,手上不自覺就用力捏了一把。
疼的夏王氏在心裏直罵娘。
夏月感激地對著三人笑了下,又看向王小紅,“你還不走,等著去衙門受刑嗎?”
王小紅掙紮了一下,仍嘴硬道:“就算是這樣,我婆婆也是在你家暈倒的,無論如何你也得賠點豬肉給我們!”
“嗬,你這意思,我家這野豬肉還有奇效,吃了就能讓昏迷之人蘇醒?”夏月嗤笑一聲,調侃道。
圍觀眾人噗嗤就樂了,說來說去她們算明白了,這夏王氏婆媳兩個就是來騙 錢了!
“這是怎麼了?”
夏月一聽這聲音,眼前一亮,“紀大夫,聽說您針灸很厲害,快來給這昏迷不醒的老太太紮幾針。”
人群快速散開,露出三個人來。
除了紀天杭,竟還有先前離去的那個黑衣人首領和雲極。
似乎是知道夏月心中的疑惑,紀天杭連忙解釋,“這是我家遠房表弟,來這散散心。
可巧今兒就遇見了夏姑娘,也算是一場緣分。”
眾人見黑衣人跟在雲極身後畢恭畢敬的,便知道這是個金貴人,也怪不得四個黑衣人身手那麼好,能從這麼大的野豬和棕熊手下將夏月救下來了。
夏月笑著點點頭,與他對視一眼,二人誰也沒說話,卻似乎明白了各種的意思。
紀天杭直接取出藥箱裏的銀針,特意挑了個大的,舉起來看了看,“這針灸紮進去,隻疼一下、麻一會,我保證人很快就能醒過來。”
夏王氏指尖顫了顫,眯縫著眼睛瞅見針尖冒著點點寒光,心裏直打顫。
“不過這針灸之法極難,而且需要患者極高的配合度,若是身子一動,紮錯了穴位,這人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紀天杭一邊說,一邊將銀針往夏王氏身上紮去。
夏月驚訝道:“紀大夫,那豈不是就得一輩子癱在床上了嗎?”
眼看著針尖就要入肉,夏王氏“嗷”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就站了起來。
邊跑邊喊,“我沒事,我好著呢,用不著你紮我!”
雲極冷哼一聲,他雖在宮裏見慣了勾心鬥角,但那都是波濤暗湧,哪裏有這種明目張膽上來騙吃騙喝的,“臉皮可真厚。”
說完,衝著黑衣人首領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即微微頷首,從手裏不知彈了個什麼東西出去,咻一下就進了夏王氏和那王小紅的嘴裏。
王小紅臉漲的通紅,知道今日是得不了什麼好了,狠狠瞪了夏月一眼拽著夏王氏就跑了。
完全沒察覺嘴裏被神不知故不覺地加了料。
眾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回了自己家,紛紛感歎,這些日子過得實在精彩,比過年還有意思嘿。
夏家從李翠芬家又借了張桌子,打了些酒,這才關了門,在院子裏置辦了兩桌。
談笑間林氏這才知道今日事情的真相,惹得她對著夏月又是好一陣嗔怪。
但好在結局是好的,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雲極雖金貴,但是隱瞞身份來的這,又得了雲霄的囑咐,自然也不敢端架子,目的隻有一個——跟夏月搞好關係!
現在在他眼裏,夏月簡直就是他的救命仙藥!
夏月總覺得雲極和紀天杭出現的蹊蹺,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但至少她沒覺得這兩人對她們有什麼不好的圖謀,也就隨他們高興了。
那四個黑衣暗衛倒是更合她的胃口,做事利落爽朗。
領頭那名黑衣人名叫戴青,最為健談,將幾人簡單介紹了一番。
夏月這才知道高個子叫竹青,小胖子是鴉青,話最少的叫艾青。
竹青像個憨憨,吃的滿臉油光,十分高興,“夏小姐腦子靈、身手好,這廚藝也是沒得說!”
艾青暗暗擰了他一下,竹青才恍然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閉上嘴。
夏月低頭笑了,看來自己沒猜錯,當時這四個黑衣人絕對在場!
否則根本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耗死那兩隻巨獸的!
更不會出現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