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用那馭鬼全書狠狠的砸在了張天生的腦袋上。
張天生轉過頭,憤怒的看向我。
“你幹什麼?”
他充滿怒火的看向我,而我始終沒有說話,他似乎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就對他下手了。
然而我也沒有等他想明白,就再次將馭鬼全書使了出去。
我拚命的在他的頭上敲擊著,直敲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你瘋了啊?”
他一邊躲閃,一邊看著此刻瘋狂的我,那眼神真的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他真的是有苦難言。
而就在我們打鬥的時候,準確點事我單方麵揍張天生的時候。
屋子裏傳來了吱吱,吱吱的聲音,那聲音有些像是老鼠,可是又帶著一絲爬行的聲音。
而此刻我隻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絲毫的東西,隻能憑著感覺知道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接近我們。
“這下好了吧!誰也走不了了。”
張天生露出一抹苦笑,眼神裏是那樣的無奈。
那吱吱,吱吱的聲音越來越接近時,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是我誤會張天生了。
剛才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卻把他說的那些都當成是他被冤魂控製後的胡言亂語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我此刻真的是追悔莫及,然而更糟糕的還是腦海裏的那個許久沒有出現的聲音。
“小朋友,怎麼樣,因為你的不信任把你們全部置於危險之中了,你猜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會多久結束?”
那個聲音出來的瞬間,我感覺自己身體發寒,那個冤魂又回來了,或者說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你怎麼了許伍?”
張天生搖著我的肩膀,此刻的我呆呆愣愣的,就好像快要傻掉了一樣。
我回過身呆呆的看向他,然後說道。
“他來了。”
張天生還以為我說的是那個吱吱吱吱的東西,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我知道他來了,你別怕,別怕,放心,哥們這次一定護你周全。”
張天生全身戒備的看著門口,那草木皆兵的樣子看得我也多少有點緊張。
可是我想要告訴他的,根本就不是屋外的那個,而是我身體裏的那個,要知道我身體裏的這個可不是什麼善茬。
出現幾次都是給我帶來厄運的時候,上次他開口的時候,還是那一男一女兩冤魂的時候。
而這次卻是在這詭異聲音的時候,再次開了開了口。
“我說的不是門口那個,是我身體裏的那個,他出現了。”
張天生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們之前還在討論要將我體內的這個冤魂驅除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出現了。
他也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這情況對於我們來說可不太好。
光門口那個我們就已經把握不住了,要是我身體裏的這個再出來搗亂幾下,那我們就真的沒有什麼活路了。
“別怕,我......我,對付完門口那個,我們就立馬去找高人,將你身上的那個驅除掉。”
張天生安慰著我,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著門口。
可是盯了很久,門口都沒有什麼動靜,那吱吱的聲音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張天生凝神屏氣,目光緊緊的看著門外,試圖等那個聲音接近的時候,將它一舉擊敗。
可是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張天生小心翼翼的在前麵打頭陣,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之後,讓我跟了上來。
然而原本平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的地麵,此刻再次傳來了那吱吱,吱吱的聲音。
我感覺整個地麵似乎都在晃動,我所站的位置開始出現一片血紅色的光。
整個房間就好像處在一個八卦陣之中,就連那紅色的光都呈現出一個八卦的樣子。
而我此刻就站在其中,在一瞬間我像是昏迷了一樣,眼裏的景象正在不斷的變化,我在這八卦之中似乎看到了那傳言中迎接死人的彼岸花。
彼岸花在不斷的變化著,從最初的黑色到現在的血紅,然後,我的頭就一直暈暈沉沉的,我感覺自己就快要站不穩了。
我的手上還拿著一束彼岸花,轉眼間那彼岸花又化成了無數的鮮血,眼前的景象就像是我手染鮮血一樣。
我的眼睛裏能看到的也隻有那在我手中怎麼也甩不掉的鮮血,我看著那鮮血,耳朵裏傳來轟鳴的聲音。
“李躍晉,你該死,你該死......”
“李躍晉,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此刻好像有無數的人,在我的耳旁,大聲喊著要我去死。
“許伍,許伍......”
我腦袋懵懵的,一遍一遍的問我自己,李躍晉是誰?許伍又是誰?我......我是李躍晉?不對,不對,怎麼都感覺不對。
“我不是李躍晉,我叫許伍,對,我叫許伍。”
我大聲喊了出來,身旁的幻象在一瞬間明滅,那充滿著血光的八卦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張天生就站在我的身旁。
“許伍?許伍......”
他有一次喊著我的名字,我抬起頭後怕的掃視了一眼四周,仿佛我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還在這個房間裏,這個房間裏沒有彼岸花,沒有鮮血,沒有一直讓我償命的聲音。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我感覺我的額頭上正在一點一點的浸著冷汗。
我想要伸出手去擦一擦額頭的汗,剛抬起來卻把我自己驚住了。
我的手腕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朵鮮紅的彼岸花,就好像一個絕美的紋身一樣。
我用手輕輕碰了一下,瞬間痛得不可抑製,那花就好像從我皮膚裏長出來了一樣。
“完了,你......你被人詛咒了。”
張天生指著我手上的那段彼岸花,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就好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很顯然我手上的這個東西,張天生應該是很熟的,要不然也不會看到之後嚇成這個樣子。
“許伍,我們真的得走了,你手上的這個東西是刻意被人下的,你要是不離開,就會死在這裏。”
張天生的眼裏閃過一絲惡寒,而我也被他的這番言論嚇了一大跳。
我知道他此刻並不是騙我的,因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慌,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由內而外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