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的看了眼那個神經病,當自己是個郡主很了不起嗎?
“王妃,這下闖大禍了,都是奴婢不好!”畫屏哭喪著小臉,淚水混著血絲流下。
她才不在乎對方是誰,就算是皇帝的妃子,她也照打不誤。“現將你的臉上藥,等下麻煩估計又來了,我去更衣梳頭。”
畫屏見她如此鎮定,許是想好了應對的法子,隻點點頭。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下她鬱王妃人盡皆知了。
座上坐著皇太後,以及旁邊的皇上,國舅爺。叫得上名號的皇室都來了,看著地下跪著的女子指指點點。
“哀家還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竟對靖兒下如此毒手,你該當何罪?”
“臣婦不知!”打了她而已,何罪?
“你,你這個賤人,敢做不敢當嗎?本郡主被你打成這樣,你敢不承認?”
周靖兒一張嘴,周太後便皺眉的吼道,“靖兒,怎麼說話的?”
“姑媽?您要替靖兒做主,靖兒剛去找她,卻被她的婢女攔在門外不讓進,靖兒失手才打了她的婢女一巴掌,她竟打了靖兒十巴掌,這口氣,叫靖兒如何能忍!”
在坐者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周太後瞪了她一眼,朝著跪著的紫蘿道:“你還有何話說?”
“身為皇室之人,修養應在普通人之上,一上門叫別人滾出來,敢問郡主尊師姓甚名誰?主人閉門不出自有原因,客人不由分說便打了主人的丫鬟,這等於在扇主人的臉,郡主本是王爺的表妹,按理也該尊臣婦一聲表嫂,何以以下犯上,不分長幼?臣婦扇她十巴掌,不說禮尚往來,若是教訓的話,太後娘娘覺得十巴掌夠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總之我女兒受了傷,你難辭其咎!”國舅爺一張老臉火焰高漲,恨不得撕了花紫蘿。
這時在外麵趕回來的安陵流鬱聽到了這番說辭,隻盯著國舅質問:“國舅要對本王的王妃如何?郡主那種性子難道國舅還不明白麼?從小囂張跋扈慣了,連四公主都不放在眼裏,照打不誤,是不是真該長點教訓了?”
看到安陵流鬱回來,周靖兒本想跑過去哭訴一番,卻不想安陵流鬱竟然袒護這個女人把她貶得一文不值,直叫她滿腔憤怒傾瀉而出,“是,靖兒在大表兄眼裏什麼都不是,難道她這個青樓女子就好多了嗎?傷風敗俗,言行粗魯,隻會耍嘴皮子功夫,目中無人。”
“皇太後明鑒,臣婦雖出身卑賤,可這婚也是皇上賜的,就算臣婦覺得配不上王爺,也是身不由己啊!”
話鋒一轉,矛頭全部指向了皇上。這分明是說皇上有眼無珠,亂點鴛鴦譜。安陵旭沉臉一沉,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有自己上藥?他冷笑一聲,“斐月郡主說話果真還是這麼沒分寸,若是鬱王妃真是這樣的女子,朕還會將她賜予鬱王嗎?”
“姑母。你看。”看求救無門,遂又撒嬌般哭了。
看著這堆年輕人左一句有理,右一句有罪,隻將她說得頭痛,本就不怎麼喜歡這個性子銳利的侄女,索性大手一揮,“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自行解決去,哀家老了經不起折騰!”
幾個嬤嬤跟著她老人家走了,剩下皇上皇後和國舅等人僵持著。
“這事原是斐月郡主的錯,但王妃也教訓過了,這事就這麼算了,斐月郡主以後不準再找麻煩,不然朕可不輕易饒你!”說完,自己也攜了皇後一道走了,路過紫蘿之時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遂又吩咐下去,“今晚有晚宴,鬱王妃可不能再抗旨不尊了,不然罪無可恕。”
“臣婦遵旨!”
安陵流鬱拉了紫蘿起來,發現她的腿已經跪麻了,許是身體剛好還太過虛弱,遂扶了她一把,手一撈把她橫抱起來送入室內,全不顧在場的其他人。
紫蘿本要推辭,可惜腳實在是沒了力氣,也就隨他去。她的手縮在腹上怕觸碰到他,一股男性的香味湧入鼻尖,她艱難的憋住了氣息盡量少呼吸。
“你這丫頭,爹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國舅周常生氣道。
“爹......”周靖兒越來越委屈了,誰都不幫她,連爹爹都惱她,感覺自己被遺棄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傷的那個人,為什麼都向著她,不公平!
花紫蘿,今日的債,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從小便喜歡著的一個人,對她說了那麼重的話。以為自己長大了可以嫁給他,他卻有了王妃,為什麼要有花紫蘿在,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