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何青鸞走後,她才走到畫眉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抬起頭來。”
畫眉抬起頭來,左右臉很是對稱的腫了,也是她對自已下手不狠,不然這臉都沒法看。
“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小臉蛋,被打成這樣,真是可惜嘍。”何青蕪嘴中嘖嘖的,“剛才讓你家小姐替你求情她都不開口,也不知她恨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有幾分。可憐見的。”
這話,畫眉的心突的一怔,緊咬著唇,雙眼亂轉。
“起來吧。”何青蕪自袖中拿出一個小白瓷瓶遞給她,“兩個時辰抹一次,三天後,你的臉上我敢保證,沒有一點紅腫的痕跡,還會美噠噠的哦!”
表情複雜的畫眉,接過小白瓷瓶,一句話不敢說,起身趕快走人。
出門,正好碰上回來的連翹,看到畫眉臉上的紅腫,大吃一驚,急忙衝進前廳,看到何青蕪正悠哉的吃茶,這才把吊著的心放下:“大小姐,畫眉怎麼了?”
“自已打的。”何青蕪又抿了一口茶,“真好喝。”
“畫眉最是愛惜自已的臉蛋,怎麼會自已打自已,而且她也是最得大......二小姐疼愛的,更不會讓她自已打自已?”狐疑好奇的連翹,剛才差點說錯話。。
何青蕪見她喃喃自語,把剛才的事說與她聽,引得連翹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的望著何青蕪:“大小姐,你這離間計用的也太好了吧?”
何青蕪摸著下巴,賤笑著:“誰讓她不尊重我,還用那麼惡心的眼神瞪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怎麼能知道彩虹有七彩?”
連翹吐吐舌不敢接話,而後想起什麼似的,把手中破茶盞放到她麵前:“大小姐,侯爺說,碎了就再換套茶盞就好了,以後這事就去找何管家去庫房換,別拿這小事去煩他。”
連翹真的很盡責,把何成然的話,一字不差的說給何青蕪聽。
剛才懶懶的何青蕪來了精神:“隨時都可以去庫房嗎?”
連翹怔怔的點頭:“自是,管家當時也在場。”
“走。”
......
何管家眼高於頂,望著這個身上還穿著破舊衣服的大小姐,不屑的說道:“侯爺說了,破了的茶盞是可以去庫房換,但是沒有說可以讓大小姐自已去庫房挑。”
何青蕪直接轉身走人,可把何管家給弄懵了,直接叫喊:“大小姐不換了?”
何青蕪回頭,衝他笑道:“換,自然是要換的,可是你不是說不讓我去庫房挑嗎?那我就等著你把茶盞送到我院裏來。”
何管家總覺得這話不對勁,可是細想又沒覺得是什麼。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庫房是你說能進就能進的?也真是太把自已當回事了。”
得意洋洋的何管家,讓阿貴把茶盞送過去後,就翹著二郞腿,搖著腦袋吃著茶,日子甚是瀟灑。
沒一會兒,阿貴就回來了:“忠叔,大小姐把茶盞給摔了。”
何管家全名為何忠,他瞪大眼,不解的問:“摔了?為什麼摔了?”
阿貴惶恐的回答:“大小姐說,這茶盞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