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蕪怒喝,剛才還笑眯眯的姑娘,一下子就變臉了,直逼畫眉:“剛才所有人都承認本本姑娘,是靜寧億府的大小姐,你居然還敢叫她為大小姐?你這是在暗示,她不是母親和父親生的女兒嗎?這話若是傳出去,你讓父親如何抬得起頭來?”
被踩著裙角的畫眉,臉色刹白,直接跪在何青蕪麵前,驚恐萬分:“大小姐,不是的,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她剛才真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喊習慣了,更何況何青鸞也讓她們喊她為大小姐。
何青蕪剛才的話,若是被傳到外麵去,說靜寧侯府的當家主母和旁的男人生了何青鸞,這這這,這後果無法想像。
“掌嘴!”
何青蕪的聲音冰冷,可是這兩個字落在畫眉耳裏,就如砍頭刀般,已落在她的脖子上,冰冷冰冷。
畫眉不敢質疑她的話,更不敢回頭去看何青鸞,雙眼含淚,抬手給了自已一巴掌。
“啪!”
“我讓你停了嗎?”何青蕪慵懶的聲音,淡淡響起。
驚恐的畫眉朝何青鸞望去,後者正瞪著她,怨她說錯了話,哪裏還會替她出麵。
畫眉哪裏還敢出聲,抬手朝臉上打去。
何青蕪這才慢悠悠的坐到主座上,托著下巴望向何青鸞:“說事。”
而此時的何青鸞也被何青蕪那話給嚇著了,但更多的是氣著,她好好的一個大小姐,不但變成了二小姐,還被冠上了私生女。
“何青蕪!”何青鸞氣紅了眼,大吼。
何青蕪歪頭拍拍耳朵:“你不用那麼大聲。哦,還有,演戲嗎,不要每一次都紅眼睛,也得有點別的情緒才對。”
何青鸞氣的全身發抖:“你嘴皮子賤!”
“你還得修煉。”何青蕪笑眯眯的。
何青鸞嘶吼:“你個賤人!”
“哦,你個賤人!”何青蕪學著她說話。
就這麼一點就爆的脾氣,她倒是怎麼在這府裏安全的活下來的,很是好奇呢。
何青鸞磨著後牙槽,雙眼怨恨而又毒辣:“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才是靜寧侯府的大小姐,你不過就是一個鄉巴佬,隻要有我在,你休想在京城出頭。”
何青蕪目光轉到畫眉身上:“她是你丫鬟吧?你看,她現在跪在我的地盤,抽打著自已嬌嫩的臉,你都不幫她說句話嗎?”
“何青蕪!”何青鸞氣的再次大吼,胸口不停的起伏,“我在和你說話。”
何青蕪淡淡點頭:“我聽著呢。我在替你的丫鬟向你求情。”
“啪!”
打臉的聲音還在響起,畫眉的臉早就腫了,抬起來的手,也沒了什麼力氣。
“是你在罰我的丫鬟,是你讓她打自已的,你怎麼能把這事扯到我身上來?”何青鸞氣啊,她就該聽母親的,現在不該來。
何青蕪很認真的點頭:“對啊,你的丫鬟被我罰了,你不該向我求情嗎?”
“想讓我替她向你求情,我呸,就你也配?”何青鸞氣的口不擇言,“你不過就是一個鄉巴佬,有娘生沒爹教的畜生,你怎麼可以和我比,你想讓我求你,下輩子吧?我這次來,就是告訴你,靜寧侯府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馬上走,不會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一直在笑的何青蕪配合的縮了縮身子,搓搓手臂:“哎呀哎呀,我好怕怕,怎麼辦?”
這調戲的語調,和這囂張的動作,令何青鸞再次摔碎了一隻茶盞,惡狠狠的放話:“咱們走著瞧。”
“不送。”何青蕪的手如招財貓般,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