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第二天就是鬱問心回門的時間,皇後免了他們進宮請安。於是在用過早膳過後,安王便帶著讓人準備的一大堆回門禮準備陪鬱問心回鬱府。
看著安王那一臉的不爽,鬱問心沒忍住開口對他說:“王爺若當真不情願,無需勉強自己陪我回去,我自己回去就行。”她巴不得這草包不去,這樣回去後她想做什麼也不用有所顧忌。
賀君行聽完懷疑的看向鬱問心,片刻後惱怒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想讓本王被母後責罵,你想得美。”說完哼了聲,昂起下巴神情傲慢的上了馬車,然後在裏麵叫囂道:“快點滾上來,別磨磨蹭蹭的耽誤本王時間。”
喲!變聰明了,看來今早起床沒把腦子忘在床上。
鬱問心淡淡的挑了下眉頭,心裏腹誹著上了馬車。雖然她說那番話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就單純的不想看到他。
兩人又是一路無話!
馬車來到鬱府外,剛停下鬱府的管家曹文州就領著人迎上去,恭敬行禮道:“老奴曹文州恭迎王爺,王妃娘娘。”
賀君行轉出馬車神情高傲的看了眼曹文州,沒理會他,一下馬車就往鬱府內走去。
隨後出來的鬱問心見狀也沒說什麼?淺笑著和曹文州打招呼,“曹伯不必多禮,祖父呢?”說著抬眼看向眼前的高大門楣,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知道這是原主殘留在這具身體內的情感,暗暗深吸口氣將這複雜的感情壓下。
曹文州看著眼前溫柔淺笑,渾身都散發著溫婉沉穩氣勢的孫小姐,心中頗為感慨,孫小姐長大了,也懂事了,老爺這下總算能放心了。想著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哀傷,不過很快就被他掩去,退開些恭敬道:“回王妃,老爺正在正廳等候王妃。”
鬱問心點點頭,抬腳往裏走,同時對曹文州說:“我去見祖父,有勞曹伯將東西都拿進來。”
“是,王妃!”曹文州應了聲,立刻指揮人將鬱問心他們帶來的東西搬進府裏。
正廳上!
已經八十九歲的鬱凡青正翹首望著廳門口,一頭花白的頭發被打理的很是服帖,麵上雖然布滿皺紋卻很是精神。見安王出現在廳外,他立馬收斂了表情起身迎上去,拱手行禮,“老臣見過王爺,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賀君行傲慢的擺擺手,說了句,“鬱老不必多禮。”便越過他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鬱凡青並未因他這般傲慢的態度生氣,身為帝師,他教導了兩任皇帝,如今還擔任著教導幾位皇子的重任,對安王這般態度早已是見怪不怪。隻是想到他的品性,就忍不住擔心起孫女來。
鬱問心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廳上,滿頭白發卻精神奕奕的老人,心裏瞬間升起一股強烈的悲傷和愧疚,臉色不由一變,她連忙深吸口氣將心頭翻湧的情緒壓下,若無其事的向老人行禮,“孫女見過祖父,祖父安好!”
“王妃快請起!”看到唯一的孫女,鬱凡青忙上前將她扶起,隨後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了一遍,確認她安然無恙後才鬆口氣說:“王妃請上座,來人,奉茶!”
他話音剛落,王府的一個下人便匆匆的跑進來,徑直跑到安王身邊,附耳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安王激動的說了句,“當真?”便站起身,連招呼都沒和鬱問心祖孫倆打就快步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