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你沒事吧?”賀君行走到太子跟前,裝模作樣的關心了句,隨後接著道:“皇兄即知自己身體不好,就該多加注意,萬一要是......”說著忽然一頓,隨後像是忽然發現說錯了話般,抬手自掌了下嘴,毫無誠意的道歉說:“瞧我這嘴,皇兄你可別生氣,我絕對沒有咒你的意思。”
剛剛要是沒有,現在就百分百有了!
鬱問心聽著安王假惺惺的話語,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看著太子的眼裏多了絲佩服。隻因對方明明很痛苦,忍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卻哼都沒哼一聲。若非那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掛著無法掩飾的痛苦之色,怕是沒人能看出他的異樣來。
賀君堯忍著全身骨頭好似被人用錘子一截一截砸碎的極致痛苦,氣息平穩的對安王說:“二弟不必在意本宮,快些進去給母後請安吧!”說完客氣的對一直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的鬱問心叩首致意,隨後麵色從容的越過他們離開。
看著仿若無事般的太子,賀君行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的背影看了半響,這才收回視線,一轉眼就見鬱問心目不轉睛的望著太子,表情立馬陰沉下來,不爽的吼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隨本王進去給母後請安!”
鬱問心收回目光,轉眼看了眼頗有點惱羞成怒意味的安王,有點一言難盡,這草包是沒在太子那兒找到存在感拿她當出氣筒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到鬱問心的眼神,賀君行立馬跳腳。
看智障的眼神!
鬱問心默默在心裏回了句,麵不改色的收回視線率先一步走進坤和宮,早點給皇後請了安早點出宮,她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草包身上。
賀君行見鬱問心再一次無視他,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了,不過想到這裏是母後宮裏,便硬生生的將心裏的火氣壓了下來,緩和了下麵上的表情這才緊跟著進去。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安康!”
“給皇後娘娘請安!”
進了坤和宮,見著皇後齊雙蘭,鬱問心跟在安王身旁請安,麵帶恭敬,不卑不亢。
齊雙蘭笑容和藹的抬手對兩人道:“皇兒免禮。”說著話鋒一轉,糾正鬱問心道:“問心,你和皇兒已經成親,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該稱呼本宮母後才對。”
鬱問心抬頭看了眼前姿態端莊、雍容華貴的女人一眼,垂眸乖巧的應道:“是,母後!”
“這裏沒有外人,不必拘禮。”齊雙蘭含笑說著拍拍身旁的位置對鬱問心說:“問心,到母後這兒來,陪母後說說話。”
鬱問心心中一緊,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乖順了的應了聲是後走過去在皇後身邊坐下,努力克製著心裏的緊張,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異樣。
齊雙蘭親昵的握住鬱問心的手,神色溫和的說:“問心,在王府住的可還習慣?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和缺什麼就告訴君行,讓他派人去給你準備。”話語中透著濃濃的關心和愛護之意。
“謝母後關心,兒媳一切都好!”鬱問心忍著舌頭上的疼痛恭敬的應聲,心裏絲毫沒有因為皇後的關懷放鬆警惕,相反,她變得更加戒備了。
齊雙蘭一直都在暗暗觀察著鬱問心的一舉一動,見她態度恭敬不卑不亢,再不複前些時日的膽小怯懦,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若無其事的對兒子說:“君行,明日便是問心回門的日子,你定要好好備好厚禮親自陪問心回去,切莫怠慢了,知道嗎?”
賀君行臉上立馬露出不情願,張嘴就想拒絕,但在看到母後睇來的警告眼神時,立刻改口應道:“是,母後,兒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