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半天過去了，顧與非的耐心被消磨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接到秘書的電話，說外麵的通稿都是說顧氏人品不好，顧與非怒了。

　　顧與非很不客氣地說：“我這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問你，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如果你還是選擇沉默的話，那麼我將會將你送到派出所去，以後發生的一切，隻有你自己承擔。我希望你不要拿你自己的前途來開玩笑，一旦你被證實抄襲，你在設計界將無立足之地。”

　　話音剛落，莫承就哭喪著說：“顧總監不要，我父母供我讀書不容易，我不想一切都功虧一簣，我說。”

　　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莫承的舍友也是學設計的，是他的大學同學。兩個人在大學的交情挺好的，所以莫承從來不必會讓他看設計稿，所以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

　　莫承哭著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這一種人，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他看設計稿的，我甚至不會帶稿子回去出租去畫。”

　　現在說什麼都是為時已晚，顧與非托著額頭，陷入了深思？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現在對方還有初稿的一些，而且對方的作品已經率先投入了生產，並且已經上市，現在這一切都是百口莫辯。

　　如果不能證明是對方抄襲，那麼這一個苦果十有八九要顧氏來承擔了。顧與非歎了一口氣，有了抉擇。

　　顧與非走到莫承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並且對你委以重用。但是你的所作所為是真的讓我失望，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很多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就是因為你太過於相信別人，才導致了今天。我隻能說我的人盡力去查，如果沒有結果的話，我隻能就事論事，追究你的責任了。”

　　說完，顧與非就擺手讓莫承出去，她無能為力了。

　　撲通一聲，莫承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總監，你真的不要放棄我，我不想去承擔責任。如果被證明我抄襲，我還要負刑事責任。求求你，救救我。”

　　對於人才，顧與非還是挺欣賞的可是在跟公司之間，她必須要有所抉擇。她搖了搖頭，“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你隻能啞巴吃黃連。我隻能盡力讓人去查外圍的證據，但是稿件還是需要你自己來。”

　　莫承是一臉的絕望，他該要怎麼去證明清白？想到自己的還沒有揚名立我，就要承受這些不能承受之重，他不知道何去何從。

　　想了半天，他幽幽地說：“總監，是不是我死了，一切都會結束了？”

　　顧與非一聽，氣得不得了，她拿起一本書，直接砸了過去，“懦夫，出了事不想去解決，隻想一死了之，丟人現眼，你父母白養你了。”

　　她現在氣得心臟疼，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的人都這樣？不知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要是這個樣子，就給我滾出去，死了可以結束嗎？不會，你反而會背著抄襲二字，長埋地下。沒人會誇你的，反而會說你畏罪自殺。”

　　說完之後，顧與非的胸口因為生氣而起伏。好半天都無法平靜下來，她坐在椅子上麵，猛的喝了一口水。

　　現在她一定不能生氣，生氣會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很多東西就無法把控了，她要冷靜下來去思考，到底應該要怎麼樣去解決這件事情？

　　對，不能生氣。顧與非默念了一句，然後開始思考。如果作品真的是莫承的呢，那抄襲者就一定由破綻，那那個破綻是什麼呢？

　　許久，顧與非的心腹阿傑打了一個電話進來，說：“二小姐，我查到那個抄襲者最近的銀行賬戶不對勁。前一段時間他有一筆巨額的財產打入，大概是100萬人民幣，這一筆錢我查了一下，是通過外麵的地下錢莊打過來的，目前還查不出來是誰給的。”

　　既然有了巨額不明來曆的錢，那就代表著一定由證據。顧與非想了一會，問：“銀行那邊有詳細的流水賬嗎？想辦法給我調出來，另外去地下錢莊那邊查一下，既然有，那就一定會有源頭，多費些心力去查。”

　　掛了電話，顧與非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一直在思考。阿傑是她的人，和諾人都知道，他去查反而查不到什麼。在明處的人不好查，那就隻能用暗處的力量了。

　　而後她用微信發出去一條詳細給她在國外最好的朋友譚昊景，拜托他查一下這筆錢。譚昊景是西南一個大集團的公子哥，但是很有誌氣，不靠家裏，自己再國外掙了一份家業。因為跟顧與非是知己，所以一定會幫這個忙。

　　很快，顧與非就收到一個嗯嗯的表情，然後她總算是安心了一點。她把手機倒扣再桌麵，拿起了文件開始看。

　　抬頭看了一眼莫承，顧與非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想辦法去套你那個舍友的話，讓他承認是抄襲了你的作品，你錄下音，那就是證據。我這邊已經有人在廠裏設有的流水賬了，但是被拆解了很多次的錢，是很難查到的，所以還是要看你自己。”

　　一刻都不想見到莫承，直接就讓他出去了，顧與非想一個人安靜一會。“你先出去吧，我們一起努力。我現在要想補救的法子，你別在我這裏添亂了。”現在離新品發布隻剩下一個星期了，那些批量生產出來的貨也都積壓在倉庫了，怎麼樣降低損失，是顧與非現在要做的事情。

　　莫承一臉愧疚，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離開了公司。但是公司的同時看他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那厭惡的眼神，如同刀子割心一樣。

　　拿著莫承的成品圖看了半天，顧與非都不知道怎麼下手去改。怎麼樣在原來的基礎上改成跟對方不一樣的東西，這個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可是如果這一批貨不要了，那麼堆積在倉庫的成品就要去當抹布了。

　　在上麵比劃了很久，顧與非都是下不了手。後麵手機響了，是陸子崢的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