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好像時刻都能到下去。但她知道她不能暈倒,一旦暈倒她就真的失去最後的尊嚴了,哪怕是死都不可以!
趙梅媚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想讓自己的意識能夠清晰一些,可她費力的想睜開眼睛,似乎隻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隙,隻看見王總一臉猥瑣的笑。
那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即便是她死都能臟了輪回的路的路!
趙梅媚也不知道她到底從哪裏來了一股力氣,就在即將被拖進包間的時候,狠狠他的手,猛地將頭撞向牆壁。
木然的感覺從額頭傳來,眼前逐漸變黑,她聽到耳畔傳來驚恐的聲音。
“王總,該不會弄出人命了吧?”
“真晦氣!”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正慢慢靠著牆壁傾斜,在合上眼皮的最後一刹那,趙梅媚看到她的‘徐良文’出現在麵前,眼神裏除了驚恐,還有她貪戀的溫柔。
她的徐良文終於來接她走了呢......
蘇博文一直沒有離開,甚至將房間門開了縫隙觀看這副精彩絕倫的畫麵。
他看到那個女人奮力抵抗,看到那些醜惡的嘴臉,一度幸災樂禍這個女人自作自受。
再後來他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在上演一出苦肉計,為的就是迷惑他,直到最後,看到這個女人一頭撞在牆壁上,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哪裏是在上演什麼苦肉計。
內心某個地方柔軟了一下,蘇博文連自己都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麼,三兩步跨到趙梅媚的身邊將這個女人橫抱著大步往外走。
崔高暢聞聲趕來就看到這慘烈的一幕,伸手準備去接蘇博文懷裏的女人,卻被蘇博文靈巧的避開。
“快去把車從車庫裏取出來,立馬趕往醫院!”
蘇博文抱著這個女人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出去的,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女人是這麼的消瘦,抱在懷裏幾乎沒什麼重量,一米六五的身高目測最多九十斤,纖細的胳膊腿硌的他生疼,心裏某個地方也跟著疼了一下。
擠進車裏,蘇博文將懷裏的趙梅媚小心翼翼的平躺著放下,又火速脫下西裝襯衣,將自己的襯衣折疊了一下緊緊捂住女人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透過他雪白的襯衣,紅的刺目。
女人的身體癱軟,臉頰流下來的血痕顯得格外狼狽,他騰出一隻手撥開這個女人擋住臉頰的頭發,又怕因為車子開的太快而晃動,不得不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護著這個女人。
他明明是想讓她死的,明明是想折磨她的,可這個時候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卻猶豫了。
一定是因為這樣的折磨讓她死的太快的原因!
蘇博文一遍又一遍的在內心麻痹自己,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苦肉計,要知道她明明知道來這種地方會出事,卻還是發消息給他求救,為的就是讓他看到這些!
反複在心裏安慰了幾遍之後蘇博文反而覺得內心暢快不少,隻是緊緊地摟著這個女人的腰身卻還是沒有半點鬆懈,直到將這個女人送進去搶救,蘇博文還站在原地發呆。
赤著精瘦的上半身的蘇博文,剛好將他完美的身材暴露無遺,引來周圍女性側目,但他並沒有心情去關心那麼多,而是接過崔高暢遞給他的外套穿上淡淡詢問:
“我今天是不是表現的有些反常?”
崔高暢楞了一下點頭,低聲道:
“是有點。”
或者說,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他們蘇總就顯得反常。
要知道他們蘇少從來不喜歡接觸任何女人,而在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這個女人有著親密動作,明明說好的要報仇,卻動了惻隱之心。
連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蘇博文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末了站起來往外走:
“看著她,是生是死到時候告訴我就行,過程不重要,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趙梅媚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見她醒過來一邊的小護士冷著一張臉道:
“頭上的傷縫了五針,最好好好躺著,剛才那個送你來的先生是你男朋友嗎?”
護士說完瞥了一眼趙梅媚。
當然,那句是你男朋友嗎的話也明顯是諷刺以及試探。
“不是。”
趙梅媚歪著頭看向窗外,卻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身份,末了歎一口氣:
“是我先生。”
不用猜她都知道究竟是誰送她進醫院的。
椅子上除了她的衣服,那浸了血跡的白色襯衣除了蘇博文她想不到還有誰有這樣連襯衣都是量身定做裁剪得體的人了。
他會救她?
這樣說來她在暈倒前看到的人也不是她的徐良文了,而是蘇博文,真是諷刺,他不讓她死,大概也是怕她死的太痛快了吧。
“行啊,你倒是挺能折騰的,聽說你把自個兒送去當陪酒女,然後又裝貞烈女給蘇少看,一頭撞在了牆上,是吧?”
林琳走過來,語氣裏盡顯諷刺,趙梅媚別過頭不想去看這個女人令人厭惡的嘴臉,卻也從旁邊的小護士眼裏看到了厭惡。
果然,她走哪兒都是遭人嫌棄的呢。
“別不說話,你那點醜事想瞞是不可能的,人家王總那幾個人都招了,是你自己不要臉賣弄,怨不得任何人,要知道就你那身打扮,說不是去勾引人的誰信呢?不過我還真的得佩服你,你這苦肉計上演的不錯,咱們家蘇少還真的信了呢,有進步,但是你別忘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林琳見她不說話越發囂張起來,拿了一邊的水果咬了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裏對她充滿了蔑視。
“我是什麼身份你管不著,說到底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就算是我做了什麼傷風敗德的事,也輪不著你來教訓。”
“我輪不著?要不要試試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