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夏一邊開車,一邊給蘇河打電話。
可蘇河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中,她不知道是不是蘇河把她拉黑了。
聯係不到他,她隻能去公司找他。
這次,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蘇河正在飆車趕往醫院的路上,保鏢來電話說梁欣被阮青夏強行喂了墮胎藥,還用玻璃碎片劃爛了她的臉,傷勢嚴重正在搶救。
他風風火火趕到醫院的時候,梁悅歡,徐懷誌,都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麵。
看到他來,梁悅歡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委屈。
“我的女兒呀,你怎麼這麼命苦?她都已經害死你的一個孩子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你?”
“你把她當朋友,你去跟她道歉,你怕她難受,你去陪著她,可是她呢?她一心就像弄死你呀。”
徐懷誌把她抱在懷裏,五官都擰成了一團,沉聲質問著蘇河。
“蘇河,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給梁欣一個交代。”
蘇河擰著眉,轉頭抬手狠狠給了兩個保鏢一人一巴掌。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讓那個瘋子傷了梁小姐?”
兩個保鏢捂著火辣辣的臉,目光下意識看了梁悅歡和徐懷誌一眼,才低下頭支支吾吾的答道。
“對不起,是我們太大意。梁小姐說她和太太是朋友,她帶了好多營養品去看太太,所以我們就沒跟進去。誰能想到太太突然就發瘋似的砸碎了杯子,用碎片抵在梁小姐的臉上威脅我們。”
“我們也是怕她傷了梁小姐,所以不敢刺激她,可是,她,她說,說.......”兩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顫顫巍巍的誰也不敢往下說。
“她還說什麼了,快說。”蘇河憤怒的一聲厲斥,兩個保鏢嚇得一激靈,慌忙不迭的說出來。
“她說隻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不會讓梁小姐坐上蘇太太的位子,更不會讓她把肚子裏的野種生出來。蘇家的孩子,隻能由她來生。”
兩個保鏢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他們倆拿了梁悅歡一百萬,才昧著良心胡說八道的,生怕自己會露出破綻。
“阮青夏!”蘇河怒斥著喊了一聲,一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上,八裏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周身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
梁悅歡和徐懷誌,暗暗的對視了一眼,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梁小姐,出來了。”
梁欣終於被從搶救室裏推出來了,半邊臉抱著紗布,臉色蒼白如紙。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梁悅歡著急的問著。
醫生找下口罩深深看了梁悅歡一眼,摸了摸口袋裏的梁悅歡給的銀行卡,想了一下才回答。
“幸虧送來的及時,孩子是抱住了。不過臉上的傷口有點深,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要注意傷口別沾到水。”
蘇河走到梁欣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梁欣握著他的手,滿眼含淚的看著她。
“蘇河,別怪青夏,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她委屈求全的說著。
“女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替她說話,你都毀容了你知道嗎?要是蘇河嫌棄你,誰還會要你?”梁悅歡情緒非常激動。
“不會的,蘇河你不會嫌棄我的,對嗎?”梁欣含著眼淚,嬌滴滴的看著 蘇河。
那個我見猶憐的樣子,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要不遺餘力的去保護她的。
更何況,一切都因蘇河而起。
“不會的,我不會嫌棄你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蘇河摸著她另一邊臉,心疼的保證著。
“交代?什麼交代?我女兒都懷孕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娶她?”梁悅歡趁機逼問。
“媽,你不要逼蘇河。”
母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演技一個比一個精湛。
蘇河徐徐抬眼,冷眸輕輕掃了梁悅歡一眼。
梁悅歡接觸到這個眼神,心莫名的顫了一下,下意識低下了頭。
“照顧好她,我這就去給你們要一個交代。”蘇河冷冰冰的吩咐了一聲,轉身闊步離去,此時此刻滿心盛怒,恨不得把阮青夏揪出來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