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茶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家,果然是窮的老鼠都不來,這樣下去遲早會餓死,必須得早點找點營生了。
“娘子,那是許家的祖產,怎麼可能借給我們用。”杜鵑這幾天也大概摸到了許白茶的脾氣,說話也沒有那麼多顧及了。
“誰說是要借了,我們是要過來啊。你看許家這麼多年了,兩個大嫂生的都是女孩,我們許由可是許家長子,現在我們又搬出來住,理應拿到點財產啊,對不對。”
許白茶別的不行,歪門邪道倒是多的很。
杜鵑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但是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娘子,女眷的兒子不算許家的人吧。還有,我們是被趕出來的,不是分家單過的啊。”杜鵑終於琢磨過來,一臉黑線。
“我不管。許家既然敢那麼狠心,我就得讓他們放點血出來。”許白茶向來是有仇必報,而且是現場現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屁話,根本不存在。
“可是......”杜鵑一臉茫然,不知道娘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沒什麼可是的。”許白茶一臉自信,“現在主要任務是掙錢,給我兒子治病,別的管不了那麼多,別說一個小小的許家,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老子靠邊站。”
“杜鵑,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走。”許白茶一刻也等不了,現在他就要去許家打臉。
杜鵑拗不過她,隻好跟著出門了。
幾人在鎮上轉來轉去,不一會兒,三人已經來到了許家門前,許白茶看著門口那威風凜凜的兩隻看門神獸,感慨到:“杜鵑,你要好好鍛煉身體,等過一陣,咱們就把這倆神獸搬到咱家去。”
“啊。”杜鵑忍不住勸阻,“娘子,那可是當年老太爺在的時候,皇上賜給的,這神獸,也不是誰家有錢就能放的。禦賜的東西,打主意不太好吧。”
看門的小家丁見這三人穿著破爛又口出狂言,不由得撇嘴鄙視,真是土包子,啥話也敢說。
“好啦,今天我們的目的是要到屬於我由兒的家產,還有城邊那座醫館,其他的多不重要,一會兒見我眼色行事,知道了嗎。”許白茶微笑著摸了摸許由的小腦袋。
這時候,門口出來一個老嬤嬤帶著兩個小丫頭。
許白茶仔細看了一眼,哪裏是老嬤嬤,分明就是容嬤嬤,天生一副害人的麵相,今天不懟她幾句就對不起這張臉啊。
“喲,我當是誰呢,大清早來我們許家鬧騰,原來是這幾隻不識趣的阿貓阿狗。”老婆子說話相當尖酸刻薄,她身後那兩個丫頭也跟著趾高氣昂,一臉不屑。
“你家我家,偏偏不是你的許家。”許白茶心中一樂。“我說李媽媽,在許家也幹了一輩子了吧,給人做夠的滋味好受嗎。要我說啊,您這日子可能還不如我這個被趕出來的丫頭呢吧,好歹我也是自由自在,不用看人顏色啊。”
許白茶這話說到老嬤嬤心坎裏去了,當初老太爺在的時候,許家也算是個正經過日子人家。
現在可好,主家一個賽一個抽大煙,平日裏那些生意,若不是有忠心耿耿的大管家在,許家早就落魄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在許家大門的時候倒沒見你說話這麼靈透啊,五年前你就被太太趕出家門了,如今又回來做什!”老嬤嬤惱羞成怒,指著許白茶的鼻子大罵。
許白茶臉色一變,剛剛叱詫風雲就快吃了老婆子的架勢瞬間消失,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林黛玉哭腔。
“李媽媽真是說笑了,我許白茶就是有千萬般錯,可是這才四歲的娃娃沒有錯呀。可憐我們三個人,苦苦支撐的過日子,裏湖鎮的人都看在眼裏,許家沒有幫上我們一分一毫,可我依然日日教導小公子,要懂得知根報恩,可不曾說過一分他外公外婆的不是啊。”
許白茶變臉的速度讓小不點和杜鵑咋舌。
這演技,不去參加演員的誕生都是可惜了。
許白茶看到杜鵑和兒子一臉懵逼的樣子,她伸手假意摸了摸許由的小手,卻狠狠在他白嫩嫩的手腕上捏了一把,低聲道:“兒子,哭啊。”
小不點和杜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扯開嗓門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