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的那一刻,我發現,我依然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肖想著衛小姐呢。”
衛卿卿抽了一口氣,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她不像是被男人推倒的緊張,看她額角又冒出的冷汗,倒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陸城歌福至心靈,側坐在她身旁,撈起她受傷的手臂,“你的傷還沒好?”
衛卿卿抽回手,“我已經很小心的避免發物和生冷食物了,可前兩天傷口還是化膿了。”
陸城歌沉著一張臉,自顧自地拉開她的包,“你的藥膏有沒有帶過來?”
“就在包裏麵,你翻翻就看到了。”
陸城歌翻出一管細長的膏藥,仔細看了看包裝,又擰開嗅了嗅。
他把貼在藥管上的那層紙撕了下來,果不其然,是被人撕下又粘上去的。
“這誰給你的藥?”
“林姨啊。”
陸城歌眉頭皺得更深,要是他沒記錯,林姨就是跟著衛卿卿來宅子的女人。
可她麵容慈善,不像是會做出這麼惡毒事情的人。
但他仍不打算隱瞞,實話實說,“你的藥被調包了。”
“被調包?”衛卿卿迷茫歪頭。
忽然,那晚的對話衝入了腦海中。
“沒事,就是剛才和小雪撞了下。”
小雪!小雪可是鬱文倩身邊最得寵的下人。
素日她都和林姨無交流,就那天偏偏撞到了林姨,原來是鬱文倩搗鬼!
怪不得那一天的餐桌上都是螃蟹,蝦,為的就是試探她有沒有受傷。
鬱文倩,可真是一個心思狠毒的女人。
衛卿卿咬緊牙,這一世明明都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讓鬱文倩鑽了空子。
要是再這麼莽撞,衛家又要被賠進去了。
陸城歌從抽屜裏拿出一管藥,扔到衛卿卿身邊,“擦它,不出兩天,傷就好了。”
衛卿卿整個人愣愣的,他歎了一口氣,擼起她的衣袖,為她擦拭著藥。
“嘶......”衛卿卿輕聲嚶嚀著,“疼。”
陸城歌無聲彎唇,這次她終於知道疼就要喊出聲了,他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擦好藥,他小心地為她把袖子拉下來,“好了,你可以走了。”
衛卿卿迅速抬頭,那他今天把她叫來的目的是什麼?看樓頂的風景?
她可不做這麼無聊的事,她立即打開手機文檔,把自己心目中的選址給陸城歌看。
“這次我決定選在熙和街,這裏人流量充足,新店開在這裏,穩賺不賠,你覺得呢?”
陸城歌略有不滿地看著她,不吭聲。
“你說話呀。”
衛卿卿抿起唇,忽然想起剛才他說的那番話。
陸城歌暗示性十足:“我仍然肖想衛小姐呢。”
“陸少不就是想要我嗎?我給你就是了,哪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說,咱們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主動地把唇湊上前,卻猛地被陸城歌推開。
陸城歌抓起她的包砸向牆壁,低聲嗬斥:“滾!”
他的確“肖想”衛卿卿,更是對她的轉變感興趣,但他不願看到這麼個下作的女人。
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她這種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女人,他不屑。
“衛卿卿,我們是合作夥伴,你並不是我找的女人。”
冷冰冰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衛卿卿身上,迫使她清醒過來。
陸城歌桀驁不馴,他若是想提點某人,那肯定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衛卿卿自嘲一笑,慢吞吞地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要是陸少有什麼新打算,一定要通知我。”
衛卿卿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衝著他飛吻,驕傲地離開了臥室。
她與趕來的莫逢打了個照麵,兩人頷首便擦肩而過。
下一秒,衛卿卿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慶幸套房中鋪滿了地毯,讓她的跌倒沒這麼狼狽。
她有些苦惱地抓著頭發,她怎麼變成了這樣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少爺,剛才你好像是和衛小姐起了爭執?”
陸城歌沉默,莫逢又問:“您不是打算把新的選址打算告訴衛小姐?”
“她很聰明,還知道選在熙和街。熙和街的幾個樓盤即將完工,或許成為下一個商圈。”
“那你為什麼還要吵架?”莫逢納悶,二人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
“你不是對衛小姐挺特殊的?”
陸城歌涼涼地掃他一眼,臉色越來越沉,冷笑,“像她那種有些小聰明的女人,玩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