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卿看了眼手機,距陸城歌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陸城歌和越斯年,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
“卿卿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明明之前那麼相愛......”
“那是我之前眼瞎。陳叔開車。”
越斯年眉心一跳,作勢又要往車頭跑去。
“你要是再敢跑到前麵去,我會毫不猶豫地從你身體上碾過去。”衛卿卿不帶一絲感情地警告。
越斯年難以置信地看著衛卿卿,被她絕情的一番話嚇得毛骨悚然。見他發怔,衛卿卿拉上車窗,轎車絕塵而去。
抵達布魯森大酒店後,衛卿卿接過前台給的房卡匆匆來到1314房。
豪華的水晶吊燈晃得她險些睜不開眼,她捂住眼睛慢慢地走進房。房間中針落可聞,異常安靜,她下意識出聲:“陸少?”
“衛小姐。”
不知何時,莫逢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衛卿卿後麵。
“啊!”衛卿卿驚叫出聲,意識到失態,又連忙收聲。她朝四周張望,房間裏空蕩蕩的,她有些迷茫,“陸少呢?”
“少爺已經等候多時,衛小姐請跟我來。”衛卿卿跟著莫逢來到了酒店的天台。
莫逢站在幽靜的樓梯口,止步不前,“少爺隻讓您一個人進去,我就不打擾了。”
衛卿卿微微擰眉,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裏再賣什麼藥。推開緊閉的大門,陽光一瀉而出,她擋了擋眼睛,往裏麵走去。
男人的背影瞬間映入衛卿卿的眼簾。
一陣風刮過,掀起他襯衫的衣擺,衛卿卿忽然覺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實很孤獨。聽到聲響,陸城歌轉頭,看到她的神情,嗤笑:“衛小姐無需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他陸城歌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陸城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向衛卿卿發出邀請:“過來,坐。”
衛卿卿赫然發現陸城歌坐在天台欄杆外,要是稍有不慎,掉下去那可就沒命了。
瘋子,陸城歌真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她撥了撥頭發,“你匆匆忙忙叫我過來就是讓我陪你在天吹風?”
陸城歌不置可否,視線飄到遠方,“順便看看這座城市。”
“對不起,恕我無法奉陪。”衛卿卿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她是死過一次的女人,不會再拿性命開玩笑。
“你什麼時候看完風景,再來房裏找我。”不顧身後的陸城歌,她疾步回到房間中。
她前腳剛到,陸城歌後腳就跟了進來。
“陸城歌,我是誠心和你做生意,但並不代表我會拿我的命開玩笑。”
“嘖。”陸城歌扯過茶幾上的衛生紙,輕柔地擦拭著她額間沁出的冷汗,“怎麼嚇成這樣?”
衛卿卿不滿地拂開他的手,她是個惜命的人,陸城歌的行為令她反感。
“哦?還有脾氣了?”陸城歌語氣裏滿是揶揄。
“你現在也算年輕有為,每天有數不盡的鈔票,為什麼還要尋求刺激?”
衛卿卿不解他的行為。
陸城歌把紙巾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衛小姐經曆過死亡嗎?”
“人隻有在瀕死的那一刻,才會發現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衛卿卿愣住,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棉花塞住,難以發聲。
怎麼會沒經曆過死亡呢?
上一世她和衛國被綁在酒窖中,看著那群瘋子把汽油潑在地上,並引燃它。
衛國在咽氣的前一刻原諒了她,她絕望地看著自己和父親被大火吞噬。
那時,她在想什麼呢?
她幾乎是用盡所有歹毒的心思,希望自己能化作厲鬼,把越斯年和鬱文倩一起拖下地獄!
陸城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衛卿卿悲傷的表情,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衛小姐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衛卿卿渙散的瞳孔逐漸恢複清明,慢慢地挪到了陸城歌英俊的臉龐上。
“沒什麼。”她忽而勾起唇角,鬼使神差地問,“那陸少在天台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還要什麼呢?”
“真想知道?”陸城歌挑眉。
“嗯哼。”
“嗬。”陸城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忽然拽住衛卿卿,把她推倒在床上。
二人呼吸交錯,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衛卿卿的呼吸有些紊亂,強裝鎮定地看著他。
“你很緊張?”陸城歌雙手撐在她身邊,他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享受著她的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