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龔向東才來到派出所,餘隊見龔向東來了便喊他們進來說明一下情況。
“死者信息我們確認了,之前因盜竊有過案底,42歲男性,阜陽人,我們通過調取現場附近的幾處監控錄像初步判斷事情經過,昨天晚上九點05分左右,龔姍姍騎著一輛自行車經過環城路小燕腳附近時,死者李某強製攔下龔姍姍並進行毆打和wei xie,後拖到河邊草地上意圖實施qiang jian,這時龔姍姍順手抓到一個石塊,並擊中了死者的頭部,然後繼續用石塊向死者麵部和頭部擊砸了42至45次,事後並沒有逃逸而是坐在案發現場被路人發現後報警。”餘隊說完看著小泉和龔向東。
“那這應該算正當防衛吧?”小泉問到。
“現在不好說,我們初步推斷,死者被石塊擊中3次左右就應該失去了攻擊能力,但是龔姍姍繼續砸了40餘下,而且下手凶狠。”
“她有間接性精神分裂症,受到刺激機會發作的,這是他的醫學監測證明複印件。”龔向東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餘隊。
“法律規定要判定間接性精神疾病病人行凶時,精神是正常狀態,還是發病狀態而決定是否承要擔刑事責任,這個需要多部門聯合鑒定才能判定結果。”餘隊頓了頓繼續說道“鑒於現在龔姍姍的精神狀態,我們待會會把她送到精神衛生院進行隔離,後續有結果咱們再溝通吧,也建議你們請個專業的律師。”
“她現在沒事吧?”小泉著急問到。
“可能是受到驚嚇過度,她從昨天到現在反複強調腦袋裏有個人。”餘隊笑了一下“其他沒問題,手上和麵部稍微有點劃傷,已經給處理了,你們回去吧,有進展再聯係,小夥子你的自行車我們今天同事給你帶回來了,在大院裏。”
龔向東自己駕車先走了,小泉騎著自行車想著剛才餘隊的話,又回想起有幾次在睡覺得時候,姍姍躺在懷裏悄悄的問自己,說她腦袋裏住著一個人問我信嗎?我們好像談論過,但是記不清討論具體內容了,因為我本身就抱著不相信的態度,甚至姍姍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因為醫生和周圍的人都不相信,讓她還堅持這一點想法的是因為有一個人相信她說的話,她也沒說是誰,我也沒問,應該是姍姍媽媽梁亞麗吧,她和龔向東都是國內第一批從事生命物理學研究的,如果她能夠相信,那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的,也或許隻是母親安慰孩子隨口說的而已吧,而且他的丈夫龔向東卻從來沒有提過此事,所以還是要問問龔向東。
小泉回到家中,龔向東正在接電話,好想是有個人催他趕緊回去工作的,龔向東掛掉電話,覺的小泉好像有話想說便問道“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嗯!龔叔,您相信姍姍說的話嗎?有沒有可能她的腦袋裏真的有一人呢?或者說是存在另外一個意識呢?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是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或許真的可能存在另外一段記憶呢!”小泉望著龔向東不知道他聽到是什麼反應。
龔向東望著小泉沒有說話,小泉看出他有點生氣便又說到“我隻是好奇,而且您又是生命物理學的專家,為什麼不去查一下呢?或許就是真的呢!”
“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一直不同意你們結婚嗎?”龔向東向小泉走了兩步直勾勾的看著小泉問到,小泉剛想回答又被龔向東打斷到“因為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見到過她發瘋,她如果是個正常人我相信你們會過的很好,但是我不敢想象你見到她發瘋的樣子後,你會是什麼態度,你現在才第二次經曆,你就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了!”
“我沒有!我想您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
“你什麼意思?你如果現在有什麼想法你就說,別說你們還沒結婚,結婚了你受不了你也可以走,沒必要假惺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個精神病,這是擺在麵前的現實,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滾蛋,不要再說什麼腦袋裏還有一個人了!”
小泉氣憤說道“龔向東!龔叔!您是他爸,父愛無疆,至於我,也許隻有等我們倆都死的時候你才會相信我,我想說的是即使你離開她,我都不會,無論發生什麼!還有,我剛才的話,作為一名科研人員,探究未知!探究一些疑惑是我們應該做的吧?”小泉靜了靜意識到自己衝動,小聲說道“對不起,龔叔,我......”
龔向東愣愣了轉身向門口走去,打開門停了下來轉過頭說到“她不會有事的,很快就會釋放,如果沒問題,繼續按照之前所說你們倆遠走高飛吧,去你們想去的地方,如果你們都想結婚就結吧,但是我們的約法三章必須要遵守,剛才的事情不要再談了,等一下收拾一些衣物給她送過去,醫院那邊我打過招呼了。”
小泉看著龔向東離開,心裏又喜又氣憤,又想起姍姍會不會想不開做傻事,趕緊收拾一下姍姍衣物和洗漱用品,開著一輛紅色電動轎車向醫院駛去,半路上小泉開到一個商業街停在一個花店門口,要了一隻粉紅色的玫瑰,然後繼續往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大門口,小泉一手提著裝有衣物洗漱用品的黑色背包一手拿著玫瑰,跟門衛人員說明來以後,門衛打了個電話然後對小泉說道“稍等一會,沈院長馬上過來,院長特意叮屬我說你要來了,給她打電話的。”
“噢,謝謝。”小泉默想著有人好辦事,小泉望了望這個神秘的醫院,外麵也沒有什麼不一樣,這是這圍牆高了一點,隔著院子對麵是兩棟白色十層左右樓房,應該說是一棟,隻是中間留了入口,上麵還是連在一起的,一排排窗戶,雖然裝著防盜窗也看不出有啥不一樣的地方,這時小泉看到一個女士穿著白大褂走過來,看起來大約35歲左右,黑色短發,清瘦麵孔、深邃的眼睛顯得特別有精神,走路帶著風,像是很獨立的女強人,看到小泉便笑了起來“是張小泉嗎,我是沈萍,到我辦公室坐一會吧。”
“噢,好的,謝謝。”小泉說著跟著沈萍進了大院。
“我能去看看她嗎?”小泉想了一下沈萍剛才話疑惑的問了一下。
“抱歉,規定是不行的,等法院給了結果沒問題就可以見了。”沈萍堅定的回答道。
“我說兩句話可以嗎?不見也行,我怕她受到刺激想不開做傻事。”小泉有點祈求道。
“真的不行,謝謝理解,放心吧我門會照顧好她的,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待會你要想看可以通過監控視屏看看。”
“好吧,謝了。”小泉不再強求。
進了大樓左轉來到電梯口,進了電梯沈萍刷了一下工作卡,電梯停在九層,經過一道鐵柵欄大門後來到走道,這和普通醫院房間沒啥區別,一間間病房,門上標注著房號,一個病房裏四張病床,門基本也是開著的,每個病房靠近走廊處和外牆分別留有一扇大窗戶,看到有人進來,有的趴在窗戶上,有的從門邊露個頭瞅著,像是見到稀奇動物一樣。小泉跟著沈萍沿著走廊向東走去,沈萍走的有點快,這時有個瘦瘦的女病人悄悄從病房走出來,輕輕觸碰著小泉小聲地問道“大哥,有煙嗎?”
小泉笑了笑“沒有唉,我不抽煙的。”
沈萍轉過頭說道“王寧,給你煙你有火嗎?你是哪裏想抽煙啊?”然後笑著繼續往前走。
“院長你說的對!大哥,你有火嗎?”這個瘦瘦女人跟著小泉問到。
“不好意思,我不抽煙,也沒有火的。”
“王寧,回去看電視去,別再跟著了,聽話噢。”沈萍說道。
瘦瘦女人便不再跟過來,小泉跟著沈萍來到走廊來到最北邊,左手邊是護士站,右手邊是院長辦公室。沈萍打開監控視屏,切換到姍姍的房間說道“丫頭挺乖的,不吵也不鬧,嗯,就這樣一直躺著。”
小泉看到姍姍一個人單獨在一個房間裏,側著身靜靜躺在床上。
“可以拿一些紙和筆給她嗎?謝謝,她喜歡畫畫,或許能讓她好受點。”小泉眼裏閃爍著淚水請求著。
“當然可以,我等下給她送一些紙,我們這有軟鉛筆的我待會一起送給她,
你這裏要是有換洗的衣服可交給我,其他東西是不允許帶給病人的,她屬於重點監護的,怕病人想不開,請理解。”沈萍看著小泉手裏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把花枝上刺去掉吧,免得傷到她。”
“謝謝。”小泉連忙把花上刺去掉,和衣服一起交給沈萍,望著視屏裏的姍姍小泉眼淚忍不住在眼圈打轉。
“我可以寫一句話帶給她好嗎?謝啦。”小泉懇求到。
“別說一些和案情有關的就好。”沈萍撕下一張便簽紙又拿了一支筆遞給小泉。
小泉想了一下寫到“丫頭,龔叔同意我們結婚啦,等你一起策劃咱們婚禮噢!愛你,寶貝。”然後在一旁畫了一個笑臉。
“我會一並給她的,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對了,聽說你會唱歌?”沈萍靠在桌子上笑著問到。
“我現在就是沒事情做隨便唱唱玩的,不是專業的,龔叔說的?”
“是的,”上一段時間他來過一次,提到你“嗯,他很喜歡你,誇你呢!”
“是嘛?這我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了呢。”小泉勉強笑了一下。
“可以抽個時間到我們這裏唱兩首歌嗎?我想這些小可愛們會很開心的,當然不勉強啊。”沈萍微笑說道。
“你意思給這些病人?樂意至極!隻要他們不嫌棄我就好了,我可不是專業的噢!”
“那先謝啦,那咱們留個電話,回頭約個時間。”
小泉和沈萍互留了電話,小泉看了一會監控大屏便回到家中。
“躺在沙發上想著這兩天發生事情,越想越不能說服自己接受這兩天發生的種種事情,黑猩猩很有可能和科學島有關,是不是龔向東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這是不是他阻止我調查原因呢?難道就這樣等姍姍出來然後遠走高飛?這樣一輩子心裏都會有疑問的,況且姍姍腦袋裏如果真的有另一個意識,自己必須把他揪出來,必須要去調查一下,首先得去查一查黑猩猩這個怪事,如果真的隻是巧合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也就真的有鬼了,還有必須要見文傑一麵,現在真的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了。小泉拿出筆在一張紙上12345地把問題列了出來,然後掏出紙條給文傑打個電話,希望能見麵聊聊,文傑答應明天中午從南京做高鐵過來,讓小泉開車在高鐵站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