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

中午吃飯時候小泉把龔向東的想法和姍姍溝通後，姍姍堅決不同意不辭而別，她堅持要回去上班，然後走程序辦辭職手續，小泉拗不過她隻好同意。第二天兩人打車來到科技館，小泉再三安慰了一通，看著姍姍進了地球館後才背著他的吉他和話筒騎著自行車漫無目地遊蕩著，這些天早上他通常是不出來的，睡醒了在家打掃一下衛生，做做午飯然後趕在姍姍午休時候送飯過來，下午找個renliu大的地方唱上兩首歌，然後等到姍姍下班再接她一起回家。現在雖然是國慶假期，路上行人依然是匆匆行駛無人駐足，小泉想著去大蜀山上溜一圈吧，好久沒去了。從科技館一路向西騎行，穿過五個路口來到山腳下，小泉抬頭看著這合肥僅有的一座小土丘，感慨它真的是被充分利用，迎麵是一排寬闊的石階梯，大概向上二三百個階梯到了一個寬闊的平台，一排排翠綠的鬆樹，鬆樹後麵是一排排墓碑，這是一片烈士墓。

台階的右上方據說有個山洞是合肥過去的軍需庫，後來搬走了，似乎也沒有人去探究過這個山洞在哪，遠遠的隻能看到一片樹林，甚至也不看不到大門在何處。

台階的左上方是幾座黃牆紅瓦的寺廟，小泉沿著寺廟側邊蜿蜒的柏油路向上騎行，繞到寺廟上方時候已經到了半山腰了，這時向東邊的黃山大道望去，密密麻麻的樓房林立著，如果仔細觀察某一塊，能發現一片片色調一致的樓房整整齊齊排列著，透過幾座高樓的縫隙，隱約能看到科技館那幾座球體建築。

小泉休息一下繼續向上騎，快接近山肩部位時隱約聽到山肩的另一邊熙熙攘攘的聲音，在大蜀山西南角上方的位置是合肥野生動物園，這柏油路挨著動物園的圍牆緩緩向上山頂處前進，山頂處紅色的涼亭看起來近在咫尺了，小泉奮力蹬著腳踏來到山頂，將自行車靠在一棵鬆樹邊上，山頂還算開闊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上麵有十來個遊客，看起來都是山腳下幾所大學的學生，合肥市民很少來這，可能覺的它實在沒什麼看頭吧，涼亭建在幾層水泥台階的上麵，一對小情侶正在裏麵說笑，小泉沿著台階爬了上去，在合肥生活了近十年了，雖然經常和姍姍一起騎車上山轉轉，但是既然來了不登高看看不白來了，況且望一望心情會舒暢很多。涼亭要比山頂平麵高出四五米，天晴站在上麵小半個合肥都收在眼底了，但是來到山頂卻發現今天有點霧氣，如果是昨天或許可以看到黃山大道盡頭的中科大校園了，現在隻能看到科大邊上的一處大廈，大廈前方是環城河，站在山頂上隻能看到河邊樹木的深影，如果沿著環城河路騎行穿過黃山大道再向南騎十來分鐘便是小泉和姍姍現在住的地方了，當然那矮舊老房子站在這連影子都看不到。

左手邊也就山的北邊是董鋪水庫，水庫上方霧蒙蒙的一片如果不是水庫上方有一座島，很多人根本看不出這下麵是一片湖水，這座科學島可謂是合肥非常出名的地方，也許你沒來過，也沒看到過，但是你肯定聽說過，這是阿派集團和安徽政府投資建設的大型科研中心，全球很多最前沿科研成就都出自於此，況且一個神秘的島配上科學的名頭，難免讓人產生無限幻想。小泉望了望這個島，不由的又感覺很委屈，眼淚都在四周打轉了，本科畢業那年龔向東把整個‘時代計劃’科研項目都遷到這個小島上，小泉在科大的許多同學都在這個島上工作，自己本來也能在這神秘的島上做一名神秘的科學家的，小泉看著旁邊一對情侶笑了笑，默想著不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嘛！

山的後方相對平緩卻光禿禿的，山腰處有一座占地很寬的白色樓房，樓房上方一個圍起來的大院，估計你會猜測它是養老院，其實這是合肥市第四人民醫院，也就是安徽省精神衛生院，這也算是個神秘的地方吧，但是大家可能就更不想去探訪它了。

“哎！你說這個涼亭頂上為什麼要留個小洞，下雨不漏水嗎？”小泉聽到旁邊小情侶的話，好奇抬頭看了一下涼亭頂部，果然有一個杯口大小的洞，想著有個洞也沒什麼奇怪的吧！隨後從涼亭上走了下來，山上又多了一些人，山頂東北角邊沿處橫著一塊光溜溜白色岩石，上麵還算平滑，小泉拿出吉他坐到岩石上想著唱一首歌吧，想著便輕輕哼起，山上的幾個遊客也不自覺看了過來，小泉正唱的陶醉，突然從前方竄上來一隻黑猩猩，全身毛發濕漉漉的，驚恐的看著小泉，但是並沒有跑而是蹲在了地上，小泉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繼續唱著，黑猩猩豎起大拇指輕輕點了點頭好似表示稱讚，遠處幾個遊客都在大笑，小泉邊唱邊笑著給它回了個讚，然後看到黑猩猩突然拿起一個石塊在這紅色泥石地上畫了起來，又急忙招手示意小泉過來看，小泉驚得站了起來，然後仔細看了一眼竟然寫著“我有錢”，黑猩猩繼續寫到“HELP,ME”，旁邊幾個遊客好奇的打算過來看看，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黑猩猩倒在地上，兩眼盯著小泉，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頭，小泉被槍聲嚇到了，這時麵前來了幾個穿黑色製服的男人，其中一個戴著耳機的壯碩男人拿著麻醉槍站在黑猩猩旁邊用腳踢了兩腳，然後看了小泉一眼拋了個笑臉說“麻醉槍，動物園的。”隨後掏出對講機呼叫“把車開到山頂上。”不一會來了一輛白色皮卡車，幾個穿製服男人把黑猩猩抬上車，耳機男看到地上的字，用腳來回踢蹭著，轉頭看了遠處幾個遊客然後又小聲笑著對小泉說到“這猩猩訓過。”又繼續在地上踢蹭了幾腳便轉身走了。

兩個小姑娘好奇的跑過來問小泉“這猴子還會寫字啊？寫的啥？”

“瞎畫的吧，可能練過吧！”小泉也沒有興趣再唱歌了，收起吉他騎著車子下了山，一路上黑猩猩麵孔不斷在腦海浮現，訓過？為什麼要訓他寫這個幾個字呢，如果不是訓過黑猩猩是不可能寫出字的，況且中英文都能寫，難道？怎麼可能呢！在合肥從事腦機接口及記憶存儲工作的基本是自己的師兄弟們，即使是龔向東帶隊的‘時代計劃’也不過是將人的記憶轉存至計算機上而已，就這黑猩猩估計龔向東也沒這本事吧！這時姍姍打電話過來說“我中午在食堂吃吧，你別給我送飯了，不然挺折騰的!”

“哈哈，我也沒打算給你送，忘了給你說了，我在山上呢，哎，我剛才看到一隻大猩猩會寫字哎!”

“這不正常嗎？我在電視上還看到過猴子畫畫呢，你去動物園了嗎？”

“沒有，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猩猩，對了，你還好吧？”小泉問到。

“沒事啦！領導說我今天辦完手續可以離職了，我想忙完這幾天吧，畢竟節假日遊客好多，現在走好像不太合適。”

“隨便你嘍，也不缺你一個吧？那你要不好意思你就再等兩天唄。”

“好吧，掛啦，我忙了！”

“好，掛了。”小泉掛了電話便忘了猩猩這事，想著中午去吃點吧啥，不用做飯感覺真好。

小泉吃完午飯便到三裏庵天橋上唱起歌，想著龔向東給的那張足夠生存的銀行卡，自己還在這賣唱是因為個人興趣，絕不是為了賣藝，哎，回頭要查查這卡裏到底有少錢。

下午四點多姍姍發信息說晚上會加班，小泉也感覺很疲憊，收起吉他騎著自行車四處轉轉，晚上吃過飯快七點了，小泉看到手機電量不多了，便發信息問姍姍幾點下班，姍姍告知大概九點左右。小泉隻好又來到三孝口地鐵站，唱了幾首歌休息了一會看了下時間八點一刻了，騎車過去還得半個多小時，便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前往科技館，突然一個人影站在眼前，小泉抬頭看了不敢相信“我靠！文傑你啥時候回合肥的？大爺的咋回來也吱一聲呢！”小泉放下吉他朝著文傑胸口錘了兩下。

“這不，剛回來，就找你來了。”文傑戴著一副近視鏡，清白的臉龐看起來就是鄰家乖孩子那種，他打量著小泉笑到“又轉行了啊！這不錯，打算什麼時候出專輯啊？”

“我去你大爺，我這閑著無聊娛樂一下嘛！”

“收拾東西，我有事和你說。”

“啥事你說啊，還搞的一本正經的。”小泉笑嘻嘻說道。

“和你認真的，我車在上麵，快跟我上去，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你。”

“呦！搞的這麼神秘幹嗎！我這手機沒電了，我還得去接姍姍，要不你晚上到我們那去吧，咱們好好聊聊天，老龔又不回來住的。”

“我等一會就得走，耽誤你十來分鐘，走，咱們別浪費時間。”文傑順手拿起吉他催著。

小泉覺的可能真的有事，便緊跟著文傑來到上麵，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兩人坐了進去。

“咱們開門見山，小泉你知道我對你是無比信任的，你可能會懷疑我說的話，但是請你相信我！”文傑直勾勾看著小泉說道。

“你這是咋了，你說來，我相信你。”

“地球上存在外星人，準確說是存在外星人的記憶並且產生了意識，我知道很難相信，但是你相信我，他們確實得存在。”

“這或許吧！但是我起碼是個學生命物理學的，這種事肯定要有科學依據我才會相信嘍，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這所謂的‘外星人’在哪呢？”小泉半信半疑問到。

“我們在研究一些有精神疾病患者的時候而意外獲知的，他們就活在許多人的大腦裏，你是學神經意識的，你可能認為這不可能，但確實是真的，我可以向你證實。”

“我不太相信噢！耶...有些病人會說自己腦袋裏有個人，我想這是一種病吧，也或許是在逃避自己而已，再說了就算真的有你說的這樣的事，那就好好調查一下唄，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我想這是全球爆炸性新聞了，但是找我有什麼用呢？”

“二十多年前就有科學家發現這種情況了，可是調查此事的人很多不是死了就是無蹤消失了，三年前我在南京精神衛生院調研時，通過一個病人發現了這個秘密，簡直是超級興奮，但是我也有點懷疑自己的發現，所以本打算發表個學術文章來呼籲社會各界能關注此事，但是當天醫院的院長找到了我，告訴我一個驚天的秘密，並邀請我加入了‘反噬聯盟’。”

“‘反噬聯盟’！嗬嗬，文傑，即使如你說的一些外星記憶侵入了一些人類的大腦，他們多數會表現出精神不太正常，難道我們不應該向政府反應此事然後盡快調查嗎？為什麼搞的如此神秘啊？”

“你說的沒錯，但是如我剛才說的，事實是前麵有數十位醫生和科研人員因為調查此事而死亡或者失蹤，我們充分地懷疑除了這些精神表現異常的人外，還有一些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的人也被入侵了，應該說是大腦被完全地控製了，可怕的是這些人可能擁有巨額的財富及掌握著社會權利，控製著整個人類社會。”

“停！”小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又看了文傑一眼說道“不是我說，你是不是進了什麼傳銷邪教了？還是搞研究把腦袋搞壞了？越說越扯了，我看你是嫉妒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吧？雖然咱們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勉強還過得去吧！至少你還有個像樣工作呢，哥們你看看我呢，別這樣！”

“我以我們多年的友情保證，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沒有和你亂說，請你相信我。”文傑懇求到。

“好吧，我知道你是個從來不會亂說的人，我暫且信你一下，但是我還是祈禱這個‘反噬聯盟’不是什麼邪教了，好吧，那你說說我能為你們幹什麼呢？”

“我說你千萬不要生氣，你知道姍姍是個好姑娘，我們都很喜歡她。”

“你要說啥？”

“我們調查過很久，姍姍極有可能就是受害者之一。”

“放屁！你有何證據這樣說！”小泉真的有點生氣了。

‘對不起，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真相，姍姍的媽媽，也就是梁亞麗是最早發現這個秘密的人之一，當然她也是是被人為害死的，不是什麼意外車禍。”

“我不相信！我看你也是瘋了，瞎說，我要走了。”小泉拿起吉他氣憤說道。

“泉，你不相信我我理解，念在多年兄弟情，這事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是任何人，這關乎很多很多人性命的，如果有一天你相信我了，打這個電話安全一些，謝謝！”文傑寫了個紙條遞給小泉。

“OK，我答應你。”小泉背著吉他急匆匆找到自行車向科技館趕去，一路上腦袋像炸鍋一樣，他很信任文傑，這是他最好夥伴了，似乎他是那種從來不會撒謊的人，但是這種離奇的事情實在是難以接受，怎麼可能呢？人的腦袋裏存在第二個意識？不可能！大學四年我起碼明白一個道理，意識產生的基礎是記憶，沒有記憶是不會有明確的意識的！嬰兒生來會吃奶那也算是人類刻在骨子裏的記憶了，大腦還能把記憶分成兩份？再說即使是外星人入侵了人類大腦，那人死了他也會死啊，這漫長的曆史長河出點小差錯也沒啥嘛！隻是感覺有點對不住文傑，即使他走火入魔了我也不該那樣說，而是要想著怎麼挽救他才對，算了！回頭再道歉吧，我想他也會原諒我的。他媽的今天真的是很鬼扯的一天，早上碰到個黑猩猩向我求救，這又碰到個因為外星人入侵向我求救的，嗬嗬難道這科學界沒有我已經混亂到不行了嘛，拉倒吧，我現在這個狀態就怕想找本專業的工作都不一定有人要我了，啥啥都忘得差不多了，姍姍也不知道可下班了，快點吧！

“小泉啊，姍姍走過啦，有一會了，她讓我看到你轉告你的。”門衛裏一個瘦瘦的阿姨看到小泉，便推開門露個頭說道。

“好的，謝了噢。”小泉調轉車頭，逆行到十字路然後轉向馬路對麵一路向東用力蹬騎著，到了環城河路口右轉，可能是因為樹木太茂盛而顯得路燈很陰暗，小泉心裏總有種不安，便索性站起來拚命的蹬起來，轉過一個小彎，前方一輛警車在前方閃著燈光，幾個人影站在路邊草地上，小泉頓時感覺心裏涼了半截，兩個腿都有點發抖，沒有人想把災難往自己身上攬，但卻總會這樣去想，小泉靠近人群停了下來，一名警察正在拍照，河邊草地上橫著一具屍體，麵部全部是血漿已經無法分辨男女了，但是通過身材能看出這是一具男性屍體，小泉輕輕吸了口氣繼續向前騎，兩個製服警察站在一輛白色警車得兩邊，經過警車時小泉瞥見姍姍正坐在警車後座裏，身子歪靠在車門上，小泉便扔下自行車，邊喊著姍姍邊去開車門，被一個胖乎乎警察按靠在車門上。

“我是他對象，你們為什麼抓她啊！”小泉叫喊著。

“因為她可能殺人了，你是他對象？那你等一下和我們一起到派出所做一下口供吧。”按住小泉這個胖乎乎警察說道。

“你胡說，她怎麼可能殺人？姍姍！姍姍！”小泉掙紮喊著姍姍，姍姍卻一直愣愣靠坐在車裏紋絲不動。

“不要亂動！你到這邊來等一下，好吧？別亂動。”胖乎乎警察把小泉拉倒車後麵。

小泉坐在地上望著草地上橫著的屍體，無意中卻看到下麵河沿處小道上橫著姍姍的自行車，頓時崩潰了，這時後麵又來了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

救護車上下來兩個男士和一個女醫生，醫生下去看到屍體啊的大叫一聲，剛才在下麵拍照的警察走了上來說道“死了！，拉上警戒線，把嫌疑人帶回派出所吧。”

“餘隊，這個男士說他是嫌疑人的男友，要不要帶回去錄一下口供？”胖呼呼警察問到。

“我去，我和你們一起去。”小泉急忙說道。

餘隊看了看小泉說“走吧，後麵這輛車，自行車回頭我們給你帶所裏。”

餘隊坐進了副駕駛，小泉坐在後座，往蜀山區派出所駛去。

“刺激！”餘隊坐在副駕駛感慨著。

“你說什麼？我會告你的！還有你確定人是我女友殺的嗎？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殺一個大男人？”小泉在後麵咆哮著。

“不確定，不等法院宣判就不能確定，但是極大可能是的。”餘隊轉過頭看著小泉接著說道“剛剛對不起，說實話我們所兩年沒遇到過凶殺案了，當然我希望合肥永遠這樣太平，隻是今天遇到了，還這麼......剛才的話抱歉哈。”

“我女友沒事吧？她患有精神分裂症，受到刺激就會發病，對了，車裏有充電線嗎？我手機充個電，我要給我女友爸爸打個電話。”

餘隊掏了一根充電線插在接口上遞給小泉並說道“但願她真的患有分裂症。”

小泉打開手機急忙給龔向東打電話說了一下情況。

小泉來到派出所，姍姍已經進去過了，小泉進詢問室做了筆錄後出來時，看到龔向東已經正在和餘隊交談了，小泉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什麼，聽見餘隊說，他們會連夜調取周邊的監控，以及確認死者信息，檢察院的人會介入調查的，讓龔向東回頭可以帶著醫學證明移交給檢察院，今天晚上，姍姍需要在辦出所度過了。龔向東寒暄了兩句望著小泉清淡說道“走。”

“我不回去了，我晚上在這吧。”小泉看了一眼龔向東說道。

龔向東和餘隊打個招呼便走進路邊一輛車裏離開了。

“這裏不管飯，不管睡，也不管見，想留在這那就坐那椅子上休息吧。”餘隊看了一眼小泉說道。

“好，我在這坐著就好。”小泉走到一排藍色塑料椅子前坐下，低著頭長長的歎了口氣，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