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呢?”
捂著嘴,胡氏笑的樂不可支。
“我也想啊,隻是老太太她不願意,我能如何。”
“你......我......嗚嗚嗚......”
聽到這話,柳氏哭的更加傷心了。張子衿惱怒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胡氏,立刻來了主意。
“娘......好吃......好吃的......”
迅速的將手伸到了柳氏的麵前,隨即猛的想著胡氏撲了過去。
“吃的......吃的......”
抓住胡氏的手,便向自己的嘴裏送去。胡氏嚇得一哆嗦,急忙嚎叫。
“你這傻子,你瘋了不成,滾一邊兒去!”
隻可惜張子衿根本就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不但沒有鬆手,反而雙腿纏住了對方的腳。
“好吃......吃......”
“你......你......你......”
掙不脫張子衿,胡氏也是急了,立刻就對著柳氏大喊大叫。
“柳氏,你眼瞎了不成,還不快點兒將你家這傻子拉開啊!”
懶得理會她殺豬一般的叫聲,張子衿作勢張開了嘴。
胡氏嚇得亡魂皆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狠狠地將張子衿推了開來。
“柳氏,你個黑心的,縱容你家這傻子這般對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還想要再說什麼,見到張子衿向她撲了過去,胡氏立刻撒腿就跑沒影了。
張子衿這才嫌棄的擦了擦手,迅速的將柳氏扶著坐在了床邊。
“娘您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錯,沒有辦法同娘一起前去,害得您為我受累。”
“矜兒,你怎麼會這樣想?”
強忍著淚水,柳氏拉著張子衿的手。
“我的矜兒,你可知這一切都是娘自願的,以前也好,現在也罷。說什麼,娘也不想你進那狼窩一般的地方。”
“我......”
很少有人同自己說這樣的話,張子衿鼻頭一酸,眼裏立刻掉了下來。
“娘,你真好。”
“你這傻孩子,說這些作甚。”
不明白張子衿為何會這樣說,柳氏急忙將她抱得更緊。
“我是你娘,自然一切都要為了你打算才好,隻是如今你奶她下了死命令,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半晌柳氏才止住哭啼。
“說來,今日之事多虧了有明哥兒在,要不然的話,娘恐怕真要做那睜眼瞎了。”
“娘!”
皺著眉頭,一想到白日裏來的少年,張子衿心裏便隱隱的覺得不舒服。
“娘你可不可以多同我說說張子明?”
“唉,你這孩子,這癡傻是好了,怎的偏偏不記事了呢?”
摸著張子衿的腦袋,柳氏低聲敘述了起來。
“明哥兒十六歲了,比你小一歲多。同他爹娘一般,都是老實人,平日裏有時間了,也會偷偷的時不時前來看望我們母女,為此沒少被你奶她老人家教訓。”
“原來是這樣啊!”
張子衿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更加疑惑。當真是如此嗎,可是若是真的的話,那為何他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娘,我曉得了,隻是娘你以後盡量少和他接觸。”
張子衿輕聲提醒著,柳氏卻是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
“矜兒你這是作甚,明哥兒他心性同張家其他人可是完全不同的。雖然說老宅的人看不上我們母女,可你也不能這般的不分青紅皂白吧!”
“我......我錯了!”
張了張嘴,張子衿慢慢的低下了頭。
柳氏既然已經在心裏認定了張子明是好的,自己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左不過以後多留意著點兒就是,打定主意,張子衿也就不再糾結了。
然而無論張子衿和柳氏有多不情願,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第二日一早,胡氏便興衝衝的來了,隨著她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
這婆子正是村西的吳家的媳婦兒,說話利索,無論見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很少得罪人。以為說的一手的好媒,所以久而久之,她的名字也就被人漸漸的忘的一幹二淨,吳媒婆這幾個字反而不脛而走。
這不一見到柳氏和張子衿,吳媒婆便立刻湊了上來。
“呦~這就是矜哥兒吧,瞧瞧這長得唇紅齒白,模樣嬌小,這若是不說,恐怕都沒人相信,這麼一個可心的人兒,竟然是個哥兒!”
吳媒婆這話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子衿母女二人被下了個不輕。柳氏立即就反駁道。
“吳嬸兒你這話說的,我家矜兒他癡傻,能長成這個模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哪兒還敢奢想別的。”
“嗬嗬嗬~哪裏哪裏!”
婆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閉上了嘴巴。心說自己當真多話,怎的就忘了這張家長房的孩子,是個癡兒呢!
一路無話,很快的幾人就離開了村子。前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看到一個小小的村落映入了眼簾。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吳媒婆這才轉身,同柳氏和胡氏點了點頭。
“前麵就到了,不遠。要說這陳家的丫頭也是可憐,母親沒了,就一個病懨懨的老爹照顧著。不過這丫頭心性不錯,當真不是我吳媒婆自誇,配咱們家矜哥兒可以說是天作之合。隻不過......”
欲言又止的看了張子衿一眼,吳媒婆不放心的叮囑著。
“張家妹子,這馬上就到地頭上了,回頭你可要好好的看好了矜哥兒,千萬別讓他惹出什麼事兒來才好。”
“曉得了!”
柳氏卻是心中有事兒,哪兒還有心思同其他人多說什麼。
心性不錯?
張子衿皺著眉頭,暗暗的猜測著吳媒婆口中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不肖一炷香的時間,幾人便被迎進了一座土坯房子裏麵,院子小小的,隻有三間簡單的屋子,一眼就可以望到頭。
不過倒也幹淨,想來是經過精心打理過的。
而屋子的主人,則是粗布麻衣,頭發兩鬢斑白,臉上布滿了風霜。
若非張子衿提前知道,對方隻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的話,恐怕還真會以為他至少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茶水過後,吳媒婆這才誇誇自談了起來。
“陳家兄弟,你看看,我這為了你家姑娘的親事兒可沒少忙活,這是矜哥兒。”
伸手指了指張子衿,又指了指柳氏和胡氏。
“至於這兩位呢乃是孩子的娘和嬸娘,是我們村子裏麵的,也是知根知底。你看怎麼樣?”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