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
顧緋葉禮貌致謝。
這個人,不久前才跟她在夏家有過一麵之緣。
雖然在整場宴會上,他們之間的交集就是那麼的一眼對視。
但是有些人,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段位。
當時顧緋葉就判斷這個人居於上位,絕不好惹。
今天見這個人出現的排場,更可知此人的身份不凡了。
不想招惹這種氣場強大的男人。
顧緋葉對陸修遠略微點頭致意後,便拉著顧征離開了。
因為有陸修遠的出頭,所以在場的人也沒有阻攔他們的離開。
站在陸修遠身邊,白子縉一臉困惑。
“四爺,你怎麼知道這女孩姓顧?”
大家明明才第一次碰麵啊。
望著顧緋葉離去的方向,陸修遠聲音淡淡。
“沒看出來麼?她是顧緋葉。”
“臥槽,她是顧緋葉!夏家的那個假千金?這怎麼可能!”
白子縉睜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白天顧緋葉把自己化得跟個妖怪似的,任誰都看不出她的本來麵目。
也不知道陸修遠是怎麼一眼辨認出她的容貌?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顧緋葉分明就是個草包。
一個連小學生題目都不會做的人,今天怎麼可能會在牌桌上贏了自己?
她的心算功能有那麼強大?
不可能,她一定是作弊了。
說不定剛剛她身上就藏牌了。
他們舅甥倆趁著自己不注意,悄悄偷換了牌麵,所以自己才猜不出花色。
一定是這個樣子。
白子縉就不信自己能夠輸了這場牌。
他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實力。
對賭.場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白子縉示意他們去圍堵顧緋葉。
如今陸修遠在這裏,白子縉不好光明正大的發布命令,隻能迂回。
保鏢們看懂了白子縉的眼色,悄悄的退了場。
保鏢們才剛一動,陸修遠便起身朝著大門口走去。
“四爺,你這是要走?”
白子縉緊張的叫了一聲陸修遠,心想著該不會是自己剛剛的小動作被陸修遠發現了吧。
陸修遠本不欲搭理白子縉的,不過他此時的音調與往常不同,好似有些心虛。
陸修遠起疑,他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白子縉。
在陸修遠審視的目光下,白子縉眼神飄忽,不敢同他對視。
陸修遠再將整個賭.場巡視一圈,這一看之下,他就發現候立在賭.場的保鏢少了一大半。
眯起眼睛,陸修遠神色淡漠。
“你派人去找顧緋葉的麻煩?”
眼看事穿,白子縉隻好實話實說。
“我就不信那個顧緋葉是真的能贏我,她肯定是出老千了,一定是這樣!”
“要是她沒有出老千,你是不是應該向她道歉?”
陸修遠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翠綠扳指,聲音淡淡。
“我憑什麼要向她道歉!”
白子縉本還在為自己不忿的,不料陸修遠倏爾抬頭,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子不容辯駁的氣場。
令人心驚。
白子縉迅速調換語調,及時認慫。
“這個,要是真的是我弄錯了的話,我......我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
陸修遠收回目光,大步走出了賭.場。
白子縉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起上車去找顧緋葉。
不過顧緋葉他們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
等到他們出門,已經不見他們的蹤影,保鏢們也不見了。
嘿嘿。
這天大地大的,想要迅速找到他們也是有難度的。
白子縉慢悠悠的開車,心想著說不定等他們找到顧緋葉的時候,那丫頭早已經被保鏢揍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了。
一想到剛剛那個倨傲的姑娘痛哭流涕的模樣,白子縉就高興得嘴角咧起。
車開到一十字路口,白子縉隨便打著方向盤,直接就往東走。
“調頭,往西走。”
陸修遠發號命令,語氣篤定。
就好像他已經猜到了顧緋葉現在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