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花色,還有時間的限製。
雙方必須在三分鐘內說出答案。
超時也算輸。
“閉嘴,我馬上就算出來了!”
白子縉正是在努力推測的關鍵時刻,卻被荷官突然打斷思路。
他一時間腦袋短路,完全忘記自己算到哪裏來了。
“3......3個什麼來著......”
完了。
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3......2......1。”
看白子縉這邊吃力念叨,顧征心情好到飛起。
他笑嗬嗬的接替荷官的工作,用此生最字正腔圓的音調來念著倒計時。
等他念完1後,還刻意的提醒白子縉。
“白少,時間到,你輸了呦。”
顧征宣布完結果,想著剛剛白子縉對自己的嫌棄,他還刻意的用言語做出反擊。
他對著牌麵嘖嘖兩聲,笑嘻嘻的說:“看起來現在我外甥女不僅不用對你道歉,還要贏你的錢啦。”
白子縉不爽的瞥了顧征一眼,再看顧緋葉,他氣惱不已。
“我們再玩一輪。”
顧緋葉搖頭拒絕。
“不玩了,現在太晚了,我跟舅舅要回家了。”
即便賭.場裏沒有手表,但是顧緋葉對時間流逝有自己的一套運算標準。
她推算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自己要是再不回去,可能就會被顧容發現了。
她可不想讓顧容擔心。
可是白子縉哪裏知道她的想法。
他輸了一輪,心中不忿,堅持要顧緋葉跟自己再玩一輪。
“你要是不玩,那上一輪的一百萬我就不給你了。”
上一輪他們是用一萬為底,一賠一百就是一百萬了。
顧緋葉眯眼。
“你剛剛自己說了,賭.場概不拖欠。”
這個人要出爾反爾嗎?
白子縉頭一撇,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跟我再玩一輪,我就是不給你錢。”
“喂喂喂,白少你這樣太過分了?剛剛是你自己說一定會打敗我外甥女,牛皮吹的邦邦響,現在輸了被打臉了,就說話不算數了?”
白子縉被顧征說得沒麵子,伸手指著顧征就發號施令。
“你們把這個人給我扣下來。”
賭.場四周都站立著保鏢。
他們聽到命令,立刻便朝著顧征這裏走了過來。
看著前後走過來的保鏢,顧征登時便咽了口唾沫,覺得緊張。
而顧緋葉依舊一臉淡定,甚至於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都沒有改變。
當保鏢伸手欲抓顧征衣領的時候。
桌下,顧緋葉伸手為掌,立刻就要站立而起。
“住手。”
就在她手掌剛剛一動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自樓道口傳來。
顧緋葉放下手掌,目光朝著聲源處望去。
隻見人群已經自動分離兩邊,而站在最中間的男人眉目舒朗,目如寒星。
他緩步朝著牌桌而來。
保鏢們一看到他,便紛紛住手侯立在了一邊。
而白子縉放下二郎腿,一把從椅子上坐起來,連忙站在了他的身側。
“四爺,我就是想跟她再玩一輪,剛剛我失誤了。”
白子縉也知道自己方才行為不妥,但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不要玩不起。”
陸修遠淡聲開口,聲若雨落銅器,低沉而富有磁性。
聽出陸修遠的意思,白子縉隻好開出支票,心不甘情不願的拿給了顧緋葉。
接過支票,顧緋葉拉過顧征,預備離開。
“顧小姐。”
此時,陸修遠開口叫她。
顧緋葉駐足,抬頭同陸修遠對視了一眼。
後者一臉溫和,他看著顧緋葉,淺聲開口:“你賭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