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心態崩了,夢想一夜成名,他做到了,結果卻出現這種情況。他不想坐牢,更不想背信棄義休妻當駙馬。愁得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王維那還有心思上課,李林甫喋喋不休做他的思想工作。
早朝過後,李潭命弘文館的幾個官員抬著連夜製作出來楠木書桌麵聖。
“聖人,兒臣給您做了一張書桌,請笑納。”
唐明皇知道他的來意,但開局就把天聊死。“替王維求情的話,免開尊口。滾吧,桌子朕收下了。”
李潭笑道:“他目無尊上,罪該萬死。兒臣此次前來有本要奏。”
唐明皇詫異道:“你小子又想玩什麼把戲?”
“在聖人麵前耍手段,隻會自取其辱。兒臣夜觀星象,見豫北有異,恐是春旱夏澇之征兆,懇請聖人早做準備。”
“你說河南會發洪水?有點常識沒有?它不一旱到底我就謝天謝地了。”
“正因如此,才更因早做準備。修建運河,疏通水利。眼下我大唐國力強盛,但周邊諸國,從未消停,萬一他們乘虛而入,我們將很被動。”
李潭想哭,為了王維,他不得不泄露天機,來哄李三郎。
唐明皇怒形於色,“慶王,你管的太寬了。”
“兒臣並不想越俎代庖,但昨夜之星象著實讓兒臣不安。”
唐明皇道:“高力士,將李淳風那老怪物叫來。”
李潭瞬間自閉,“李淳風還活著......這特麼太扯了吧。”
“為了王維,你甘願犯欺君之罪,慶王你好大的膽子。”唐明皇怒喝。
李潭努力平複心情,“臣,不敢。臣所言句句屬實。”
唐明皇笑了,笑得很陰深,“希望你一會兒還有這樣的自信。”
李淳風如幽靈一樣飄到禦書房,他沒有對唐明皇行禮,而是撲向李潭送來的桌子。
“墨子秘術製造,小李子,你有這等寶貝怎麼不告訴我。”李淳風趴在桌子上凝神感受著什麼。
唐明皇捂臉,“特麼,大意了。不該叫你來。”
“老神仙,這不,把你請來了嗎?喜歡的話,拿走。算一卦唄。”唐明皇畏首畏尾地湊到李淳風麵前。
“不對啊,這是一張新桌子。”李淳風一下子跳起來,抓住唐明皇的龍袍激動地說,“誰,誰獻的桌子。”
“淡定,淡定。那人就在眼前,朕的長子,就你說的那個鹹魚命格之人。”
信息量好大......李潭隻想逃離現場。
李淳風拋下唐明皇,飄到李潭麵前,繞著他轉圈圈。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大師,請傳授我墨子秘術。”
唐明皇絕倒,特麼還有這種人。高力士扶起他,安慰道:“聖人息怒。”
“李淳風見太宗皇帝都從不下跪。他心情不好時,朕都得跪著。你看看現在......”唐明皇血壓飆升。
李潭被嚇壞了,見李三郎他不怕,因為他知曉他的過往。可李淳風這種神仙級別的人並沒有留下什麼曆史資料。
眼前這個人可是活了快一百二十年的老妖怪。
不過事情好像有了轉機,李潭道:“老神仙快快請起,我在弘文館整理書籍時發現了一頁殘紙,按照上麵的記錄製作成這張桌子。我把它背默出來。”
“小李子,筆墨紙硯伺候。”
唐明皇心態炸裂。但敢怒而不敢言。
李潭將製造桌子的步驟寫下來。
李淳風凝神觀看。
“全過程我都寫了,一字不漏。應該不會看出我擁有《墨子秘術》全書吧。”
“我靠,你還有這種寶貝。”唐明皇瞬間轉變立場,李潭怎麼說都是兒子,可以拿捏得住,李淳風他駕馭不了。
“老神仙您可滿意?”
李淳風大笑,“不錯,不錯,李潭所寫的確是墨子秘術的內容。”
“當真隻有殘片?”李淳風不甘地問。
李潭點頭,“或許舊書堆裏還有,但我沒看到。”
“小李子,安排一下,我要去弘文館玩幾天。”李淳風心情很好。
唐明皇再次受到暴擊,他剛覺得李潭上道就被打臉。李潭居然以墨子秘術把李淳風騙到弘文館。
“大意了,你來的目的就是替王維求情。”唐明皇被反製,心情糟透了。
“老神仙去哪有絕對的自由,何須朕安排。”
“哪那麼多廢話,我這孤魂野鬼的模樣嚇壞你的那些寶貝兒女們怎麼辦?”李淳風道,“看在李潭的麵子上,我給你點提示,今年晉豫地區春旱夏澇,你趕緊動起來。”
你倆才是一夥的!
唐明皇鼻子都氣歪了。“高力士,安排老神仙去弘文館入職。讓張嘉貞來禦書房見朕。”
出了禦書房,李淳風搖身一變成了位玉樹臨風的青年。
李潭急忙揉眼,“您是怎麼做到的。”
“想學啊,拿《墨子秘術》來換。”
李潭臉紅,“班門弄斧,貽笑大方。慚愧。”
“王維,字摩詰,他的運程才剛開始,你用不著擔心。小李子不敢把他抓起來。”李淳風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樣。
李潭領著李淳風回到弘文館。
李林甫隻關心一件事,“聖人收回成命了沒有?”
“他不敢來抓人。”李潭胸有成竹地說。
李林甫哭笑不得,他聽明白了,聖人沒撤旨。慶王要死保王維。
李淳風化名李九章和大家打招呼。
見到王維他臉一冷,“你跟我過來。”
“慶王,啥情況?”李林甫摸不著頭腦。
“他就是王維的保護傘。”
“你逗我的麼,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能保得住王維嗎?”李林甫道。“咱們弘文館和聖人鬥等於找死。”
李潭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話說王維被李淳風帶走,他慌得一批。
“你是惠能的關門弟子吧。”
王維一愣,隨即說道:“在下山西人,無緣見南派宗師。”
“你所學的少林心法正是惠能所創,他雖圓寂於粵,可他身前卻在你家住過很長時間。”
王維驚問:“閣下尊姓大名。”
“老和尚的朋友而已。”
“晚輩眼拙,不識泰山,還望見諒。”
李淳風淡淡一笑,“禮節什麼的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但作為玉真公主的師父,我不打算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