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阮逸墨,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我不要立後,你這個——”大魔頭這三個字她不敢輕易講出口,這萬一他氣惱不過,又返回來這裏......那她真是禍從口出了,估計不是關進地牢那麼簡單了。
南宮鈺垂頭喪氣回到冷宮,李嬤嬤一見到自家的主子一副灰心喪氣的表情,心中也猜到七八分,馬上迎上前去,攙扶著南宮鈺走進屋裏,坐下,又細心的替她倒了一杯熱茶,擱置在南宮鈺麵前,安慰地說:“皇上,你也別太傷心,總會想到辦法的。”
聽到這話,南宮鈺嘟著小嘴,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李嬤嬤,眼眶裏一陣酸澀,“李嬤嬤,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向藍大人明說,你的聖上是個易釵而弁的女兒身吧?你可別忘了,我的老祖宗留下一句話,凡是女人參政者,格殺勿論!唉,你說我這運氣,本來嘛,做個公主不是挺好的,幹嘛非要做這個傀儡皇帝呢?”
“噓,主子,路上說話草裏有人,別亂說話。”李嬤嬤立馬上前捂住南宮鈺的小嘴,以防她亂胡說。
南宮鈺掙脫開李嬤嬤的手,氣惱地大聲嚷嚷:“阮逸墨,你這個大魔頭,我詛咒你——”話到一半,又被人遮住小嘴,硬是把她從圓桌旁邊拖到床畔邊。
“主子,睡一覺吧!老奴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這也不能解決問題,還是好好躺下來,想想辦法!老奴再去打聽打聽情況。”李嬤嬤的話不無道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她怎麼叫嚷也是於事無補的。阮逸墨那個薄情寡義的大魔頭,看來她是指望不上他了。
選妃大典?哼,你以為我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我才不會如你所願!就是跟你耗到底!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南宮鈺纖細的身子像被抽了骨子似的滑到在床上,她隻是去見了一麵那個大魔頭,為什麼總感覺被人抽幹血液似的,突然感到力氣不行,渾身乏倦得要命,上眼皮不斷和下眼皮開始打鬥不停。
那個大魔頭肯定是上天派來懲戒她的......
就這樣帶著驚恐和不安,南宮鈺倦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間倦意漸漸襲上心來,慢慢上眼皮與下眼皮停止了打架,安安靜靜地重疊在一起......
她睡足了一整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麵已經全黑了!
完了!說好的想辦法呢?怎麼一覺睡醒,就過了一天了!
“李嬤嬤?你在嗎?李嬤嬤......”連續喊了幾聲,仍不見李嬤嬤的身影。
屋裏一片漆黑,她半撐起還有些倦意的身子,抹黑走到她熟悉的桌案前,點亮了燭火。
“你睡得挺香的嘛!一點都不像尋死覓活的樣子。看來李嬤嬤所言也並非屬實,微臣是瞎擔心聖上了。”被這一道聲音嚇到臉色發白,南宮鈺回過頭,看到一張絕美的麵孔呈現在她麵前,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那張麵孔。
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嗎?他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這男人就一直在等著她醒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吭個聲,我還以為見鬼了呢。”你就是如鬼魅般神出鬼沒!南宮鈺在心裏偷偷丟給那男人一個白眼,可麵上依舊不敢做出惹惱這男人的任何表情。為了保住小命,她還是盡量不要惹這個大魔頭!
誰知道他下一秒又做出什麼事情來呢?額,這個還真沒法預測!這男人,喜怒無常。
“剛來!”他似乎也不想多解釋什麼,簡單帶過一句。
才怪!你以為我會信你麼?肯定早就來了!南宮鈺幹咳兩聲,走過去坐下。
“那你來這裏做什麼?你都不想幫我了,還來這裏看熱鬧嗎?”一想起今早她去見他的情景,南宮鈺莫名的一把惱火。
“嗬嗬,皇上還真是愛說笑。不過,微臣過來這裏,確實有事要稟告一聲。”阮逸墨露出邪魅的笑容,邁開步子走到南宮鈺旁邊坐下。
“什麼事?”出於對他的尊重,她還是妝模作樣的詢問一聲,免得某人又對她大發雷霆。
“三日後便是替皇上舉行選妃大典,到時請皇上準時到禦花園參加便可。其他的事項,相信藍大人會替皇上打點好一切的,皇上毋須掛心。”聲音極輕,卻有著一種不容人抗拒的威嚴。南宮鈺被這句話驚嚇到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這個大魔頭早已替她拿定了主意。
這下子好了,藍大人也插了一手進來......
什麼選妃大典?選什麼妃?她——她可是女兒身——
“三——三——三——”南宮鈺驚訝到長大了嘴,眼睛瞪得有核桃那般大小。
見到南宮鈺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阮逸墨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以一種充滿興味的研究眼光在打量著麵前的人。
明明這個懦夫傀儡皇帝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處心積慮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複仇計劃嗎?為了看到那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所鐘愛的女人死在他麵前,然後就是他唯一的親生骨肉淒涼悲慘的命運,這一切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嗎?
為何他開始變得猶豫不決了?
而這個傀儡皇帝——該死的!竟然會對仇人的兒子感到惋惜,甚至聽到傳言說皇上對選妃之事寧死不從,並打算以死相逼,那一瞬間,他真的有點擔心,所以他特意過來冷宮看看,沒想到,南宮鈺倒是很安詳地躺在床上睡大覺!
那一刻,他莫名的決定火大,就坐在一旁,等著南宮鈺醒來。這還不算,這男人一覺醒來,見到自己,還一副很不願意見到他的表情,真是讓人惱火!
阮逸墨見到南宮鈺氣惱地瞪著他,莫名的覺得心情好多了。就應該是這樣!
“阮逸墨,你那麼有空,不如自己去納幾個妃子熱鬧一下,幹嘛非要管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