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洛一句話都沒說。
他的氣場很冷,整個包間的溫度都像是跟著下降好幾度。
“怎麼回事?”
向三也有些疑惑的搖頭。
他們本是在監視狐狸,突然看到狐狸的ID在龍騰酒店上線,蕭祁洛立刻帶著向三和保鏢趕來,就為堵住狐狸。
可鎖定包間,推開門卻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
誰不知道蕭祁洛和邢若魚訂婚,她是他的未婚妻。
如今她卻和王總共處一個包間,裙子似乎也被撕裂,頭發淩亂,眼眶紅紅的靠在牆邊,怯弱如同綿羊般看著他。
蕭祁洛的臉色更冷。
“不關我的事啊。”
王總在旁邊哀嚎道:“邢夫人帶她過來陪我吃飯,說給我送個美麗的女公關,我就......”
他真是鬼迷心竅才會聽她的話!
蕭祁洛沒理會他,看向旁邊不停掉淚的花若魚。
“你說。”
“我不知道。”
花若魚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肩膀不停的顫抖著,仿佛被嚇得不清。
蕭祁洛的眼神柔和些許。
他將自己的外套遞給向三。
“給她披上。”
向三點點頭,過去給花若魚披上衣服,沉聲說道:“二小姐,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少爺會為你做主。”
“謝謝。”
花若魚捏緊衣服,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有些泛白,眼神微動。
他竟然會關心她。
他是海城大少,不管怎麼說,到底是她給他丟了人,可他卻並不曾怪罪她,反而讓她說清楚,還給她衣服。
冰冷的心,似乎有些柔軟溫暖。
“大夫人就帶著我來吃飯,說是讓我見識見識五星級酒店,剛才大夫人去上衛生間,王總就衝過來......”
她說不下去了,抽噎的更加厲害,幾乎要暈過去。
纖細美人如同空穀幽蘭般,臉上掛著淚滴,像是雨打芭蕉,又像是風雨中搖擺著的白荷花,讓人心疼。
蕭祁洛冷冽掃向旁邊的王總。
他的眼神冷的刺骨,像是冬日的寒冰般,凍得人心底發顫,王總的牙齒咬的咯咯響,腰身再次往下沉了沉。
“蕭少,我真的不知道。”
怪他沒問清楚,上了套。
正在亂著,就見陶錦繡從衛生間過來,見大家都圍在這裏,一眼看到滿臉淚痕的花若魚和冷著臉的蕭祁洛,頓時慌了。
“怎麼了?”
花若魚看到她,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大夫人,我不知道,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停的懇求著,陶錦繡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噎過去。
蕭祁洛還在這裏,她這樣說,豈不是坐實了自己設計的罪名?
她頭皮發麻,不等她解釋,王總就瘋了般的朝著她撲過來。
“你這個瘋子,都是你害得,竟然將二小姐送過來,我打死你!”
陶錦繡不防,被他扯了頭發,頓時慘叫起來。
花若魚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倒是一出好戲。
可惜,她現在正在裝弱,不能拍下來,不然發到了網上,肯定能給陶錦繡好好兒的傳揚下名聲。
嘖。
“哢嚓。”
旁邊傳來輕微的相機拍照聚焦的聲音,花若魚轉過頭,剛好對上一道閃亮的白光。
向三將手機遞給蕭祁洛。
“少爺,滿意嗎?”
蕭祁洛看也不看,“拍視頻。”
“噢,對,抱歉,少爺,我這就繼續。”
向三懊惱的拍拍腦袋,接著專心拍攝,將王總和陶錦繡兩人的醜態都給記錄下來。
花若魚努力的用手指掐著自己大腿根。
她快憋不住笑了。
直到陶錦繡被王總撕扯的頭發淩亂,臉上身上也多了好幾道抓痕,蕭祁洛這才讓人將他們兩個拉開。
邢彥森也是在這個時候趕來。
他恭敬打了個招呼,陶錦繡看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撲過來,嚎啕大哭。
“老爺,你得給我做主啊。”
“閉嘴。”
邢彥森恨不得將她的嘴給縫上,一把將她推開。
她踉踉蹌蹌後退兩步,撞在牆上,肩膀的劇痛讓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邢彥森。
邢彥森在心底裏暗自腹誹。
現在做主的是蕭祁洛,她是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
顧不上安慰陶錦繡,邢彥森扯出來一絲笑容,看向蕭祁洛。
“蕭少,您吩咐。”
蕭祁洛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懶得說話,向三上前兩步,冷冷的質問他。
“前腳讓二小姐跟少爺訂婚,後腳就讓你夫人帶著她出來公關,邢總,你是欺負我們少爺,目中無人?”
“不敢!”
邢彥森額頭的冷汗瞬間落下來。
這可是蕭少啊,他哪兒來的膽子不將蕭少放在眼裏?
蕭祁洛冷冷揮揮手。
“誰給你們的膽子,動我的女人?”
“打。”
簡單的一個字,如同命令般不容反抗,向三冷著臉操起旁邊裝飾的花瓶來到王總麵前,狠狠的朝著他砸下去。
“呯。”
花瓶碎裂,王總哼都沒哼就倒在地上。
“這是你敢動二小姐的代價。”
向三繃著臉說完,撿起來一片花瓶碎片,轉臉看向陶錦繡。
“我不打女人,敢帶二小姐來做公關,廢一條手還是花了臉,自己選。”
陶錦繡魂兒都要被嚇飛了,死死的抱著邢彥森不鬆手,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邢彥森也不敢妄動,趕緊看向花若魚。
“若魚,她知道錯了,你別計較,我讓她給你道歉。”
花若魚睫毛低垂,心底冷笑。
難怪他能將邢家公司經營的幾乎破產。
邢彥森看不清楚,蕭祁洛是在懲治陶錦繡和王總,不是為了給她出氣,而是因為他們打了他的臉。
她好歹是跟他訂婚的人,是他的未婚妻。
陶錦繡隻想算計她,卻忘了,她若出事,蕭祁洛的臉上也不會有光。
“蕭少。”
花若魚聲音軟軟的開口,眼神清澈,像是受驚了的林中小鹿般讓人心軟:“您饒了大夫人吧,她也不知道王總會誤會,不是故意的。”
蕭祁洛視線在她的臉上定格。
好一個“不是故意。”
“帶走。”
他清涼出聲,向三立刻帶著眾人離開,包間頓時安靜下來。
花若魚縮在角落看著他。
“今晚我來,是要抓一個很重要的人。”
蕭祁洛的聲音清冷聽不出來喜怒,靜靜的看著她。
“因為你,那個人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