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陶錦繡帶著邢妙從醫院回來。
“媽,我不想喝中藥。”
邢妙有氣無力的將藥碗推開,虛弱說道:“這些藥太難喝了,我聞一口都要吐出來。”
“忍一忍。”
陶錦繡拍拍她的手掌,滿眼心疼。
這中藥得喝一段時間了。
“呯!”
客廳大門陡然被重重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母女兩人嚇了一跳,正見邢彥森滿臉冰冷的進來。
“真是氣死我了!”
他氣憤的在沙發坐下罵道:“不知道王總發什麼瘋,說好要給我們注資的,他倒好,非要撤走,不和我們合作。”
“為什麼?”
陶錦繡瞪大了眼。
如果王總不給邢家公司注資,資金鏈就有斷缺的可能。
到時候公司破產,他們都要喝西北風。
“還不是你這好女兒搞的鬼?”
邢彥森有些厭惡的看了眼邢妙,冷聲說道:“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海城都說我們邢家大女兒不自愛,到處鬼混,誰還放心跟我們這樣風評的家族合作?”
“妙妙就是內分泌失調,要休養三個月而已!”
陶錦繡的臉龐都有些扭曲。
誰敢這樣說她心愛的女兒?
“行了,話都傳出去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邢彥森指著她的鼻子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兩個在家裏給我老實點,我會讓公司發布辟謠通稿的,看好妙妙,這段時間不許出門!”
他說完起身上樓,陶錦繡死死的咬著牙。
她能怎麼辦?
偏偏在這個時候,花若魚從二樓下來。
她的腳踝已經消腫了,行走還算正常,陶錦繡一看她跟沒事人一樣,心底就仿佛燃燒起來熊熊火焰。
如果不是這個小賤人給妙妙端來一杯檸檬水,還說妙妙生理期好久沒來了,妙妙能被人這麼議論嗎。
都是她的錯!
再看看緊閉著的書房門,想到邢彥森說過的話,陶錦繡冷哼一聲。
“若魚,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
花若魚怯怯地看著她,將手裏的盒子遞過來:“大夫人,這是我外婆教導我的土方子,能治療咳嗽,您可以試試看。”
“放那兒吧。”
陶錦繡凜冽眸光掃過她那白嫩臉頰,沒好氣的說道:“今晚我帶你出席一個宴會,就在龍騰大酒店。”
“喲。”
旁邊本來喝中藥沒精神的邢妙頓時看向花若魚,嘲諷的笑笑。
“妹妹還沒去過五星級酒店吧,那裏的菜色做的很好,到時候可以多飽口福了。”
陶錦繡也滿是高傲的看著花若魚。
一個從鄉下來的村姑,能去什麼五星級酒店。
將她們的嘲諷看在眼底,花若魚臉上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清淡。
“謝謝大夫人了,等我吃到好菜,肯定給姐姐打包帶回來。”
邢妙被她的話噎了一下。
“誰稀罕。”
陶錦繡扯了扯她的胳膊,她這才將後麵難聽的話都給咽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她們還需要花若魚。
花若魚沒管她們那詭秘交換的眼神,晃了晃就回到自己房間。
她悠哉遊哉的打開手機。
“洛安,晚上我要去龍騰酒店,你帶著電腦過去,在那裏上線。”
“是,老大。”
洛安秒回短信,花若魚收起來手機,勾勾唇角。
陶錦繡,想將我送人,得看你本事了。
六點剛過,花若魚就被陶錦繡帶到了龍騰酒店。
“牡丹園。”
陶錦繡報了包間名,帶著花若魚直上二樓,推門進去就見一個梳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胖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主位上。
“邢夫人,你可真是讓我好等。”
“哎喲,王總,這不是堵車麼。”
陶錦繡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在王總身邊坐下,接著道:“再說好飯不怕晚,我還得去接小魚,就晚了點。”
話音落地,王總的視線瞬間轉移到了花若魚身上。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美女?”
“對。”
陶錦繡對王總擠了擠眼,王總淫邪的眼神掃過花若魚那白嫩清秀的臉龐,雙眼頓時如同定住般,動彈不得。
好極品的貨色!
花若魚今晚是被特意打扮過的,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不施粉黛,越發襯托的她如同出水芙蓉般美麗。
雖然看著如同弱柳扶風,身材纖細,但該有料的絕對有料,幾乎瞬間點燃了他心底的火焰,讓他口幹舌燥。
看到他眼珠不錯的盯著她,她的臉上似乎還浮現出一絲酡紅。
“不錯。”
王總端起酒杯,對陶錦繡說道:“邢夫人可真是送我一份大禮。”
“您喜歡就好。”
陶錦繡笑笑,拍了下花若魚,“還不趕緊給王總敬酒?”
“是。”
花若魚應了聲,起身給王總敬酒。
陶錦繡和王總談的很開心,花若魚在旁邊安安靜靜的不說話,隻低頭吃飯菜,其實心思都在手機上。
“嗡。”
是洛安的短信。
“人在來的路上。”
看到期盼的幾個字,花若魚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總算等來了。
王總一直盯著她,原本她安靜坐著不說話,突然唇邊露出一抹冷笑,就像是在畫作上加了濃妝豔抹的一筆。
清冷的山水畫般的美女,突然就變得活靈活現,妖媚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有些等不及的搓搓手。
“我去下衛生間。”
陶錦繡很識趣的起身離開,包間就剩下王總和花若魚兩人,花若魚還沒來得及放下筷子,就見王總瘋了一般的向著她撲來。
“美女,我想死你了,來,讓我抱抱,我給邢家公司注資。”
花若魚似乎被他嚇到,連忙起身躲開。
“王總,你......”
“來,跟我樂嗬樂嗬。”
王總指了指陶錦繡的位置,威脅說道:“邢夫人可將你送給我了,你還不趕緊過來,別逼我扇你。”
“不要!”
花若魚四處躲閃,不讓他碰,王總的耐心逐漸消失,正要抓她的裙子,就見包房的門陡然被推開。
“不許動。”
向三帶著人將兩人包圍,可看到衣衫不整的花若魚,愣了一下。
“邢二小姐?”
花若魚怯怯地應了聲。
“救我。”
旁邊的王總心裏咯噔一聲。
不等他想好說辭,就見向三冷著臉退後,讓開了道路。
蕭祁洛坐著輪椅緩緩出現。